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云傾一點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他看向蘇北鳶,此時她只穿了一件吊帶,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她光潔的后背和纖細的腳踝,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起來。
他假裝不在意的問道:“你剛剛說你年齡小,可我聽說你早已及笄,該是議親的年齡了。聽說自你家回京后,求著自家母親上門向你提親的人不少啊。”
“是啊?!碧K北鳶頗有些得意的說道:“我的美貌可是京中佼佼者,能不有人求著要提親么?!?p> 夜云傾臉色沉了沉,不滿的低聲說了一句:“一群好色之徒?!?p> 蘇北鳶沒有聽清,疑惑的看向他:“啊?你說什么?”
他立馬漫不經(jīng)心的瞥向別處:“沒什么。”
蘇北鳶癟了癟嘴:“切,不說算了?!?p> “那你父親和母親的意思呢?!?p> “我母親說我確實已經(jīng)到適配的年紀了,只是嫁與不嫁還是我自己說的算,不強迫我?!?p> “晉國公夫婦倒是對你放縱,連這種事都能你自己說了算?!币乖苾A又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那你可有中意的人選嗎?”
蘇北鳶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沒有?!?p> 隨后她就站起身,光腳走下地,提起藥箱:“王爺,線已經(jīng)拆完了,您若無事,就請回去吧,我明日還要早起?!?p> 夜云傾看她神色有些奇怪,卻說不上怎么了,他坐起身,方才還好好的,怎么轉(zhuǎn)臉就這樣了,難不成他問了什么不該問的,還是說她有了中意的人,不愿意跟他提?
夜云傾跟上她,她在外閣放藥箱。
“你心里有事?!彼驹谒砗笳f道。
蘇北鳶轉(zhuǎn)過身,見他如一堵墻一般攔在眼前。
“沒有?!?p> 她繞開夜云傾,撩開珠簾走回內(nèi)閣。
簾上的珠子碰撞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夜云傾轉(zhuǎn)過身見她默不作聲,背對著他躺回床上。
他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事,只是不肯說,難道她心里真有其他人?可這些日子除了他自己以外也沒見她接觸過什么男人。
是夜元懌、夜元詡、還是她買回來那個叫無姜的奇怪的奴隸?
他看向她橫躺著的背影,看來是不能拖了啊。
他沒再對她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濯清館。
可夜云傾剛離開濯清館便想起來一件事,他打了個響指,立刻有暗衛(wèi)跪在他眼前。
“王爺。”
夜云傾陰冷的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暗衛(wèi)有些奇怪,他們做錯了什么嗎,王爺怎么這樣看他,他死死的盯著地面不敢抬頭,生怕對上那雙嚇人的眼睛。
“以后你們晚上不必在濯清館看著了,郡主出門再跟上就行了?!毕肫鹛K北鳶今天的穿著,他才反應過來他還派了暗衛(wèi)來保護她,她的身體怎么能讓別的男人看見。
“是?!卑敌l(wèi)一聽這事,冷汗立刻就下來了,完了,若是讓王爺以為他們看過郡主身體那他們可就真的完蛋了。
“你們知道郡主晚上的衣著嗎?”夜云傾死亡審問的聲音從頭頂灌下來,聽得那暗衛(wèi)汗毛倒豎冷汗直流。
“屬下不知,屬下等人只在岸上各處輪班看守,并不知郡主閨中情景?!卑敌l(wèi)可是一點假話都不摻,他們哪敢看啊,他們就是自廢雙目也不敢瞥一眼啊。
“行了,以后也別在院子里,郡主出門時跟上就行了?!比f一她一時興起,穿成那樣在園子里閑逛,還是會被人看見。
“是?!卑敌l(wèi)忙應道,等了半天也沒見有回應,抬首時才發(fā)現(xiàn)王爺已經(jīng)不知離開多久了,終于松了口氣。
常說伴君如伴虎,可他瞧著他們這些屬下跟著王爺,也跟那幫朝堂上的官員們沒什么區(qū)別。雖然平日里不犯錯,王爺也不責罰他們,但還是怪嚇人的?;仡^得時常去問問西門大人或者謝統(tǒng)領王爺?shù)囊馑迹獾猛鯛斏鷼饬硕伎床怀鰜淼降诪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