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姜聽蘇北鳶說道也許他的身體有可能回到未中毒之前的狀態(tài),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要我...做...什么嗎?”
“要你老老實實按時喝藥?!碧K北鳶攤了攤手。
“好?!睙o姜答應到。
“還有,好好練練說話,我可不想以后在我身邊當差的人是個結巴。”蘇北鳶將藥箱收拾起來,叫門外的小丫鬟進來提上。
“我還有事兒,你自己別把傷口崩開了,記得送來的藥按時喝哦”蘇北鳶對無姜盈盈一笑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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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王府。
“買了個奴隸?”夜云傾剛剛從皇宮里出來就聽暗衛(wèi)回來稟報,眼睛冷冷一瞥:“她一個郡主,買了就買了,有什么好匯報的。”
他還在為蘇北鳶沒有特意謝他生悶氣呢。
那暗衛(wèi)知道既然王爺派了他們去保護郡主,那自然是對人家格外重視,如果郡主只是買個普通的奴隸也就罷了,可她偏偏非要買一個綠眼睛的奴隸,還是個男子,最最最重要的是,郡主還親自給那個奴隸處理傷口,這就讓他不能不來匯報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靠近馬車,將這個奴隸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夜云傾聽,說著說著他就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他已經感受到周圍的氛圍不對勁了,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不敢吭聲了。
“還有嗎?”夜云傾冰涼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如同一盆涼水澆下來一般。
謝圭同情的看了暗衛(wèi)一眼,微微搖了搖頭,沖他使了個別再說了的眼神。
暗衛(wèi)吞了口口水,小聲的回到:“回王爺,沒有了?!痹儆猩端膊桓以僬f了。
夜云傾坐在馬車里,微微瞇著眼,不斷摩挲著拇指上的那顆光亮通透的玉扳指。
好,很好,這個女人還開始搞這套了。
王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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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鳶去看了看紀蘭,檢查了她的傷口,除了有點低燒外并無大礙。
銀夫人傳話叫她過去,她便來到銀夫人住的院子。
她到的時候銀夫人正坐在榻上挑首飾,見蘇北鳶進來趕忙叫她過來。
“鳶兒,過來瞧瞧,后日就是國宴了,我正在挑首飾呢?!便y夫人擺弄著裝在幾個大盤子里的首飾。
蘇北鳶坐到銀夫人身邊,縱使她這些日子見了不少上等的金銀玉飾,也覺得現在裝在托盤里的都是最最上等的,其精致昂貴不是普通金銀可比擬的。
“國宴非同小可,誥命都是要按品級穿戴的,這些平日里穿戴太過招搖,要覲見皇上的時候帶才合理,所以平日都不曾拿出來?!便y夫人指著一個精致非常的步搖對蘇北鳶說:“你看這個鎏金掐絲點翠轉珠朱雀步搖,是以黃金屈曲成朱雀之形制成,其綴以珠玉,六朝而下,花式愈繁,晶瑩輝耀,與釵鈿相混,簪于發(fā)上,這是先皇后在你滿月宴上賞的,后日你進宮的時候戴上?!?p> 蘇北鳶確實驚嘆于這只步搖之巧奪天工,美的東西她當然也喜歡,只不過是不是有些過于華麗了,銀夫人不是說要按品級穿戴嗎。
“母親,這步搖美則美矣,但是不是過于招搖了?這么奢華的首飾,難道不會僭越嗎?”蘇北鳶將這只沉甸甸的步搖拿起來仔細看,真美啊,她感嘆。
銀夫人搖了搖頭笑道:“無妨,國宴是多國來朝,為的就是向他國展示我朝實力雄厚,自然是要按最高規(guī)格來辦,況且你這并未僭越,先皇后怎會賞僭越之物給臣子家,你覺得這奢華,實則遠不及皇后娘娘品服大妝時的那頂耗時五年打的鳳冠華麗精致,況且你這只是朱雀,并未冒犯皇后?!?p> 銀夫人將步搖拿來在蘇北鳶腦袋上比劃來比劃去,看看到底應該插在什么地方合適。
蘇北鳶挪了挪位置,挽住銀夫人的胳膊,嘟著嘴聲音軟軟的撒嬌道:“您的女兒已經這么美了,不需要這些東西刻意點綴,您不必如此費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