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熙熙攘攘的,街邊小販都趕著太陽下山前把手中的物件賣完,回家可以買上串糖葫蘆哄娃子,或是肉食來改善改善生活,家人一起吃個飯,天氣好了還可以去溜達溜達,一天的幸福時候也就是這兒吧。
此時,舊時樓-韓城最大的酒樓,依舊是人聲鼎沸,來往馬車絡(luò)繹不絕,伙計廚師忙的不可開交,看的周圍客棧老板是心肝撓肺,只有冷哼一聲,摔下衣袖,眼不見為凈。
“客官里邊請”
機靈的小二熟練的帶客人進門,走到里處吆喝著“二位天子間號”
話音未落,旁邊的人看過來都忍不住,或明目張膽,或偷偷摸摸的打量著,女子羞紅了臉,不敢抬頭,也有些膽子大的,但看到他旁邊的女子也只是暗暗失落。
在注目中,男子察未覺的攬著女子上了樓,樓下的人才堪堪收回了視線,小聲嘀咕著,不時傳來陣陣羞笑。
一進包房內(nèi),將舞就扯了臉上的面紗,頓時感覺透過了氣,祁醉看著她的動作,挑了挑眉,沒說話。
“鐺鐺鐺”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客官你要的菜”
待祁醉親眼看到將舞把面紗戴好好才開口“進來吧”祁醉無視了她幽怨的眼神,覺得最近的將舞很有趣。
小二一邊上菜,一邊見機插著話“客官,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韓城吧”
祁醉看著小二,意思不予置否。
小二上完了菜,在一旁添著茶說道“不知客官之前聽說過沒,我們的這里的習(xí)慣,入夜之后是不能出門的”說話間悄然的打量著兩人,明明是一起來的,那女子怎么一直戴著個面紗,也從來不說話,看著衣著華麗,氣度不凡,不過,干他們這行的奇怪的事也見的多了,早就學(xué)會來,只觀不語,也是立命的本事。
“入夜不能出門?這是什么習(xí)慣”將舞忍不住的喃喃自語著
小二見狀又開口說道“也不是什么習(xí)慣,自我打小,大人就都這么說的,我們也都是這么做的,聽老人說的是,這里是與黃泉的交叉口,入夜以后,黑白無常就會出來找人了”說著還比劃著“所以,這里晚上是不讓出門的,這馬上就要天黑了,你看,要不要給兩位留兩間房”
祁醉看了眼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回過頭“一間”
梳著未婚發(fā)髻的將舞“....”
小二見慣不怪的應(yīng)著“好嘞,等一下帶您回房間”說罷便退了出去,走時還提醒,聽到聲音也不要應(yīng)。
還挺神秘的。
祁醉一回頭就對上了將舞的眼神,嘴唇勾了勾,摸了摸頭,攬著人坐下“先吃”
“你不是真信黑白無常會出來找人吧”將舞半信半疑的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人
祁醉在她碗里夾了個她不愛吃的豆腐,眼神示意了一下,才開口“這里入夜之后就不能出門的習(xí)慣我是知道的,也確實是打算在這里過夜的,這里是無皋山的必經(jīng)之路,肯定是要路過這里的”祁醉耐心的解釋著,他對她的耐心一向比其他人多。
看到將舞把菜吃了,才開口“食不言寢不語”硬生生把將舞的話擋了回去。
“那我們晚上要出去嗎”
祁醉咽下最后一口后,才懶懶的開口“我們不惹事,明天一早還往東走”
感覺到旁邊人的安靜,祁醉笑了笑,摸了下頭,起身往外走去,“聽說這里的溫泉很棒,我....去看看”祁醉此刻真覺得是冤家路窄,以迅雷不及掩耳關(guān)上了門,連祁公子的優(yōu)雅也沒了。
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將舞一臉無辜的看著地上的圓滾滾的腿子,然后看著他。
祁醉.....朝天看向窗外,今日天氣還是不錯的。隨著他的話語剛落,太陽很給面子的落下去了。
將舞“....”
祁公子什么大場面沒見過,見此很鎮(zhèn)定的又夾了個腿子到將舞碗中,還姿態(tài)優(yōu)雅的把地上那個撿起來,扔掉。
還未等將舞開口,就響起了敲門聲,看著祁醉不動作,將舞正打算起身開門,一股壓力就把自己壓了回去,抬頭看著罪魁禍首,祁醉笑了笑。
將舞“別使美男計”等他去開門的瞬間,摸了摸鼻子,幸好控制住了。
只是,那人為什么把門堵那么嚴實,在將舞的視角里,祁醉只開了半扇門,身形把門口堵的什么都看不見,隱約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忘了祁醉的叮囑,放下筷子直接過去了,想看看是誰,剛湊過去,視線就雙雙落到自己身上,一道驚喜,一道涼颼颼的,將舞覺得頭皮有點兒麻。
“小舞,好久不見,我剛才還問他你在不在呢”語氣盡是驚喜,沒有比在異鄉(xiāng)遇到故人更歡喜的了。來人望舒。
將舞硬著頭皮打招呼,“望舒,好巧,你怎么會在此處”
“自上次一別,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聊聊,但你一直漂泊在外的,如今能遇到,也是有緣”
他每說一句,祁醉的眉皺的深一下,在聽到漂泊在外的時候,直接炸了,沒等將舞開口,涼涼說道“敘舊也差不多了吧,你不是有事相求,進來吧”
“有事相求?,你..哎,你拽我干嘛”言語間,祁醉已經(jīng)把人攬到身邊,看著望舒?!白?,別客氣”
望舒不明顯的咬著后槽牙,臉上掛著不甚明顯的笑意“對,我確是有事!相求!的。”看著將舞語氣不自覺的溫和起來“當日一別,本來我是在你們離開之后打算追上去的后來,在途中宮里傳來密旨,要我來這里取樣?xùn)|西”
說到此處,望舒還是有點悔的。
韓城本來是個邊陲小鎮(zhèn),但它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你們也都知道,它是通往無皋神山的必經(jīng)之路,百年前,為了解決這里的混亂場景,我父親讓我大哥親率五千暗衛(wèi)來到這里,一起的還有降魔杵。
“那你父君還真舍得”祁醉懶洋洋的說道句,想當初,離國太子何等肆意張揚,后來就因老道說的句,此子成年之后,國將易主,君王暴斃。便將方滿十五的太子送往邊境,暗衛(wèi)實則監(jiān)視,降魔杵是為了壓制他體內(nèi)的魔性,誰能想到離國太子是魔族與人族的后代。祁醉想著,不由令人唏噓。
“但如今我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三天了,一點蹤跡也沒,當?shù)厝说恼f法統(tǒng)一的都是,我大哥當初是來了,可只呆了半個月不到,就不見了,從此再也沒人見過。”
“這些年到底信從未斷過,直到上個月,忽然就沒消息了,所以我父君派我來查看”
“那信會不會是假的呢”將舞問道。
“離國那么精,傳信的紙都是認字跡的,印章可以作假,字跡可做不了假”祁醉仿佛沒看到望舒射線般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的解答
“對,所以我請你幫個忙”望舒情真意切的看著將舞,用你的追蹤術(shù)來找一下我哥的下落”說著從袖中拿出塊手帕,遞給將舞
“這是我哥的隨身物..”
將舞還沒伸手,就被旁邊的人攔住了,祁醉一點不加掩飾的嫌棄“你讓我媳婦拿你哥的貼身物品?怎么想的”不等對面人說話,后繼續(xù)“我的還沒給呢”
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