“道長,請!”
王富貴有些氣喘的向顧誠說了一聲,就在前引路,顧誠在后跟著進(jìn)了張府大宅。
“老爺,這位是魏道長!”
一番左折右拐之后,王富貴引著顧誠進(jìn)了大堂,對正座上的張員外說道。
虛胖的張員外聽到魏道長三個(gè)字時(shí),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原來是魏道長啊,失敬失敬!”張員外肥臉上堆起了笑容,很是客氣,好似方才的厭惡并不存在一般。
“那名叫魏叔的道長呢?”顧誠沒有寒暄,直截了當(dāng)?shù)陌炎约旱哪繕?biāo)說了出來。
“您這?”張員外堆積的笑容一僵,氣氛有幾分尷尬。
王富貴見狀,連忙上去,在張員外耳邊輕聲說著幾句話。
“這樣啊”張員外意外的看了顧誠一眼,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不過那魏叔已經(jīng)離開有大概五六個(gè)時(shí)辰了吧!”
“至于天材地寶的話,我張府庫房里藏有著一根五百年的參精,不知道魏道長可有需要?”
顧誠沉吟片刻,說道:“自是需要,那鬼物在何處?小道還有急事,所以……”
張員外哈哈一笑,當(dāng)即吩咐下人去庫房取那根五百年的參精,又對王富貴說道:“富貴,就由你帶道長過去吧!”
“是,老爺!”
王富貴應(yīng)了一聲,而后帶著顧誠往事發(fā)地點(diǎn)而去。
繞過房屋,穿過走廊。
王富貴徑直帶著顧誠來到了一處槐樹繁茂的庭院里。
“道長,就是這里了!”
王富貴臉色蒼白的站在院門口,不敢再往前一步。
顧誠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金芒隱匿,不斷打量著面前的庭院。
此刻,平平無奇的庭院在顧誠眼中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滾滾陰氣好似碧波蕩漾,不斷漫延這庭院左右。
那顆槐樹仿佛心臟一般,枝葉簌簌間,竟然不斷縮脹,吸取著這滾滾陰氣。
此處竟是難得的陰氣匯聚之地,難怪會有邪物作祟!
“你就在此等候吧!”
王富貴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慘白的臉色好上了許多。
“道……”王富貴剛想開口介紹一下這院中的情況。
卻見這俊俏道人大搖大擺的朝那顆庭院中的槐樹走了過去。
然后,竟然在即將碰撞到槐樹時(shí),消失不見了。
好像……好像……
走進(jìn)了槐樹里!?。?!
王富貴的臉色唰的一下,更加慘白了。
……
顧誠眼中金芒隱匿,可看破虛妄幻象的金瞳一直開著的。
在發(fā)現(xiàn)這顆槐樹中若隱若現(xiàn)的有一處陰宅存在,顧誠就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果不其然,他剛一走近槐樹,就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頃刻間。
顧誠就站在一處掛著大紅燈籠,白帆遍布的詭異陰宅里。
“哦,怎么來了個(gè)人?”
陰宅中,白煙升騰,一位面白如粉,腮點(diǎn)花紅的白衣女鬼浮現(xiàn)。
感受著隱匿在那白衣女鬼軀體下那澎湃的陰氣。
顧誠金瞳流轉(zhuǎn),笑了。
這女鬼竟然只是相當(dāng)于二流武夫罷了。
“直接殺了就是!”
陰宅中,又一道白霧升騰而起,一個(gè)魁梧惡鬼出現(xiàn)。
顧誠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魁梧惡鬼的具體實(shí)力了。
一流!
“還有嗎?”
顧誠眼中金芒流轉(zhuǎn),躍過倆鬼,朝陰宅四周看去。
“哼,給爺死來!”魁梧惡鬼見顧誠竟然如此輕視與他。
他咆哮一聲,陰氣裹挾著雙拳,徑直朝顧誠面目捶來。
“沒了嗎?”
顧誠呢喃一句,面對魁梧惡鬼的襲擊竟然不閃不避。
魁梧惡鬼雙拳之上的陰氣陡然增加幾分,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他已經(jīng)可以看到顧誠的頭顱被打個(gè)稀巴爛的場景了。
然后……
咚——?。?!
沉沉的悶響傳出。
一座鎏金大鐘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這……”魁梧惡鬼感受著這股若汪洋大海般的浩瀚氣血,心中無比驚恐。
“饒……饒命……”
他雙臂回轉(zhuǎn),抬手剛要求饒,卻被顧誠猛地一把抓住腦袋。
顧誠抓住魁梧惡鬼的腦袋,在一旁白衣女鬼駭然的目光中,重重朝地面捶去。
這一擊若成!
恐怕魁梧惡鬼免不得上演一出頭顱炸裂的好戲了!
“不,相公??!”
白衣女鬼神色惶恐,雙手如同橡皮一般拉長,污黑駭人的鬼爪瞬間朝顧誠背心戳去。
嘭——?。?!
魁梧惡鬼的頭顱與地面狠狠的撞在一起。
頓時(shí),塵土飛揚(yáng),頭顱炸裂!
魁梧惡鬼化作一縷縷的精純陰氣,不斷涌入顧誠的體內(nèi)。
滾滾氣血再次強(qiáng)壯了幾分。
哐——?。?!
刺耳的哐當(dāng)聲從鎏金大鐘上傳來,顧誠只感覺身體震動(dòng)了一下。
而那白衣女鬼望著魂飛魄散的魁梧惡鬼,絲毫不在意自己長長的指甲已經(jīng)斷了大半。
她臉上滿是怨毒,厲聲尖嘯。
“你殺了相公,你竟然殺了我的相公!”
“死!我要你給相公陪葬!”
剎那間,陰宅四周無數(shù)鬼臉凄厲尖叫著沖了出來。
滾滾陰氣彌漫,裹挾著無數(shù)鬼臉與白衣女鬼,變成一只恐怖的猙獰怪物。
“呵!”顧誠嗤笑一聲,不在壓抑著體內(nèi)沸騰的氣血。
啌——!!
無聲氣勢彌漫開來。
澎湃氣血化作血色氣柱,直沖天際,濃墨般的天空被轟出一個(gè)大洞,一時(shí)間陰氣四溢。
那恐怖的猙獰怪物只是被氣血大柱邊緣波及,便整個(gè)凄厲尖叫著化為飛灰,魂飛魄散了。
……
“道長,加油??!”
張員外坐在庭院外的竹椅上,聽著那顆槐樹中不斷傳來的凄厲尖叫,臉上滿是惶恐。
一旁,三十幾許的豐腴美婦抓著手帕小心的給張員外擦著汗。
她那胸口沒系扣的衣裳敞開,露出白花花一片。
手提燈籠的下人們不時(shí)斜著眼睛瞥上一眼,那叫一個(gè)口干舌燥。
“這位道長的本事很高呢,聽動(dòng)靜好像是那些鬼的慘叫?!?p> 美婦施展著豐腴的腰肢,嫵媚出聲,直勾得人心里癢癢的,恨不得就地把她揉進(jìn)身體里一樣。
張員外沒有接話,只是頗為緊張的看著庭院中的那顆槐樹,對一旁站著的王富貴說道:“富貴啊,那根五百年的參精拿來了沒?”
“老爺,已經(jīng)拿來了!”
王富貴從一旁的下人手里接過一個(gè)黑盒子,然后緩緩打開。
一個(gè)巴掌大小,須發(fā)皆白的小老頭被紅線捆綁在內(nèi)。
這便是那根五百年的參精了!
“呼,不管看多少次都還是如此的震撼啊?!?p> 張員外口中呢喃幾聲,這參精乃是當(dāng)初某鏢局押鏢不利,用來抵押他張府損失的。
一直以來,他都當(dāng)做傳家寶對待,誰曾想竟然發(fā)生了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