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是有些涼意的,時常怕冷的人此時卻滿臉是通紅,夜空晚在夜色的掩護(hù)下踉踉蹌蹌的,隨著長時間的施法,體內(nèi)藥的作用也愈越強烈,夜空晚感覺到體內(nèi)的燥-熱已經(jīng)快壓不住了。
他停下來,環(huán)視了下四周,在一處假山后停了下來,不住的汗滴沾濕額角的發(fā)絲,時常白皙的脖子此時也變得通紅,雙手死死的握著,手背也暴起了根根青筋,手臂上傷口滲出的血像不要錢似得往下流,沉重的呼吸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夜空晚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在暈倒之前給自己劃了道結(jié)界,在閉眼前的那刻,好似看到了一身紅衣,在夜色中漫步向自己走來。
紅衣人看著已然昏迷的人,視若無睹的一腳踏進(jìn)結(jié)界里,然后里面的人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表情更加痛苦,紅衣人蹲下看著人,手指輕輕抹過他嘴角的血,搖了搖頭,然后輕而易舉的把人抱了起來,優(yōu)雅的步伐,紅色衣衫與白色衣角的搭配在月色下顯的過分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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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晚是被疼醒的,一睜眼睛就是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然后就看到了手臂上白色繃帶滲的絲絲血跡,剛才的疼痛就是碰到了傷口。夜空晚深呼吸了口氣,然后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的衣服呢,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然后呼了口氣,褲子還在,衣服哪去了。
夜空晚赤-裸著上身打量著周圍,這應(yīng)該還是在內(nèi)城,昨日應(yīng)該是有人破了自己的結(jié)界,然后救了自己。夜空晚想起昨天昏迷前看到的那個人。忽然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看到旁邊的書桌,思考了一下,快速過去,提筆。然后帶了件衣衫,就從窗戶旁閃了出去。
夜空晚忍著疼痛穿好衣衫,才發(fā)現(xiàn)昨天劃的傷口著實有點大了,心中不由的又記了祁醉一筆。
夜空晚向來心大,施法治好了傷后,換了張臉繼續(xù)在內(nèi)城里晃蕩,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不過既然知道了東西在哪里,就比較簡單了,這樣一想,覺得可以去茶館里好好喝一杯。碰到人的時候也是在那里,或者說,是他一直跟著的。
夜空晚一直覺得自己的易容還是挺好的
,所以有人過來拼桌,也只是皺了下眉,也就沒想到是有意而為的,就只是覺得那人氣質(zhì)甚佳,并無多想。
暮江后來也沒想到,一山之主,竟如此單純。
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臺下安安靜靜的聽著,后面很久以后想起來,兩人難得的安逸竟只有在初見那時。
“南山煙雨”清亮的嗓音讓迷戀在劇情的夜空晚不由的想看看這聲音的主人。
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他離的自己很近,近到自己只有一動就能碰到他,清楚的看到了比聲音更亮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褐色的,眼尾上揚,嘴角含著笑意,就這樣看著自己洇進(jìn)了深不見底的深邃眼底,夜空晚在這雙眼睛里看到了呆住的自己,直到旁邊的一聲啞笑,才回過神來。
猛的往后退“不好意思”夜空晚安撫似得喝了口杯中的茶,眼神不自覺的瞟向旁邊的人,發(fā)現(xiàn)他還是那樣看著自己,不由的問了句“怎么了嗎”
暮江收回眼神,不甚在意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無事,看著兄弟面善的很,想跟你交個朋友”
夜空晚看了看對面的人,皺著眉,因為這張臉,跟自己示好的人不是沒有男人,可大多都是含蓄暗示的,膽子大的也有直接找上門的,可那是當(dāng)時,自己如今這副尊容,自己還是知道斤兩的,再看看對面的人,身形修長,一雙狐貍眼勾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
再看看自己,一身素衣,臉上的疤痕自己當(dāng)時看了都嚇了一跳,這少爺怕不是個瞎子吧。
夜空晚喉結(jié)微動,清冷的嗓音里些微的低沉,“抱歉”隨著臺上的謝幕,夜空晚逃跑似得隨著人流匆匆離去。
暮江就保持著姿勢,看著離去的人,等獵物回頭的時候,厚薄適中的紅-唇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夜空晚回過神來才發(fā)覺自己為什么要跑,看了看出來的茶樓,晃了晃腦袋,徑直向前走去。
樓上暮江看著人走遠(yuǎn),衣玦拂動之間,露出一雙皓白的手腕,嘴角的弧度愈越明顯起來,第一次有人可以抵制自己的迷惑之術(shù),有意思。
夜空晚晚上回到住處,發(fā)覺元神碎片有了感應(yīng),薄薄的嘴唇抿著,回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紅色衣衫,莫名的心動,魔族功-法。手猛的握緊。窗外的風(fēng)吹動他的衣玦,勾勒出輕瘦的腰身,然后瞬間就不見人。
夜空晚這次沒用易容,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他的寢殿,隱約聽到了里面的水聲,看來他們說的沒錯,這個少主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沐浴??吹讲贿h(yuǎn)處端著衣物小廝,夜空晚覺得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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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吧”夜空晚剛靠近,就聽到熟悉的語調(diào),果然是他。
“是”
“等一下”
夜空晚腳步頓了一下,不得已回頭扶禮,壓著聲音道“少主,還有什么事”
暮江都快笑出聲了,除了外面那些人誰還會叫自己少主,這人做戲都不提前打聽清楚的嗎。清了清聲音道“過來服侍”
夜空晚“...??!”
握了握到手的東西,就自己現(xiàn)在的功力,估計都出不來這個寢殿,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去。
“本少主有那么見不得人嗎,抬起你的頭來”
夜空晚“我忍”
然后一睜眼就看到了緊致削瘦的背脊,猛的又合上了眼,又一想,大家都是難得,他有的自己都有,有什么不能見的,這樣想著,又睜開了眼。
暮江就這樣看著人來回睜眼,都要憋不住了,語氣曖-昧的明知故問“你今天怎么了,下來呀”
夜空晚“?。 边@可真不行了,就在夜空晚考慮是先把人打暈跑呢,還是把他衣服拿走跑呢,雖說都不太光彩,但相比起來,還是清白更重要一些。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感覺到一陣力把自己拉入了水中,本想拽住旁邊,又哪曾想地面太滑,
暮江本想把人拉到對面調(diào)-戲,又沒想到人意外之喜的撲到了自己身上,手臂順勢勾勒出他的腰,緊緊的按在自己身上??±实拿迹妍惖难?,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
尤其當(dāng)清冷的面容被羞意打破后,整個人充滿了令人瘋狂的魅惑。
暮江以為他會躲,夜空晚手所放之地都是光滑濕-潤的,只得緊握著雙拳放在自己身側(cè),君子作為的把眼睛緊緊的閉著,所以當(dāng)唇被控制的時候,他愣了,暮江也愣了,夜空晚下意識掙扎,卻沒曾想給了他入侵的機會,一切都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