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鳶沒聽清他的話,倒是順著河岸看過去有幾個黑影上躥下跳不知道在干嘛。她搖了搖頭試圖看清那些人在看什么,她努力睜大眼,等她看清后。
“王爺?!彼行┎幌嘈诺牟[了瞇眼。
“嗯。”夜云傾應(yīng)道。
蘇北鳶伸出手指指向河岸說道:“那是,在殺人吧?!?p> “嗯?!币乖苾A又應(yīng)道,甚至連頭都沒有轉(zhuǎn)一下。
“有人在街上殺人難道不管嗎?”蘇北鳶驚愕轉(zhuǎn)頭問道,她不敢相信有人夜間殺人廣陵王不管。
“是來殺本王的,不要緊。”夜云傾淡然道:“郡主只需要跟本王待在一起,不用擔心?!?p> 夜云傾把有人刺殺他的事情說的好像拍灰一樣輕松。
蘇北鳶聽到這話還能說啥,老老實實待在船上吃吃喝喝。夜云傾武功高強深不可測,待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于是她又心大的開始看星星。
忽然河岸有一個人突破了防衛(wèi),揮劍沖向畫舫,那人輕功也極好,看的出是個高手,蘇北鳶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見夜云傾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隨手一揮,筷子便如箭一般脫手,帶著勁風(fēng),瞬間就扎穿了那人的喉嚨。那人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直直落入水中。夜云傾全程都沒有抬眼看過那個刺客,甚至全身連一點殺意都沒有流露出來,就好像拍死了一只蚊子一樣簡單。
夜云傾起身,走到蘇北鳶面前勾起唇角,俯下身問道:“郡主你的鐲子呢?”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酥酥麻麻的,帶著幾分異樣的誘惑。
“?。俊碧K北鳶看著夜云傾的臉有點懵,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樣問,剛剛他不是還被刺客刺殺嗎,現(xiàn)在問她這個干嗎?她順著夜云傾的視線看向她的手腕,那里本該有一個白玉鐲子的,但是現(xiàn)在手腕上空空的。
她猛然想起她的鐲子已經(jīng)丟了很久了。
“是啊,鐲子呢?”她喃喃到,眼神中透出一絲迷茫。
夜云傾終究還是忍不住輕笑起來,她是真的醉了啊,臉紅撲撲的,像小貓一樣好可愛,跟為他診病時的清醒理智完全不一樣。
他從袖中拿出了她的鐲子,抓住她的手腕,將鐲子套在她的手腕上。
“下次別再大意弄丟了。”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嗯?!彼犞鵁o辜的雙眼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這個鐲子是誰給你的?”夜云傾盯著她問道,蘇北鳶快陷入那黑色的漩渦。
蘇北鳶陷入沉思,努力的回想記憶里的事:“好些年前,我生辰時母親給我的,說是叫我好好帶著?!?p> 看來國公夫人還是很重視他給的鐲子,他好心情的挑挑眉。
“來吧郡主?!彼蛱K北鳶伸出手:“該回去了?!?p> 蘇北鳶猶豫了一下,將手伸出,跟夜云傾握在一起。他輕輕一帶便將她拉了起來,只是船上搖搖晃晃,她喝了酒還有些暈,夜云傾便扶住她。
她的手好軟好小啊,夜云傾心里想著。
其實蘇北鳶的手并不小,她的身量高,手指纖長,只不過在夜云傾的手里顯得很小罷了。
他見她實在是站不穩(wěn),想來也是沒法自己回到岸上了,他勾了勾唇角,伸出手臂扣住了她的腰,腳尖一點便跳到岸上。
夜云傾自認為自己是個君子,但蘇北鳶的纖腰柔軟不盈一握,頭發(fā)絲上都是雪中春泛的香氣,整個人軟軟的趴在他身上,根本沒有討厭的感覺,他還是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胳膊收的緊了些。
他是怕她掉下去,對,就是這樣。
到了岸上他干脆沒有停,直接帶著她回懷仁堂。
蘇北鳶只感覺耳邊夜風(fēng)呼呼作響,面前的人臂彎很有力,胸膛也很寬闊,她暈暈乎乎的抬頭看向抱著她的人。
“我的天吶,帥哥你長得好好看??!”她瞪大眼睛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