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無奈的笑笑,沒再言語。余嬌換了衣服,重新整理了妝容方才從屏風后面慢慢挪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蘇北鳶和重華,屈膝行了個禮。
“王妃。”
“不必拘束,叫人套馬車吧?!碧K北鳶點了點頭,示意余嬌做她該做的事情。
“是。”余嬌怯生生的看了蘇北鳶一眼,走到屋外叫到:“來人。”
院子里的幾個侍女早就被重華放倒了,聽見喊話的還是院外的侍女。那小侍女急匆匆的跑來,生怕惹得余嬌不高興。
“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去叫人套一輛馬車,到后門去等我,不許跟旁的人說,說漏了嘴,我就叫人打死你?!庇鄫汕穆曊f著,還不忘威脅了侍女一下。
那小侍女嚇得身形一抖,趕緊應(yīng)著下去了。
余嬌回頭看了看,靠在門兩邊的蘇北鳶和重華,蘇北鳶沖她笑了笑,她也只能僵硬的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們到后門等你,你自己出去,別耍什么花樣,若是一刻鐘以后我們看不到你,你自己就好自為之吧,考慮清楚,我們兩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你?!碧K北鳶看似十分友好的笑著,實則這笑容讓余嬌看了心驚,她慌忙點了點頭。
“民女不敢騙王妃?!?p> 蘇北鳶聽了這話,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笑容,一眨眼便跟重華躍上房檐,轉(zhuǎn)臉便沒了蹤跡。
蘇北鳶和重華離開余嬌的視線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藏起啦,觀察一下她有沒有什么異樣或是想要去告訴別人,后來看到余嬌好像確實是嚇到了,只知道悶頭往后門走,也不跟侍女說話才放心。
“走吧,坐上她的車我們就能出城了。”
蘇北鳶收回落在余嬌身上的視線,準備抬腳離開,可不知怎的,腳下一片瓦是松動的,蘇北鳶腳一滑,向下栽去。
幸而重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心?!?p> 可蘇北鳶卻倒吸一口冷氣:“嘶.......”
重華忽然注意到自己抓的是蘇北鳶給他解蠱時割傷的手腕,血已經(jīng)透過布條滲了出來,他抓了一手血,那顏色在手上紅的刺眼。
“抱歉?!敝厝A趕緊拉她上來,上前問道:“怎么樣,要重新包扎一下嗎?”
“沒事?!碧K北鳶搖了搖頭,手腕上傷口裂開的刺痛讓她打了個寒顫:“不用了,現(xiàn)在來不及,先上了馬車,出了城,我包袱里有藥和趕緊的紗布,現(xiàn)在這塊布也不能用了,先湊活著吧?!?p> 她只是快速的將布條解開,又迅速的緊緊綁在傷口做個簡單的止血,那塊布早就濕透了,但她還是用了。
“走吧,快些出城?!碧K北鳶將袖子拉下來,遮住了傷口,若無其事道。
重華看出她疼,在自己身上割一刀,現(xiàn)在傷口又裂開,怎么可能不疼,只是她面上堅強并未表現(xiàn)出來,他有些不忍,感覺有什么在心頭隱隱作痛,但他不知道是為什么,他只是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后,看她依舊輕巧的越過知府的屋脊。
余嬌正緊張的站在后門等他們,后門的街上沒什么人,門前停著一輛馬車。
“她倒還算守信用?!碧K北鳶嘟囔了一句。
從側(cè)面繞到街上,走到余嬌面前。
余嬌見到蘇北鳶和重華忙迎上來:“王妃,請?!?p> “你先上去。”蘇北鳶示意余嬌先上。
余嬌聽命,忙鉆進了馬車,蘇北鳶緊跟其后,重華觀察周圍一番,也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