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鳶換了身衣服便出門,門外謝圭和廣陵王府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在馬車邊等著了,謝圭見了她便單膝跪地行禮。
“屬下見過王妃。”
蘇北鳶被這突如其來的禮嚇了一跳,她回顧一下四周,趕緊把謝圭拉起來。
“干嘛啊,大街上這么突然,我還不是王妃呢?!?p> 謝圭起身抱拳道:“王爺吩咐了,以后就得稱您王妃,就算王妃尚未入府,也要這樣?!?p> 王爺吩咐他們以后見了蘇北鳶要行禮叫王妃,就算還未過門,也已經(jīng)是王府的主母了,跟王爺?shù)牡匚皇且粯拥模侵髯?。對王妃要像對王爺一樣衷心,王妃的話要聽,王妃要求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往后王爺若是告訴王妃往生閣的事情,往生閣也要任王妃差遣。
“行了行了,見我也不需要什么禮數(shù),走吧走吧。”蘇北鳶上了馬車,并未理會謝圭說的那話,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死板的主,就只知道服從命令,說了也是白說。
馬車經(jīng)過紫梁街,茶樓上的人坐在樓上笑著說:“到底是封了王妃了?!?p> 身旁的左丘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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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鳶到校場的時候,夜云傾一身朱色騎裝站在草場上,身姿卓然。
“聽說王爺叫我來是有好東西要送我啊?!碧K北鳶笑著走向夜云傾。
夜云傾并未說送她什么東西,只是叫她跟上他走向馬場,西門和齊烈將軍也在。蘇北鳶看到了前日朔北獻給皇上的那匹馬,烏黑的毛發(fā)如緞子一般。
“這不是之前獻給皇上的那匹馬嗎?怎么在這里?!碧K北鳶問道。
“宮中的馴馬師說此馬性子太烈,馴服不了,皇上就送給本王了,說是若本王能馴服,便任本王處置?!?p> “這么說來,王爺是馴服了唄。”蘇北鳶看向這匹馬。
“這是自然?!币乖苾A笑道。
“王爺叫我來,,不會是為了炫耀您馴服了這樣一匹好馬吧?!碧K北鳶挑了挑眉。
“自然不是?!币乖苾A走到馬旁邊:“本王叫你來是要把這匹馬送給你,他是你的了?!?p> “送我?”蘇北鳶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好的馬對夜云傾來說更有用些:“這么好的馬王爺不自己留著嗎?”
“本王的絕影與這匹馬一樣,都是罕見的好馬,況且絕影同本王上過戰(zhàn)場,本王不會換掉它,之前你說要學騎馬,既然已經(jīng)學會了,自然要送你一匹最好的馬?!?p> 他將韁繩遞給她,她猶豫了一下,忽然一笑,接了過來。既然他送她,為什么要拒絕,顯的怪矯情的。周圍的幾位將軍相視一笑,并不說話。
這位準王妃還真是把他們王爺抓的死死的,要知道王爺為了把這匹野性難服的馬馴的乖巧平順可是費了好幾天的功夫。這么好的馬,他們幾個見了都眼饞,甚至聲淚俱下給王爺演了一出戲想博取同情,可惜換來的只有白眼和罰操練十五圈,只能默默嘆氣,他們不是王妃,勾不走王爺?shù)幕辍?p> “他是你的了,不給起個名字嗎?”夜云傾看著她輕笑,眼里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讓周圍人都不禁感嘆,也就是面對王妃啊,讓他們都差點忘記了,王爺是何等冷僻無情之人啊。
“那就叫照夜吧?!碧K北鳶腦子里簡單過了一下就說了出來。
三國時趙云的嗎就叫照夜玉獅子,白馬銀槍七進七出,多帥氣啊,不過人家那是白馬,她的馬是黑色的,就不加玉獅子了吧。
“名字不錯,不試試這匹馬嗎?”夜云傾笑道。
“可以嗎?”她眼睛亮了起來,看上去有些興奮。
“上馬吧,本王幫你扶著?!币乖苾A抓住馬頭附近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