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蕭寶書惱了,這隔壁的摳門客人有完沒完了,這聲音聽著,床都快搞塌了有沒有。
“我說春花啊,你們這快活樓的床榻質(zhì)量是不是不過關(guān)啊,這包間的隔音效果差也就算了,怎么還...”
還什么,蕭寶書自是沒說,這“吱呀吱呀”的聲響,著實(shí)讓人失了玩樂的興致。
“爺,這...不若奴家去給媽媽說說,給您換間包廂?”
春花顯然也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兒,頓時也是六神無主,與一旁的秋月對視一眼,只得抱歉的去尋老鴇,畢竟蕭寶書還是很大方的。
她倆從進(jìn)包間后,只不過是陪著喝些酒水,說說話罷了,便已得了幾百兩的賞錢,這般不占什么大便宜,還大方的客人,可不多的。
蕭寶書擺擺手,算是同意了。
“秋月與你一同去吧,省的你家媽媽不信?!?p> 得了吩咐的春花秋月,自是不敢耽擱,直徑出門找老鴇去了,她們走后,屋內(nèi)就剩下了蕭寶書和尚文杰。
“阿杰,按春花秋月所說,這隔壁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不知什么閣的閣主和本地木氏糧商的少東家才是,以那木少爺?shù)膿搁T勁,這人怕不是那木少爺吧?!?p> 蕭寶書對此很是篤定,可他又想不出,一個閣主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竟能看得上青樓的女子,還這般...這般的賣力?
“木少爺早就帶人走了!”
尚文杰端坐在凳子上,喝著茶水,半點(diǎn)酒都未曾碰過。
“那你的意思是,這隔壁的人就是那什么閣主?”
蕭寶書明顯不大信的樣子。
“哎?你說這閣主遮著張臉,是長得丑怕人看,還是臉上有道疤啊?你說他干這事兒的時候,會不會也帶著那張丑不拉幾的面具?”
蕭寶書想了想,那帶著面具做運(yùn)動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這么想知道?”尚文杰瞥了一眼蕭寶書。
“嗯?你知道?”
不是吧,就算尚文杰耳力不錯,也不可能好到連隔壁摘沒摘面具都知道吧。
“我當(dāng)然不知道,不過你若是想知道的話...”
尚文杰話說了一半,吊足了蕭寶書的胃口。
“怎么樣?”
蕭寶書來了興致,難道說尚文杰有辦法?難道說一本正經(jīng)的尚文杰,一直以來其實(shí)都是裝的?
“你若想知道,當(dāng)然是自己去看了!”尚文杰撇撇嘴,丟給了蕭寶書一個大白眼。
這次的任務(wù),還不如讓他在軍營練習(xí)弓弩呢,不能殺敵可真沒意思,還要跟蕭寶書這個死胖子,大色胚一組,簡直要命。
“嘿,你當(dāng)我不敢是嗎?這吱呀吱呀的,煩死個人,小爺這就去讓隔壁的給爺小點(diǎn)聲?!?p> 說著,便作勢想要起身出門,頓了半響也沒見尚文杰有所阻攔,又悻悻的坐了下來。
“咳咳,那什么,你小子還是個童子雞兒,自然是不懂的。這事兒要是被人半道兒打斷了,可是會要了咱們男人的命的!”
尚文杰瞥了一眼蕭寶書,對他的話自當(dāng)是沒有聽到的,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不過這妞的叫聲可真媚啊,聽的小爺都快欲火焚身了,我說阿杰啊,你就沒有半點(diǎn)感覺嗎?”
蕭寶書瞧著尚文杰那清心寡欲的模樣,要是給他剃個頭,往那寺廟里一送,絕對會是個潛心向佛的得道高僧。
聽著蕭寶書這話,尚文杰端著茶盞送到嘴邊的手微微一頓,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翹起,笑的心滿意足。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你小子坐的住,小爺我可坐不住了,爺找個姑娘去,你丫的愛上那上哪去?!?p> 蕭寶書撩起袍子,起身就想走,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身來道:“不過你小子要是想找個姑娘解解悶,也不是不行,回頭帳掛小爺頭上,爺給你付錢!”
倒不是尚文杰沒錢,而是他的錢早就被蕭寶書給忽悠去了,兩人一同出來,也就蕭寶書懷里揣了銀票。
“對了,快活樓可是旱城最大的青樓了,這里的的漂亮姑娘不少,技術(shù)自然應(yīng)當(dāng)是頂好的,你小子找個姑娘送了你的童子身,指定不虧!”
走到門邊的蕭寶書,突然又轉(zhuǎn)過身,給尚文杰來了這么一句,看著迎面飛過來的茶盞,趕忙逃出門外,“啪”的一聲,將門帶上。
“啪”,茶盞撞到門后,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片。
站在門外的蕭寶書聽到門后茶盞破碎的聲響,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長長的舒了口氣。
能在神射手的手下逃過一劫,那可真的是不容易啊!
左顧右盼了一番,蕭寶書發(fā)現(xiàn),一樓依舊是喧鬧不已的,而二樓包廂的人,似乎是早就開干了,走廊內(nèi)倒是寂靜的很。
也是,這都過了子時了,不留宿的自然是早就有了。
蕭寶書眼咕嚕一轉(zhuǎn),心想著此刻也沒人瞧見,不如他就到隔壁瞄一眼吧。
他實(shí)在是有些好奇,那個面具人到底找了個什么樣的姑娘。
悄咪咪的走到門前,蕭寶書彎著腰,將耳朵貼到了門上。
當(dāng)“吱呀吱呀”的聲響傳入耳中,蕭寶書滿意的笑了起來。
雙手摸上門板,稍稍用力想要將門打開。
“做啥呢?”突然,一個聲音在蕭寶書耳邊問道。
“額…”
剛想要開門的蕭寶書愣住了,傻傻的轉(zhuǎn)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冷冷的面容,雙頰帶著些許不自然的紅暈。
“公子不是極其大方的嗎?怎么,兩位姑娘都滿足不了?還來這邊偷窺?”
說話的正是剛從某間房里逃出來的水生,蕭寶書他自然是見過的,畢竟花錢打臉木老板的人,他還是很有印象的。
只是這人是有什么怪癖好嗎?竟然還站在門外偷窺,還好巧不巧的站在主子的門外。
沒讓主子打掉大牙便讓他給發(fā)現(xiàn)了,已然是他的幸運(yùn)了。
不然且不說蕭寶書得被揍一頓,就連他這個辦事兒不利的,都得受到牽連。
“路過!嘿嘿,爺是路過!”
蕭寶書很慫的陪著笑臉離開了。
水生目送蕭寶書離開,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推門而入。
“滾出去!”
暴怒的聲音在水生耳中炸開,嚇得他立刻退出門外,膽戰(zhàn)心驚的站在門口,有些欲哭無淚。
這次,怕是少不得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