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是不是有點(diǎn)插隊(duì)啊”將舞回頭,只看見面容俊秀男子正倚著門框,笑盈盈的看著倆人,漆黑的眸子里似被蒙上一層水霧,使得他的眼神看起來朦朦朧朧的,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感覺。
遲子沐看向面前的人。望舒沒理會門口人的意外,直直看著自己,不知道從哪出來的人,走過去,低頭跟著祁醉說著什么。
過一會,祁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又看了看不遠(yuǎn)出處的倆人,嘴角勾起個弧度,搖了搖手中的東西,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遲子沐坐下來看向來人“說吧”
心中嘆息,又是將舞的舊情,自己這些年都不知道幫她處理了多少情債了,自己也就好奇了,對外宣稱男子都這么多愛慕者,要是知道太子將舞是個女的...遲子沐抖了一抖,不敢想。
“你是在怪我嗎”望舒有些緊張,畢竟,這樣的將舞是自己沒見過的。
遲子沐心中嘆了口氣,看向旁邊的人說道“我沒有怪你,更沒資格怪你,咱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天就當(dāng)沒見過吧,這樣,風(fēng)將舞就還在你心里”這些話遲子沐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你聽我解釋,當(dāng)初我是有原因的,當(dāng)時..”遲子沐沒讓他說完,指著門口道“看見剛才出去的人了嗎”
望舒沒說話。他直覺不想聽將舞接下來的話。
遲子沐繼續(xù)說道“那個人是我的???,但他“不行”,大家都是男人,你知道我說的“不行”是什么意思吧,所以我每次過后我喉嚨都會不舒服好久,你知道為什么嗎,你知道我每天要接多少人嗎,你..”遲子沐面色平淡的說出的這些話,看著臉色愈越不好的人。
“閉嘴”望舒臉色發(fā)白,手握成拳頭在發(fā)抖,眼神陌生的看著面前的人。
遲子沐看著面前有些顫抖的人,心中嘆息“你看,你還是離國世子,而我已經(jīng)不是太子了,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遲子沐站起來,打開門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
望舒目光深沉的看著“將舞”一言不發(fā),過了片刻,緊握的拳頭松開了,沉聲道“我會向你證明的”說罷,便頭也不回往外走去。
遲子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剛嘆了口氣,祁醉又冒了出來,順著視線往外看,似笑非笑的說“怎么,還舍不得了”
遲子沐瞟了他一眼,便向屋內(nèi)走去。祁醉搖了搖頭跟著進(jìn)去。
里面已經(jīng)收拾好了,祁醉大大咧咧的參觀了一番,才坐下說道“看樣子今天心情不好,本公子不喜強(qiáng)人所難,這樣吧,今天就他吧”祁醉隨意的指了個方向。
遲子沐沒想到,愣了一下,隨后便恢復(fù)了正常,開口道“他是我的侍從,不干這個”
祁醉看著他變化的樣子,嘴角上揚(yáng)。
隨意撥弄著手中的物件說道“凡是憐人館的都是朝天的人,我既花了錢,就可以任意選擇,這可是你們的規(guī)矩,我就要他了,你過來”
片刻,從剛才起就一直隱藏在角落的人終于走了出來,好似是太久沒見陽光,瞇了瞇眼睛。
那人容貌并不出眾,倒也算不上丑,就是那種見過就會忘掉,扔大街上也找不出來的那種。他眼睛應(yīng)本就不大,一瞇更加看不到了,嘴唇有些干裂,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蠟黃,好似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身材也比較小,遠(yuǎn)遠(yuǎn)一看還真不像個男人,唯一不同的是從帽沿露出的一點(diǎn)發(fā)絲,竟不可思議的有些柔順,將舞看著他“我,我叫小搖”
遲子沐說了只要自己表現(xiàn)的夠丑,就沒人會注意到。如今...呵呵
“你過來”祁醉笑看著她“我知道”
秋末冬初,太陽還是有些吝嗇,陽光透過窗,照在原本昏暗的屋內(nèi)。這奇怪的舉動使的將舞心中一緊,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笑盈盈的男子,偏偏那人仿佛沒什么感覺似的,樂呵呵道“小搖是吧,先給我倒杯茶,剛才在門口可把少爺我凍壞了”還象征似的搓了搓了手,一副等著喝茶的樣子。
“你請”
茶倒上了,祁醉卻不想接了??粗f茶杯的手,十分的白皙,秀窄修長,拿水杯的時候碰到指腹有繭,只是手的主人很講究的把它清理的很干凈。
“你的手很漂亮”很輕浮的語調(diào),若有所思問到“之前是哪家的”
“小人是前太子身邊的”將舞低著頭,眼睛很驚恐的閃爍著,手緊張的蜷著。
祁醉面上還是笑盈盈的“哦,原來是故人,看不出來太子還真是重情重義,自己被發(fā)配這來,還不忘拉上一個,嘖嘖”喝了口茶,也不知道是在說茶,還是其他的什么。
將舞眉骨抽了抽,繼續(xù)說“太子對小人有救命之恩,小人只是想報恩”似被嚇著一下子跪了下去手也脫開了。
祁醉看著手被掙開,望著跪在地下顫抖的人沉思了下,調(diào)侃之意明顯“知道怎么服侍人嗎”流氓似的挑起地上那人的下巴,四目相對。
祁醉看著他的表情,從震驚到服從似只用了一秒,便恢復(fù)如常“小人在入屋之前都學(xué)過的”說罷還害羞似低下了頭。
“噢,看不出來呀,那來吧”說罷便攤開手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將舞求救似看向遲子沐,發(fā)現(xiàn)人消失了,忽然想起剛才的開門聲,袖中的手緊了緊。
祁醉看著那雙手顫顫巍巍向下直沖重點(diǎn),臉色都變了,一把抓住想繼續(xù)向下的手。
將舞“??”只要我表現(xiàn)的夠無辜,你就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
祁醉暗道,你贏了,淡定的放開手,還拍了拍坐皺的衣服“不急,本少爺就是想先了解了解,我可不是精蟲上腦,我喜歡慢慢來”
說罷便站起來,自顧自的打量了這房間,漫不經(jīng)心問道“之前服侍過別人?”
將舞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祁醉也不拆穿,就靜靜看著他演,心道,自己都這么明顯了,還裝,倒要看看你裝到什么時候去。
“怎么了,失望了?”
將舞額角都抽了抽,“小的沒事,這是小人的本分”
祁醉看著那人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些話忽然感覺很煩躁,袖中的手握緊了又松開。
正準(zhǔn)備說話,外面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祁醉看了會兒,忽然挑起面前人下巴流氣說道“美人,今天大爺有其他事就不寵你了,等下次,肯定好好陪你”還浪子樣摸了把臉便匆匆離去。
等人走了,遲子沐才匆匆進(jìn)來,看著完好的將舞才松了口氣,問道“沒事吧??”
將舞白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剛才我出去了,這是規(guī)矩,如果我不出去,會露餡的”感覺到將舞的怨氣,又說道“放心,我都想好了,三刻鐘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打算闖進(jìn)去”遲子沐一股子信誓旦旦。
將舞沒理他,看著逐漸消失的人影問“那人誰呀”
遲子沐順著視線望過去,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正視道“那個人是風(fēng)離國太子,不過你和他從無相交,他怎么會來找你”
“這人我覺得很熟悉”將舞若有所思喃喃道
“你說什么?”
“沒事”
.......
客棧
只見一人跪在地上在向面前的人匯報情況“公子,據(jù)我們的人了解到,太子將舞是入館后第一天就開始生病了半個月都不曾見人,聽說是樹情,那里的人都害怕傳染,都不敢進(jìn)去,后來宮中御醫(yī)來看了,吃了三天藥,便開始,接客了,直至現(xiàn)在”
地上的人悄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感覺沒異常才呼了口氣繼續(xù)“剛才那個是離國三皇子,聽說他跟太子之前有謠言,他這次就是為了太子將舞,為此,跟離皇大鬧來一番”地上那人恭謹(jǐn)回道。
站著的人手中拿著一張女子的畫像,扭回頭,看見地上的人一臉的頭疼“子一,你怎么又跪下了,來,看看這人好看嗎”
子一看了片刻,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公子,今天是十五..”
祁醉拿著畫像的手頓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道“我知道了”看了一會又說“真不解風(fēng)情”
又湊過去不死心問了句“你真不覺得眼熟嘛”
子一哭道“.....”屬下真不認(rèn)識呀
祁醉看著子一面色困難的表情,擺了擺手,“算了,我一會找吉叔去”
子一終于松了口氣,又問道“那這個三皇子..”
“不用管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管他,離國暫時不能動”祁醉看著手里的畫像道
“是”
等旁邊人都退下了,屏風(fēng)后出來一人,“皇上要你進(jìn)宮住,你想好了嗎”
“進(jìn)呀,他既然把你都派出來了,就算這次不去,還會有下次的,倒不如去看看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