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我覺那殷玥今日還要來?!鄙蛞荤笮Φ醚鄱疾[了。
昨日她從外邊回來時知道殷玥來挑釁,那樣侮辱唐瑤,恨不得要去溫府將她打一頓,沒想到今日圣就解了唐瑤的禁;據(jù)說是二皇子為唐瑤澄清,請圣上下的旨。
唐瑤隨意地轉(zhuǎn)著手中的茶杯,“讓她來,今日我要送她一個禮物!”
她朝沈一珞招招手,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沈一珞的笑容越來越大。
……
“阿瑤,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彼究贞闲奶鄣溃骸斑@些日子真的委屈你了?!?p> 唐瑤抬眸瞧了他一眼,冷聲道:“沒什么?!?p> 司空晗也不生氣,繼續(xù)道:“阿瑤,你是個聰明人,而我對你是真心的。”
語氣甚至有些強(qiáng)硬。
唐瑤抬頭看著他,眼神冰冷;她當(dāng)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散播謠言就是為了敗壞她的名聲,然后再假裝好心幫她,朝她伸手,就是想讓她非他不可;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楚,但……
唐瑤緩了緩臉色,道:“你知道我以前為什么拒絕你嗎?”
司空晗搖頭,心想,他當(dāng)然知道,無非是不想背叛皇后那邊;可如今這個情勢,他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因?yàn)?,我希望我的夫君,只有我一人,”唐瑤朱唇微勾,“一生一世一雙人?!?p> 司空晗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只要你同意嫁給我,我可以休了殷玥。”
大不了他回去后好好哄哄殷玥,等唐瑤過門后,生米煮成熟飯,他就算再娶了殷玥,唐瑤又能怎么樣呢。
唐瑤輕笑,“是嗎?”
“當(dāng)然了,我本就對她無意,”司空晗神色真誠,“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你,娶了她只不過是逼不得已。”
唐瑤笑意更甚,司空晗從沒見過她這樣的笑容,動人心魄,勾人心魂,除卻她的身世,她的美貌也是極其讓人心動;這樣的尤物嫁給他,也許他真的能做到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司空晗,你混蛋!”殷玥憤怒地沖了進(jìn)來,眼中含淚,顫著手指著他,“我回去就同爹爹說,讓他去請求陛下,我要悔婚!”
她恨極了,為什么她喜歡的男人都看上唐瑤,蕭隋,司空晗,一個個都瘋了一樣對唐瑤著迷;為什么,明明她應(yīng)該才是主角,唐瑤那樣無腦只知玩樂的草包,應(yīng)該是炮灰才對,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圍著她轉(zhuǎn),就因?yàn)樗矸莞哔F嗎!
司空晗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唐瑤,卻見她神色冷淡。
“阿瑤你……”
這女子竟然不識好歹,敢這么算計(jì)他。
唐瑤神情不變分毫,冷聲道:“二皇子帶著你的二皇子妃回吧!”
“司空晗,看見沒,你的真心,在別人眼中連狗屁都不是!”
殷玥在現(xiàn)代時很早就入了社會,各種粗話都能說,氣上頭了,平時裝的淡定冷靜通通被撕毀。
“你這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爽不爽,你這般捉弄我,我會讓你后悔的?!?p> 她越說越大聲,越離譜,“難怪人家都說太子才是真君子,你是個真小人,你真惡心,就像一坨屎,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以為是一塊金子!”
“玥兒,你別這么說。”
司空晗也是個能忍的,他知道,殷玥沒入王府前,他不能同她撕破臉皮。
沈一珞厭惡地?cái)[擺手,趕蒼蠅似的,“要吵回去吵,別在這里臟了我的耳朵?!?p> 她到?jīng)]看出來這殷玥說話這么糙,比潑婦還能罵,這司空晗也是個能忍的。
司空晗臉黑得能滴水,他強(qiáng)行拉著殷玥出去,而殷玥依舊不???。
“你放開我,別拿你那臟手碰我,我想吐,你……”
殷玥的罵聲越來越遠(yuǎn),最后消失。
“太痛快了!”沈一珞笑道:“看那殷玥以后還敢不敢來你面前撒野!”
“狗咬狗?!?p> 丟下這句話,唐瑤便去了書房。
……
公孫柔滿臉焦急,“阿瑤,你去勸勸曦月吧!”
“曦月姐姐怎么了?”
“前段時間不知為什么,她搬回了王府,”公孫柔臉色難看,“今日我去找她,卻得知她想要出家,她說她看破了,傷心了……”
啪的一聲,兩人抬頭看去,只見唐逸畫呆在門口,一副畫卷躺在他的腳邊。
“二哥你怎么了?”
唐逸畫回過神來,搖搖頭,附身將畫卷撿起來,遞給公孫柔,“這是大哥讓我給你畫的畫像,對了,你方才說曦月的事,是真的嗎?”
公孫柔接過畫卷,聞言,道:“我看她那樣子不像是作假,尼姑師父都選好了,你平時同她關(guān)系好,也去勸勸她吧?!?p> “好?!碧埔莓嬁酀溃骸拔疫€有事,就先走了?!?p> 公孫柔以為他是為司空曦月?lián)?,也就沒多想,可唐瑤知道司空曦月對唐逸畫的感情,觀他這表情與其說是擔(dān)心,更多的卻像是愧疚。
唐瑤不久也離開唐府,回了蕭府,她將秦子奕叫到書房。
“子奕,我聽說你前陣子是日日纏著我二哥,要拜他為師?”
秦子奕點(diǎn)頭,“你二哥是天才畫師,我很早就敬仰他,他好不容易回來了,我自是不能放過這個機(jī)會。”
“那你知道他前陣子有哪些異常的行為嗎?”
秦子奕仔細(xì)想了想,“好像是有些異常,就有一日,他夜里在外醉酒了,我正好遇上了,便將他送了回去,結(jié)果那天后,我一面都沒見著他,我去看他,都被攔在門外?!?p> 唐瑤想著開始鬧流言的那天唐逸畫來見她的樣子,以及司空曦月的異常,她直覺那晚肯定出了什么事,問道:“你送他回去時碰見了什么人沒?”
“遇見曦月郡主,我在唐府門口剛好遇見了她,是她將他帶進(jìn)去的?!?p> 如今想來,那曦月郡主也有些奇怪,那么晚還守在唐府門口。
他抬頭看著唐瑤,疑惑道:“怎么了?”
唐瑤低垂著眸,似是呢喃道:“亂套了?!?p> 她抬頭,臉色有些蒼白,“沒事,就是看我二哥最近反常,想找找原因?!?p> 頓了頓,繼續(xù)道:“如今看來,應(yīng)該喝酒喝昏了頭,沒什么大礙”
秦子奕是真的擔(dān)心二哥,但事關(guān)重大,她不能將事實(shí)告訴秦子奕。
秦子奕雖然有些不解,但覺得也只有這個原因說的過去。
“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我是不會放棄拜他為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