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人館。
“來人呀,抓賊呀”一個穿小廝衣服的人忙里忙慌邊跑邊喊
另一個人邊跑邊問旁邊的人“在哪里,找到了嗎”
不一會,所有人都在喊,一時間竟好不熱鬧。
“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竟然偷到太歲頭上,抓到非誅九族不可”這位可能是太久沒鍛煉了,就算被人攙著,走過來也費了好大勁,看著站成一排的人,就來氣,罵道“都在這干嘛,等著賊人把東西給你們送回來嗎給我找去,今天晚上要是丟一個子兒,就從你們身上扣”
聽到這話,周圍人一下子就散開了。樹上的兩只眼睛正一直盯著這一切,將舞聽到這話的腳又退了回去。還是再呆會吧。
正打算細聽他們說了些什么,發(fā)現對面有一道很明顯的目光,不加掩飾的看著自己,將舞心里本來已經想好被抓怎么跑了,可看到那人笑了笑的指路指下面烏泱泱的人群,瞬間就明白了,遇到同行了,也禮貌的朝向點了點頭。
對面祁醉也很納悶,雖然聽說這太子性情變了一些,但這變化也著實讓人有點吃驚呢??粗M力的踩著樹干,正往里回了回的人腳,和正飄飄然的落葉,有點扶額,現在正值夏末秋,有點葉子也早早落了地,果然。
“誰?!誰在樹上?!”想不到剛息了火的姚管家也是個練家子,聽到點動靜這氣就又竄上來了,大聲喊道“來人呀,給我把這邊的樹都給我圍住”
看著下面越來越多的人,將舞心里有點慌了,只是想回來拿點東西,怎么就這么倒霉。正計劃是怎么辦的時候,剛才還在對面的人忽然就到了自己旁邊,還對自己挑了下眉,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有什么神功,在如此黑的人環(huán)境中,自己還能看到他挑眉,只是在好奇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發(fā)現旁邊的人飛走了?。 ?沒錯,是飛走的,這是要跑路的意思嘛,也忒不厚道了。
祁醉也很郁悶,跑了一半了兩發(fā)現人沒跟上來,想了想,還是返回來,看到的是準備爬下樹的將舞,頓時抽了抽嘴角,感嘆了一下,算了。
于是,姚公公的火焰更盛了,也是,任誰看到在自家里來去自如逃跑不算還返回來救同伴的人,也會氣的不清吧,這是多不把自己放眼里。
“給我找,門口已經圍死了,任他們飛也飛不出去,一間一間的找,我還就不信了”說罷便的任人攙著氣沖沖的往回走,考慮著怎么跟太子交代這事,本來丟了人太子就很不高興了。
一個房間里。
有兩個人對立而坐,一個倚著桌子,懶洋洋品著杯茶,無視著對面強烈的目光,時不時還拽個葡萄吃吃。另一個死盯著對面所謂的“救命恩人”將舞確定他就是那次在憐人館里的人,不過上次的身份是木小搖。
安靜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倒是外面搜索的聲音愈越逼近。將舞看著對面絲毫沒有打算說話,要不是手指時不時在敲著桌面,將舞都要以為這人已經睡著了。
“我同意”終究是將舞認輸了,其實自己也不是忍不住,只是自己現在什么都不會,就連記憶都是模糊的,實在是沒有什么法碼。
對面的嘴角微微露了點弧度,手指也停了,終于有了動靜,之見他緩緩睜開了眼,手中把玩著剛才起就不曾離手的茶蓋,看向將舞道“想好了?”
“嗯”將舞點頭道
反倒是祁醉有點意外“這么相信我?聽說夕月國太子,清雋高冷,從不于人交善”邊說還站起來圍著轉了一圈,”看到白皙的耳朵在薄薄的頭發(fā)下半遮半露,隱約看到了隱在其中的小痣,才繼續(xù)道“忽然發(fā)現太子變成女子,沒想到性格也變的如此之大,讓人都有點不敢相信了呢”
祁醉雖是笑著說的,但眼里盡是冷意,嘴角的笑也是冷冷的。看著將舞手下的小動作,如果之前聽說是懷疑,那么剛才在樹上加上現在幾乎確認,就算失憶,性格也不會變化如此之大,能模仿的如此之細,必定是十分了解將舞的人,那目的又是什么,想一分眼里的冷意就多了一分。
“所以”,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將舞的下巴用力道“你是誰”將舞是被他手上的涼意嚇到了,看著剛才還好好忽然就變臉的人,暗哭道,果然不能被美色誘惑啊。用力晃了晃頭,發(fā)現根本動不了。
艱難的抬起手拉了拉握著自己下巴的手,對面的似一愣,猛的就放開了。
將舞蹭了蹭被捏紅的下巴說道“其實我是失憶了,看樣子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是男子身份,其實就是一直靠術法維護的,前段時間身體虛弱,可能是走火入魔了吧醒來以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將舞說的時候語氣很淡,面色平和,祁醉看著好像是當初的將舞
正打算繼續(xù)說的時候,對面的人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將舞“?”一臉疑惑面前看著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只想說,他的手真的好涼。
“噓”看著他眼神看向外面的時候就懂了將舞舉起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表示自己知道了呼吸剛得到自由,還沒來得及喘夠氣兒,就聽見旁邊的人說“脫衣服”說完還自顧脫了自己的衣服
?。?!雖然自己是現代人,但這種情況下,將舞抓著自己的衣領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決心
只脫了外衣的祁醉,隨手把衣服一扔,在環(huán)境的配合下,倒是有了種著急辦事的意味,回頭就看到旁邊一臉堅決表情的人。
祁醉“......”
聽到已經到門口的步伐,暗道“來不及了”拽著將舞就往床上躺,還伴隨著撕拉的聲音。
隨著簾帷落下來的還有闖入的破門聲。
還未開口,便有呻吟聲伴隨著起伏的動作,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顯的格外的不協(xié)調。
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般這種情況大多數人都會停下來,或羞澀,這倆人也太心急了吧,隨著聲音越來越大,闖進來的人不得不出聲示意了一下“抱歉,兩位,我們是瓊親王的人,奉命查找欽犯,得罪之處,望多包涵”
聲音終于停了下來,懶洋洋的聲音順著傳出來“瓊親王的人?暗侍?那正好告訴他,欠我的酒什么時候還,這里沒有他要找的人,出去”說罷,好像要重新開始的樣子,隱約在晃動的隔簾看到上下起伏的身影。
來搜查的人也都是老手了,聽著這語氣就知道這人身份不一般,干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兩面不討好的事,后面的人上前看著帶頭的人問道“頭兒,怎么辦?”
那個被稱頭兒的人沉默了一下,上前一步“不知道是大人在,打擾了,真是該死,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大人體諒一下,事后小的必定請罪?!闭f罷眼神往后看了一眼,后面的人就準備上前
“啊...!”還伴隨著陣陣低語。“乖,不哭”上前的人一下子愣住了,可任誰也是不敢上前了
周圍人也是低下了頭,領頭的看了下周圍,沒辦法了,只能速戰(zhàn)速決,抬頭看眼面前的簾幃,狠了狠心說道“得罪了”同時猛的揭開遮擋的隔簾,只見半個長發(fā)半遮的白皙光滑的肩膀,但瞬間就被遮住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真氣的襲來,
”噗”被打出了外面,
“頭,沒事吧”身后的人一下子涌上前,把刀拔了出來,對著床上。
“你們倒是膽子大的很?!备艉煋蹰_,走出來個人,松松垮垮披了件衣服,看了他們眼,熟視無睹的走到桌子坐下,倒了杯茶,喝了口才道“怎么,進去查吧,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別到時候說我妨礙公務。”說著便真的在一口一口的品起了茶。
那個被稱頭的人,感覺的出來,這人留有余地,沒下死手,要不然現在...只是沒想到是他,沒表面身份說明不想露面...不過看到的是一女子,不是要找的人就行,按住旁邊扶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
頭兒站起來對喝茶的人恭身道“不知是世子殿下,唐突了,瓊親王上次還說新得了瓶新雪釀要請世子殿下呢”
“噢,那可真是便宜我了”祁醉笑看著地上的人“跟你們瓊親王說,回頭我找他喝酒去”
聽到這話,頭兒心里松了口氣“小的一定轉達,那就不打擾世子殿下了”也不等回話,便帶著人退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走遠了,才看向床上“人走了,出來吧”
隨后將舞也走了出來,只著純白的里衣,恨恨看著面前的始作俑者端起茶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才說話“世子殿下?”
以為會被罵的祁醉難得愣了一下,只一下便淡淡說道“一個稱謂而已,是吧,太子殿下。
將舞“.....”
“所以,你是失憶?”祁醉故作思索,“好的,我信了”
將舞“哦”。站起來到剛才就看到的衣柜前,開始搜索衣服,祁醉看著她在一堆萬紫千紅里皺著眉頭,就覺得很有意思,莫名覺得有趣,開口道“你確定要穿這的衣服嗎”倒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只是這的衣服都是做事比較“方便”的,將舞轉過頭白了他一眼“那總比我穿現在這個好吧”便打算不理他,衣服是真多,看能不能改造下吧。
祁醉看著她真打算穿這個衣服,頓時不悅了,走過去一把奪過,“我讓人去取了,再等會,馬上”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祁醉聽著聲音便徑直打開房門,拿出外面的包裹直接扔給她,“穿這個吧”隨后便十分君子的拿了件外衫,出去了。
將舞打開一看,看著門口的影子“還挺好看”便拿著衣服進到里??吹酱采系牧鑱y,老臉一紅,腦中浮現剛才他壓在自己身上,其實都沒碰到,還很君子的閉上了眼。但為了真實,還是有上下浮動的動作,自己好像還看到了他腹肌,好像有6塊腹肌來著隱隱約約的
“換好了嗎”外面穿來了聲音,將舞回過神來,一拍腦門,你在想什么呢,匆匆轉過身去換衣服了。
“好了”
咯吱,祁醉看著面前的人,不得不說自己的眼光還是很好的,將舞看著面前盯著自己的人,轉頭就走,“哎,小姑娘,好歹也是我救了你,你不說聲謝謝就算了,難道你不想要這個東西了嘛”不知何時,祁醉手中多了個包袱,不經意的來回亂晃蕩。
將舞認識這個東西,這就是自己冒險去憐人館取的東西,看著面前的人沉聲道“你想說什么”
終于達到自己的目的,祁醉心情不錯回道“我知道你是夕月國太子,至于你是女子,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也沒什么好說的,正題,我要找藍心淚,你要報仇,我們合作吧”
小蒼蘭的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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