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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穿之駙馬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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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穿之駙馬難為 明月逐江流 2094 2021-04-03 00:05:00

  上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小太監(jiān)貓著腰從外面進(jìn)來,走到德公公耳邊,輕聲耳語了一番。

  德公公看了一眼正在批閱奏折的一大一小,秀氣的眉頭微微一皺,幽幽的嘆了口氣。

  “陛下,尚家老將軍求見?!?p>  就算是再不愿打擾那有愛的一大一小,可有些人卻是不知趣呢。

  “嗯?那老匹夫又來做什么?”景帝握著景珺遙書寫的手不停,言語中有些不悅。

  “怕是為了尚家那孩子的事兒吧!”景珺瑤淡淡道。

  待手下這本奏折批閱完成,自覺地從景帝身前退開,恬靜的立在一旁。

  昨日她便收到了邊城那位師兄的來信,這位師兄倒是不拿她當(dāng)外人,竟是求著她,讓她幫忙阻止景帝下旨,召回尚文杰。

  那信,與其說是在求助,不如說是在撒嬌,言語之中盡是小女子家的意味,著實(shí)讓景珺遙的雞皮疙瘩抖落一地,絲毫沒有先前一月一封詩詞信件的高冷姿態(tài)了。

  堂堂一個將軍之子,一國王爺,竟然用小女子的姿態(tài)語氣求人,還真有點(diǎn)意思啊。景珺遙摸了摸躺在胸口的信件,微微勾起了嘴角。

  心中想著,年幼就上陣殺敵又如何,功夫高強(qiáng)又如何,心思敏銳又如何,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

  若是依著景珺遙以往的性子,這樣的信件,看一眼都有污她的雙目,不丟棄才怪,可不知是為何,這信件她不但從頭到尾看了三遍有余,竟然還鬼使神差的將那信件留了下來,還隨身攜帶著。

  “遙遙,央兒那臭小子這個月可有給你來信?”敏銳的景帝,自然捕捉到了景珺遙微微翹起的嘴角,雖然只有一瞬,卻也讓他瞧了個真切。

  自景珺遙醒來之后,便不若曾經(jīng)那般愛笑了,整日里嚴(yán)肅的板著臉,想要瞧一眼自家姑娘的笑容,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夠他可知道的,夜未央不愧是他瞧中的女婿人選,每月給自家閨女的信件,可是從未斷過的,雖說自家閨女沒回過什么信,可他感覺,這倆孩子感情進(jìn)展不錯。

  “師兄給父王來信了?”景珺遙反問,心中卻是有數(shù)了。

  景帝這般問,定然是他也有收到信件了。

  “哈哈,那小子倒是會給朕惹事兒,非說瞧上了尚家小子天資不錯,已然收了做徒弟,偏不還給尚家了,不然那老匹夫怕是也不會走今日這趟了?!?p>  景帝的話讓景珺遙微怔,如此說來,自己那封信其實(shí)不過是夜未央為了增加自己成功幾率的籌碼而已。

  一時間,原本的愉悅心情瞬間跌落谷底,景珺遙周身散發(fā)著一種冷漠氣息,就連景帝亦是感覺到了。

  完全不明白情況的景帝,還以為景珺遙是因?yàn)樯屑依蠈④姶驍嗔怂麄兏概说拿篮脮r光而生氣呢。

  “遙遙放心,父王很快就將那老匹夫打發(fā)走了?!?p>  安撫了景珺遙之后,景帝理了理衣袍,示意德公公去將人傳進(jìn)來。

  既然都給父皇傳信了,為何又要給自己來一封,還是那樣一個風(fēng)格迥異的信件?

  景珺遙有些想不通夜未央的用意,難道真的就只是給他的成功留人而增加籌碼?

  可若真的只是這樣,來信說一聲便可,為何整個信件的畫風(fēng),整就是個女兒家的風(fēng)格?

  還沒容景珺遙深想,一個滄桑帶著委屈卻又洪亮的聲音在上書房內(nèi)響起。

  “陛下!陛下可得為老臣做主啊!嗚嗚嗚...”

  來人白頭白眉白胡須,一進(jìn)上書房,就哭倒在了地上,一個勁呼喊著,讓景帝為他做主。

  景帝瞧著這番姿態(tài),著實(shí)有些頭疼。

  “尚老,有話起來說,有什么委屈,朕自當(dāng)給你做主,小德子,給尚老賜坐!”

  這般哭喊著趴在地上,著實(shí)有些難看,最主要的是,景帝怕嚇著景珺遙。

  景帝望了一眼安靜的站在一邊的景珺遙,只見她低垂著頭,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在思考著什么。

  尚老自然是順著景帝的話,就坐了下來,畢竟他也一把年紀(jì)了,要真在景帝這上書房內(nèi)學(xué)著那女人家的一哭二鬧的,怕是景帝也會厭煩。

  再者,他著雙腿也受不住這寒涼的地板。

  “尚老這又是為了何事???”景帝明知故問道。

  “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p>  剛坐下的尚老將軍,在聽到景帝這么問后,立刻又跪倒在地上。

  “先前老臣那不聽話的幺孫請旨去了邊城,可陛下也知道,老臣膝下的兒子,孫子,均是戰(zhàn)死沙場,就留下來這么一根獨(dú)苗苗,便才厚著臉皮求了陛下的恩準(zhǔn),派人去邊城將那小子帶回。”

  說著,尚老將軍還留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等了半響,卻不見景帝搭話,尚老將軍便接著說:“老臣派人去了邊城,可誰知,那夜王竟然私自將那孩子扣留,非但不允他歸京,還向老臣的人要圣旨或是陛下的信物,簡直不將陛下的口諭放在眼里啊!”

  景帝瞧著尚老將軍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老淚縱橫,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嫌棄。

  “老將軍先起身吧,有什么話與朕慢慢說!”

  德公公趕忙向兩個小太監(jiān)使了使眼色,兩人一左一右,將尚老將軍攙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

  “陛下,那夜王簡直無法無天啊,將那些想要參軍入伍為國效力的孩子遣送回京不說,卻偏偏不放微臣的幺孫啊!”

  這帽子扣得,就連本不打算為此事開口的景珺遙,都有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其實(shí)尚老將軍此次進(jìn)宮自然不是單單為了自己家的孩子,更多的是那些的了消息,不能進(jìn)夜家軍的官家弟子背后的勢力,聯(lián)合起來,找上了尚家。

  由尚家出面,多少也能撼動夜家些許,這夜城面面俱到了半輩子,竟是毀在了他得意的兒子手里,才一出手,便是將京城各個勢力給得罪了個遍。

  不過這些人的如意算盤怕是要破碎了,畢竟夜未央在離京前,可是許了景帝好處的,況且,實(shí)實(shí)在在的好處,這幾個月景帝已然收進(jìn)了口袋。

  更何況,這夜未央可是他看好的準(zhǔn)女婿人選,懲罰?降罪?不存在的!

  “哦?為何本宮得到的消息卻與尚老將軍所說,天壤之別?”

  到底,景珺遙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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