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撼了,那個之前她還在嘲笑不會射箭,自己視之如死敵的女人,不計前嫌,為了救她獨自一人闖入黑夜,殺死了一匹狼。這得是何等的勇氣,她還在為蘇北鳶跟達(dá)翰爾多說了幾句話而記恨。
金海珠徘徊許久,終于鼓起勇氣走進(jìn)帳篷,入眼的是蘇北鳶衣衫半露,上身只著著一件血染的裹胸,正回頭看著她。她愣了一下,隨后別過頭,羞紅了臉。
“有什么事嗎?”蘇北鳶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道。
金海珠眼神躲閃著輕聲說道:“我有一套多余的衣服,你......要不要穿。”
蘇北鳶怔了怔,笑道:“那就謝謝你了?!?p> 金海珠眼睛一亮,蹲到帳篷的角落里找到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套半新的裙子,遞給蘇北鳶:“我只有這一件,你先湊活著穿吧?!?p> 蘇北鳶接過衣服,先放在一邊,準(zhǔn)備清理完身體再換,她輕笑道:“多謝。”
金海珠低著頭,在一旁低聲說道:“該是我謝過你才是?!?p> 蘇北鳶抬眼看向她,她低著頭,貝齒輕咬著下嘴唇,手中緊緊攥著衣角。
“要不是你來救我,我可能就死了,若不是我賭氣跑出來,就不會害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對不起?!闭Z氣中滿是歉疚和委屈。
蘇北鳶笑了笑,說道:“沒事,我知道你是什么感受,我不怪你。”
金海珠抬起頭,看向蘇北鳶,她沖自己笑了一下。她有一絲晃神,她從前從來見不得她好,甚至都沒有認(rèn)真看過她的臉,現(xiàn)在在昏暗的火光下,才發(fā)現(xiàn)蘇北鳶竟如此美麗。她的肌膚細(xì)膩白皙,她琥珀色的眼睛魅惑勾人心魂,她的脖頸纖長曲線優(yōu)美如天鵝,就算是應(yīng)失血而蒼白的唇色也掩蓋不了她的風(fēng)韻,她艷絕無雙卻又清冷出塵,可金海珠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女子會如此不屈,能夠獨自面對危險,拯救仇視自己的人,她的靈魂,比她的美貌更令人嘆絕。
她太有魅力了,以至于她現(xiàn)在擦拭身體上的狼血時,舉手投足間都深深的吸引著金海珠。在蘇北鳶擦拭背后血液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了,她鼓起勇氣,顫聲說道:“要不...我來幫你吧。”
蘇北鳶并沒有拒絕,只是笑著將浸濕的布遞給她:“那就麻煩你了?!?p> 蘇北鳶將青絲攏起垂在胸前,將后背露給金海珠。金海珠看著那光滑細(xì)膩卻沾著狼血的后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心跳急速加快,臉頰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她遲疑著用布擦拭蘇北鳶的后背。她顫栗著將手中的布輕擦過蘇北鳶的肩膀,肩胛骨,腰窩,她感覺自己臉燙的厲害,眼前這個女人美好的肉體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也會對女人動心。
她幾乎是倉皇逃出的帳篷,一個人躲在營地后面捂著臉哭了很久,她為自己的自私和這份難以啟齒的心動痛哭,直到那木齊站在她背后問她蘇北鳶怎么樣時才抬起頭。
黑暗中那木齊看不清她的表情,以為她只是被驚嚇到才這樣哭的。
她帶著濃重的哭腔,說道:“我出來的時候蘇小姐正在換衣服,現(xiàn)在應(yīng)該換完了吧?!?p> 達(dá)翰爾得了那木齊的話,知道蘇北鳶已經(jīng)換完衣服了,便拿出了翻了老半天才翻出來的藥,去找蘇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