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珊瑚站在銀夫人身邊回話。
“王爺在哪里,回來了嗎?”銀夫人看了一眼本為夜云傾準(zhǔn)備的雅間,里面空無一人,之前有侍從回話說王爺?shù)綀@子里也不讓人跟著,他們不敢違抗命令,只能跑回來跟銀夫人和晉國公回話。銀夫人想著既然王爺不想讓人跟著,他們也不能違背王爺?shù)囊馑?,只好過一陣等看時(shí)間差不多再派人去請回來。
“回夫人,我去找王爺?shù)臅r(shí)候見.....”珊瑚猶猶豫豫的說不出口。
“見什么?”銀夫人轉(zhuǎn)頭嚴(yán)厲問道。
“見王爺跟郡主在濯清館用茶.....奴婢便沒敢上前打擾....”珊瑚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激怒了銀夫人。
“王爺同郡主在一處?你可看清了?”銀夫人吃驚,但努力壓低聲音問道。
“看清了,王爺與郡主還似乎交談甚歡。”
銀夫人看了看四周,便低聲吩咐道:“你和珍珠一同過去請王爺回來,對郡主說是我的意思?!?p> “是?!?p> 蘇北鳶見夜云傾緩和了不少松了口氣,恰好看見岸邊珊瑚和珍珠向濯清館走來,心里大呼:“救命的來了?!?p> 于是她轉(zhuǎn)頭向夜云傾展開一個(gè)大大的笑容:“王爺,您瞧,您離席這么久,我母親派人來找您了,若您再不回去,我母親怕是要責(zé)怪我了。”
夜云傾瞧她狗腿一般的笑容怎能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無奈的輕搖了一下頭,又看了她一眼,不等那兩個(gè)侍女走來請他便起身離開了。
他今日抽空來這里,不過是要看看她,不是為了給晉國公面子,而是給她一個(gè)面子,如今見到她了,也不必再回前面那吵鬧的地方,畢竟他今日還有事。
銀夫人得知夜云傾從濯清館出來便直接離開了,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來。
只是苦了那些官家小姐,一心想要多得夜云傾看一眼,想著怎樣才能與廣陵王來一場心動(dòng)美好的“不期而遇”,可誰知夜云傾后面直接走了,就是再想盡辦法,也沒辦法偶遇了,今日又不知有多少小姐懷春之心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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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公府忙到很晚才安靜下來,蘇北鳶也很晚才洗漱歇下,侍女放下床帳后便離開了,她從來不叫丫鬟守夜,沒那個(gè)習(xí)慣,所以丫鬟們晚上都不在濯清館。
夜已經(jīng)有些深了,蘇北鳶側(cè)躺在床上意識有些模糊,屋子里黑漆漆靜悄悄的,香爐里的香也快燃盡了。
不知何時(shí)床對面的桌前站了個(gè)人,一身縷織暗金蟒紋黑袍,銀發(fā)冠扎著高高的馬尾,此人一半影沒在黑暗中如同肆意窺探準(zhǔn)備狩獵的野獸,一半暴露在泄露出的月光下高貴端華如天神,周身散發(fā)著逼人的殺氣和尊貴之氣。
蘇北鳶在賬帷內(nèi)翻了個(gè)身準(zhǔn)備睡得舒服點(diǎn),卻模糊中看到床前站著一個(gè)身形高挑身著黑袍的男人,直接給她嚇清醒了。
“誰?”蘇北鳶撐起胳膊坐起來,隔著紗帳她看不清人,她也不敢輕舉妄動(dòng)。
“是本王。”夜云傾低低的說。
“夜云傾?”蘇北鳶聽清來人的聲音,他這么晚怎么會(huì)在這里?她也沒有意識到她直呼了他的名諱。
蘇北鳶挑開紗帳看向夜云傾,屋里未點(diǎn)燈,他站在那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背著月光看不清臉,但她還是聞到一股血腥味。
她皺了皺眉,起身問道:“受傷了?”
“嗯?!彼⑽捶裾J(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