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兒,你快說說,你手里拿著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可也是弓箭?”
云妃關(guān)切的聲音問出了景帝心中的疑問。
既然能與弓箭一般,射出箭羽,那也應是一種弓箭才是。
“昊兒,祥兒,夜王送給朕的壽辰禮,可就是這么個小玩意兒?”
景帝瞧著景亦祥手里那小巧的弓弩,雖然射程,耗力都比弓箭來的便利,可那么小小一只,如景亦祥這般大的孩子玩耍還是可以的,但大人拿著,像個什么樣子。
“啟稟父皇,這東西名叫弓弩!這確實是師兄獻給父皇的壽辰禮,不過二弟手上的這只,只是師兄做來我們玩耍的,圖紙在這里?!?p> 說著,景亦昊從懷里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張,交給一旁的小元寶呈了上去。
眾人紛紛好奇的望向景亦昊手中的那張紙,恨不得上前拿過來仔細查看一番。
“小德子!”景帝示意德公公去接過來。
當圖紙在景帝手中展開時,他竟覺得若這不是弓弩,這張圖紙是可以當成一幅漂亮的畫的。
勻稱流暢的線條,寥寥幾筆便將那弓弩勾勒得惟妙惟肖,圖紙上還詳細的標注了每個細節(jié)的大小尺寸和比例。
就算不大看得懂這般圖紙的景帝,也覺得這圖紙畫的非常精細清晰,而且不光有外觀圖,還每個有零件單獨的圖和詳解。
“父皇,師兄來信說了,這弓弩輕便且射程較遠,而且不需要使用者花費大力拉動弓弦。”
隨著景亦昊的眼神,景亦祥了然的將自己手里的弓弩交給一旁的小銀子,給景帝呈了上去,交到德公公的手中。
“這弓弩它是由弓和弩臂、弩機三個部分構(gòu)成:弓橫裝于弩臂前端,弩機安裝于弩臂后部。弩臂用以承弓、撐弦,并供使用者托持;弩機用以扣弦、發(fā)射?!?p> 景亦昊頓了頓,接著道:“使用時,將弦張開以弩機扣住,把箭置于弩臂上的矢道內(nèi),瞄準目標,而后扳動弩機,弓弦回彈,箭即射出?!?p> 景亦昊邊說著,景帝邊仔細看著手里的弓弩,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弓弩的箭羽竟然是不需要羽毛的。
這若是為他們景國的軍隊,人手配上這樣一只弓弩,那豈不是所向披靡了。
似是知曉景帝心中的想法一般,景亦昊接著道:“只是,師兄信上說,這弓弩的部分零件不易制作,怕是不能大肆制造,不過組建一直神射隊還是可以的?!?p> 景帝不在意的擺擺手,既然圖紙在他手里,那么他還擔心什么零件是造不出來的,不過都是時間的問題罷了,這可用不著夜未央去操心。
畢竟景帝身為一國之主,手里可是人才濟濟的,是以,景帝并未將景亦昊的話放在心上。
當然,夜未央也只是象征性的讓景亦昊提一提,至于景帝是否能夠聽進去,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看著景帝滿臉高興的模樣,景珺遙知道,自己那禮物若是拿出來,定然會得景帝得歡喜的。
“既然父皇已經(jīng)見過師兄的獻禮,那兒臣這個就不必再演示了。”
景珺遙抬手,示意立在她身后的佩姑姑將托盤給景帝呈上去。
眾人好奇的張望著,只見佩姑姑手中不算大的托盤上蓋了一層紅色的綢緞,將托盤中的壽禮遮得嚴嚴實實,從那凸起的形狀外觀上瞧著,似乎有些像方才景亦祥用的弓弩。
“哦?難道說遙遙的禮物與夜王的壽禮有異曲同工之妙?”
“其實兒臣也是借花獻佛罷了,兒臣要獻的這壽禮其實是師兄送給兒臣的。”
此時,德公公已經(jīng)從佩姑姑手里接過托盤,并且捧到了景帝的面前,眾人的目光緊隨著而去,紛紛期盼著景帝將那紅綢掀開。
“哦?那朕倒要好好看看遙遙送的這份禮物了!”
景帝想,景珺遙既然想要用夜未央的壽禮打頭陣,那只會說明她的禮物定然是要好于夜未央的。
但夜未央這份禮物已經(jīng)足夠讓他驚喜了,就是不知景珺遙的這份禮物,會是什么樣子的,心下對那托盤上,紅綢下的東西充滿了期待。
“臣妾這就替陛下掀開瞧瞧!”
一旁的靜妃頓時有些按耐不住了,方才一個臣子(夜未央),人都未曾到場,竟然還堂而皇之的讓皇子替他獻禮,簡直不知所謂。
其實靜妃心里是有些怨恨景亦昊的,怨他為何不將夜未央的這份禮獨占己有,由他獻禮給陛下,定然能讓陛下對他刮目相看的。
可如今不但與景亦祥分了贊賞不說,還讓一個臣子獨占鰲頭了,如何讓她不氣。
她倒要看看,景珺遙這送的又是什么東西,一個兩個的,竟都想爬到他們母子頭上撒野了。
不等景帝首肯,靜妃就直接將德公公手中,托盤上的紅綢扯了下去。
隨著托盤上的紅綢扯去,映入眼簾的是與景亦祥用的弓弩極其相似的弓弩,卻也有不同的地方。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瞧著與方才二皇子用的弓弩一樣?”
“這怕也是弓弩吧,夜王不是都獻上圖紙了嗎?公主這是何意?”
“這怕是夜王送給公主玩樂的弓弩,而公主獻給陛下的樣品吧?!?p> “陛下都已經(jīng)有了夜王獻的圖紙了,命人打造便好,那種小孩子玩耍的玩意兒,公主留著自己玩耍便是?!?p> “就是就是,何必多此一舉?!?p> 某些瞧不慣景珺遙自幼受寵的官員,低聲說著一些酸不拉幾的話,聲音雖小但卻多少也能傳入景帝等人的耳中。
“不過那樣式似乎與二皇子所拿的弓弩不同啊,應該不是同種東西吧。”
有人瞧不慣,自然也是有人護著景珺遙的,說這話的正是阮家一派的官員,雖說他們?nèi)罡疀]落了,可到底還是有旁支在京中為官的。
“這東西倒是奇怪,應該也是弓弩吧!”
景帝并未怪罪靜妃,而是被托盤中的東西吸引了,伸手拿起托盤里的弓弩,仔細觀察著與圖紙不同的地方。
“父皇說的沒錯,這確實也叫弓弩,但卻又不是弓弩!”
景珺遙的回答成功的引起了場下官員們的議論,紛紛覺得景珺遙這話說的有些無用。
他們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瞧得出來這是弓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