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香江?”
丁瑤剛才已經(jīng)猜到了祁玉的打算,所以并沒有感到驚愕,反而是在心里想著小九九。
看來這個光頭真的很喜歡自己,一見面就想把事情自己從三聯(lián)幫的夜總會里贖出來,當(dāng)他的私人秘書。
這個私人秘書到底多私人,不言而喻。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到底什么身份,但從他言談舉止以及氣度風(fēng)范,在香江黒道應(yīng)該也有著一定的地位。
況且他還有這一手看穿人心的本事,將來應(yīng)該能越混越好。
跟著他,應(yīng)該不算虧。
心里千頭萬緒,現(xiàn)實卻表現(xiàn)得柔柔弱弱任君處置。
“是的。怎么?不想跟我回香江?”
“不是的。服侍你一個人,總比服侍無數(shù)男人要好,我跟你走?!?p> “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看到你眼中隱藏的野心才聘請你當(dāng)我私人秘書的,別想多?!?p>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至少在丁瑤看來沒有。
呵,男人。
找到夜總會的媽媽桑,祁玉直接使出他最擅長的鈔能力,直接讓對方放人。
在金錢的誘惑下,媽媽桑非常好說話,直接讓祁玉把人帶走。
跟著祁玉離開,回到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丁瑤一整晚被累得不要不要。
哪有人看著這么嬌滴滴地美女,啥都不干,光是按摩的?
臭男人,還想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想讓我徹底愛上你,哼!沒門……
祁玉不知道丁瑤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被按得很舒服。
相比起香江那幾個秘書,丁瑤真的有用多了。
就在這舒服的揉按下,祁玉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祁玉是被大哥大的鈴聲給吵醒的。
“喂?哪位?”
“阿玉兄弟,你昨天說的事,我們幫主雷功同意了跟你見面,洽談相關(guān)事宜。
今晚八點,在三聯(lián)大酒店888號房,不要遲到了?!?p> “OK,沒問題,晚上見。”
掛掉電話,祁玉看了眼累癱在床邊的丁瑤。
走上前輕輕為他蓋上被子后,他就打電話給周朝先,兩人出門鍛煉去了。
經(jīng)過快一年的堅持,早上鍛煉已經(jīng)成為他的習(xí)慣,哪天如果沒空練不成,反而會不習(xí)慣,等忙完再補回來。
祁玉剛走,丁瑤原本緊閉的眼睛卻悄悄睜開。
真的那么柳下惠?躺著毫無防備都不吃?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他肯定是想完全俘獲我的芳心!
丁瑤心思電轉(zhuǎn),雙眼露出看透一切的光芒。
按下祁玉和丁瑤這邊,大羽昨晚帶走夜場的美女后,沒有去干什么羞羞的事,反而是直接約見了他的老大雷功。
大羽是一個非常進取的黒幫人士,有錢賺的活計他都極度感興趣。
所以當(dāng)祁玉跟他談起偽鈔的業(yè)務(wù)時,他立馬就意識到這是一個發(fā)財?shù)暮脵C會。
在這之前,三聯(lián)幫的偽鈔業(yè)務(wù),一直是猛虎堂的堂主東海在操持。
而跟東海合作的對象,是香江的一個大型偽鈔集團。
正是有了這一塊的業(yè)務(wù),東海才能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混混,當(dāng)上猛虎堂堂主。
如果大羽能吃下這個業(yè)務(wù),那么以后他們毒蛇堂將越發(fā)壯大,一舉成為三聯(lián)幫內(nèi)勢力、財力和地位最強的堂口。
于是,在大羽得到祁玉給他的富蘭克林后,就直接電話約見雷功,然后來到了他的私人別墅內(nèi)。
“阿羽,那么晚過來找我什么事?電話里直接說不可以嗎?”
“幫主,今天我被天道盟頂莊角頭那幫人伏擊,幸好遇到一個香江過來的古惑仔幫忙,現(xiàn)在才能站在你面前……”
“哦?你來找我,就是想報頂莊角頭的仇?”
不等大羽說完,雷功臉色開始有點不渝。
老人家入眠不容易,你突然來訪吵醒了居然為了說這些?
“不是的幫主,我想說的是,那個古惑仔來寶島是想跟我們幫談合作,他手里有這個東西?!?p> 說完,大羽就將祁玉給他的富蘭克林,畢恭畢敬地雙手放到茶幾上,然后緩緩?fù)频嚼坠γ媲啊?p> 翹著二郎腿拿起桌上的富蘭克林,雷功反復(fù)看了看,沒搞懂大羽是什么意思。
“百元美鈔?他想合作什么?”
“幫主,連你也看不出來吧?”
看到連雷功都看不出這張偽鈔,大羽心中大定,感覺此事有門。
“你意思是,這是張偽鈔?”
雷功也是老狐貍,從大羽的語氣中立馬判斷出這張富蘭克林有問題,然后推敲出這是一張偽鈔。
又翻來覆去、對著燈光細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發(fā)現(xiàn)不出破綻后,雷功將偽鈔放回到桌面上,沉思起來。
雖說雷功自己不是什么偽鈔大師,但怎么說也在道上混了那么久,真美鈔也經(jīng)常用,對美鈔的真?zhèn)我彩怯幸欢ㄨb別能力。
這張大羽拿出來的偽鈔,貌似比他們從香江那邊買回來的,質(zhì)量要好不少啊。
“幫主,要不我們把陳伯也叫過來,讓他鑒別一下?”
陳伯是他們?nèi)?lián)幫在偽鈔方面的行家里手,由他來鑒別,就能看出這張偽鈔的優(yōu)劣。
“大羽,你這是想搶東海的活?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引起我們幫內(nèi)內(nèi)亂?”
沒有急著回復(fù)大羽,雷功往背后沙發(fā)一靠,想看看對方怎么回答。
“幫主,我知道這樣不合規(guī)矩。
但是如果這個古惑仔提供的偽鈔比香江宋子豪他們的好,他即便不跟我們合作,還可以去找四海幫和天道盟。
到時被這兩個幫派搶占我們這一塊的業(yè)務(wù)的話,那就切切實實對我們幫形成不利影響啊?!?p> “是不是真比宋子豪他們的好,要讓陳伯過來鑒定完才能知道。
我現(xiàn)在問的是,這件事,你想得到什么?”
被雷功充滿氣勢的雙眼盯著,大羽冷汗都流了下來。
似乎是他太著急了,一下就被雷功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我明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想更進一步的心思我了解,但吃相不能太難看!
同是幫內(nèi)弟兄,你想直接搶走東海的基業(yè),這就過了?!?p> “幫主,是我鬼迷了心竅,這件事我以后不會再提?!?p> 低垂著頭,大羽不敢正眼看著雷功,希望雷功不會因此事對自己生出不好的想法。
“那也不好,畢竟是你找回來的人。
如果這個古惑仔提供的貨,真比宋子豪他們的好,你可以拿一成利潤,剩下的,你得留給東海。
我這個決定,你接受嗎?”
“沒問題,謝謝幫主,我一定會和東海一起合力把這塊搞得有聲有色?!?p> 本來還以為雷功會因此給自己穿小鞋什么的,沒想到最后自己還是能撈到好處。
這讓大羽喜出望外。
“行了,事還沒定呢,不急著謝。
等我把陳伯叫來鑒定了再說?!?p> 雷功依舊一派從容,拿起旁邊的電話,就把東海與陳伯叫了過來。
幫主有令,再晚也得趕來。
陳伯到了后,就拿著專門的放大鏡、驗鈔器等器材,對大羽拿來的富蘭克林進行全面的鑒別。
除了質(zhì)感、針挑等細微處與真鈔有區(qū)別別外,偽鈔的每一條紋路都找不出任何破綻,就跟真的一樣。
比宋子豪他們的貨要好很多,連陳伯都感嘆這張偽鈔能以假亂真。
說實話,你讓祁玉來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偽鈔到底好在哪里。
他當(dāng)初只是將系統(tǒng)抽出來的兩份電板中,1988年那塊給了王寶,另一張1996年那塊電板則是自己留在空間手環(huán)里。
至于王寶拿到電板后是怎么把錢造出來的,他根本就沒管。
“雖然這張偽鈔用的紙質(zhì)、油墨,不是真鈔用的無酸紙和變色油墨,但用的都是次一級的紙質(zhì)跟油墨,而且其他方面都還原得很好,確實比阿豪他們的貨要優(yōu)質(zhì)得多。”
陳伯在鑒別完偽鈔后,不由感嘆道。
他跟宋子豪有一定的交情,不過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
有更好的貨在面前,以往的交情也得放到一邊。
只能祈禱以后阿豪他們不要被擠兌得喝西北風(fēng)就好……
既然確認了祁玉的貨更加優(yōu)質(zhì),雷功他們自然會擇優(yōu)而選,所以也就有了第二天跟祁玉約見之事。
第二天晚上八點,三聯(lián)大酒店888號房。
祁玉、雷功等人濟濟一堂聚于包廂里。
“久仰雷幫主大名,今日終于有幸見到,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p> “祁堂主也是年輕有為啊,真羨慕蔣先生能有那么得力的好幫手。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我們?nèi)?lián)幫幫幫我?”
花花轎子人抬人,雙方一見面就進入你尊崇我,我也抬舉你的商業(yè)互捧模式。
“雷幫主抬舉了,小子只是末學(xué)后進,在洪興還有很多東西要學(xué),到三聯(lián)幫做“交換生”一事,以后再說也不遲。
不過我身邊這位周朝先卻是一位真正的大才,我相信他在這里,一定能發(fā)揮比我更大的作用。”
時機適合,祁玉就直接把周朝先推了出去,并表示偽鈔的一切事宜,交由周朝先負責(zé)對接,全權(quán)代表洪興油麻地堂口。
接下來,祁玉就端起酒杯,邊喝酒邊看雷功和周朝先交談。
周朝先也不愧是祁玉看重的人物,不管談吐、氣度以及思維能力,都很快讓雷功等人心悅誠服。
“那就要謝謝祁堂主忍痛割愛啦,哈哈哈哈?!?p> “沒有什么忍不忍痛的,最主要是將來一起賺大錢。”
“好,我就喜歡祁堂主這么豪爽的性格,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時間,包廂內(nèi)觥籌交錯,氣氛非常融洽。
諸事順遂,祁玉帶著丁瑤在寶島游玩了兩天后,就訂好機票,準備前往假期最后一站,和之國。
說起來,也好久沒見石頭了,不知道他過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