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古怪老頭語氣焦急,原以為自己帶水生過來破陣是一件好事,可現(xiàn)在來看,分明是自己害了護陣靈。
護陣靈卻淡淡一笑道。
“我告訴了你,豈不是把你也給困住了?既然大陣已破,你也就能出去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好個屁?。 ?p> 古怪老頭一張老臉被氣得發(fā)黑,但更多的是氣憤以往的宗門,居然對自己的同類下此毒手!
而這時,水生卻開口了。
“前輩莫慌,小子對符篆一道也略懂一二,況且時間過去這么久,說不定小子能解開這衰退的禁靈符呢。”
“真的?”
古怪老頭神色有些不敢置信,水生則淡淡點頭。
可不是真的?
畢竟自己腦海中,可是有符篆一道的仙人記憶呢?
被人稱為“天符老祖”,這符篆方面的手段那絕對厲害得很!
而符篆一道相比于陣道而言,兩者本質都是借用外物。
不過符篆能夠隨身攜帶,戰(zhàn)斗時直接將其拿出,然后催動,就能打出不俗的威力。
陣法則需要時間來布置,所以更多的時候,陣法是一種防御手段。
但符篆有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所需材料太過于稀缺。
就拿最低級的符篆來說,都要許多玄級材料制作,所以實在是讓水生無能為力。
因為玄級材料這等資源,早已經被宗門牢牢地抓在了手里,想在野外碰上野生的,那幾率和被雷劈差不多。
以至于水生只能望著天符老祖的《符篆陰陽功》發(fā)呆。
不過解除符篆的話,水生完全可以一試!
畢竟解符是符篆一道入門必學的手段,并不需要太高的要求。
因此水生便直接運轉起了符篆陰陽功,雖然有些晦澀難懂,但在天符老祖記憶的幫助下,他很快就入了符篆大門,一如學會天地生息決以及陣天經時那般快速。
隨著水生雙眼里有光芒閃爍,只一瞬間,那禁靈符上肉眼難見的紋路,便被水生發(fā)覺的七七八八。
而這些紋路都鏈接著護陣靈身上的幾處要害,也正是如此,這禁靈符才能控制住護陣靈。
“護陣靈前輩!你忍著點!可能會很痛!”
水生臉色嚴峻,第一次實際操作解除符篆,手法只能全憑天符老祖的記憶。
所以如果自己的動作萬一不小心失誤了,后果可就不堪設想!
“符篆有兩面,如同陰陽對稱,刻畫符篆時,需要在正面順著紋路下筆,而解除符篆則需要反面刻畫,且與正面紋路一模一樣......”
水生腦海中不斷回憶著解除符篆的方法,右手靈氣也不斷注入到護陣靈體內。
用靈氣作筆,開始在禁靈符的反面上刻畫起來。
而每劃一到紋路,護陣靈的臉色就一陣抽搐。
這豈止是會很痛,簡直是深入骨髓的痛!
古怪老頭也從聚靈陣中跑了出來,神情緊張的看著水生和護陣靈。
并且當反禁靈符被畫到一半時,水生的腦海也仿佛要炸了一般,只覺得疼痛難忍。
豆大的汗水也突然從他頭上冒出,臉色也變得慘白。
“糟了!這小子神識不足了!”
古怪老頭見狀不由得驚呼道。
水生聞言則不為所動,因為半途而廢對于符篆一道來說可是大忌!
一旦放棄,符篆將會直接爆炸!那么護陣靈前輩也絕無生還可能!
所以水生只能咬牙堅持,他吃力的抬起左手,接著一把抓住顫抖的右手,不讓其晃動,然后繼續(xù)刻畫紋路。
靈氣瘋狂消耗,汗水也打濕了他的衣裳。
一道,兩道,三道......
當最后一筆成功刻畫時,水生頓時神經一松后,便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人皇前輩則出現(xiàn)在了水生的靈氣海中,然后打出一絲黑光。
而這縷黑光便順著靈氣,渡入到了水生腦中。
也讓水生昏過去時,痛苦的表情逐漸舒展開來。
“這小子,對自己實在是有些狠過頭了?!?p> 人皇前輩不禁有些輕嘆。
而在外面,護陣靈體內傳來了一陣爆裂之音,卻是他直接將已經失效了的禁靈符給震碎了。
古怪老頭也連忙扶起水生,查探了下后者的狀況,旋即松了口氣,帶著些許后怕道。
“還好還好,看來這小子平時煉丹布陣得多,所以神識也要比同境界的人強韌不少!否則剛剛解符到一半就會神識枯竭而死!”
“沒想到,我會被一位小靈境中期的少年給救了一命?!?p> 護陣靈此時看著水生也不由得感慨道。
并且因為他體內禁靈符消失,所以他的修為也逐漸恢復,片刻時間,就重新變成了氣勢逼人的天靈境初期!
“那你還不報答一下這小子?”
古怪老頭瞥了眼護陣靈,用意不言而喻。
而護陣靈也點點頭道。
“不勞你多說,等他醒來后,我自會與他簽訂契約?!?p> “那就好,走吧,背上這小子,我們去寶閣?!?p> “看我干嗎?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糟老頭子,難不成讓我背?”
古怪老頭將水生扶起,示意護陣靈將水生背上。
后者也只能無奈一笑,背上了水生。
隨后兩位陣靈便離開了此地。
另一邊,在這遺跡入口的幻境中,許執(zhí)事卻在和一白發(fā)青年談論著什么。
而且讓人奇怪的是,許執(zhí)事明明是宗門之人,且境界也達到了天靈境。
可面對白發(fā)青年時,也顯得有幾分拘謹之意,其連連抱拳的動作,絲毫沒有以長者自居。
“許執(zhí)事,那這件事咱們就說定了?!?p> 白發(fā)青年拱了拱手,而許執(zhí)事也連忙回禮道。
“那是一定,殿下想進遺跡,我肯定支持,只是藍水國的那些人已經提前進去一天了,萬一他們誰搶先通關,豈不是......”
“放心吧,這處遺跡沒那么簡單,太子殿下也是經過了充足的準備,才決定挑這個時間來的?!?p> 白發(fā)青年身旁,那位煉藥師出言打斷了許執(zhí)事,而后者也沒有絲毫不悅,只是有些驚疑的問道。
“這么說來,那個傳聞可能是真的?”
“噓!真真假假不重要,你我各自心知肚明即可!”
白發(fā)青年豎起食指,帶著淡淡笑容,而許執(zhí)事聞言也不斷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許執(zhí)事,時間剛好,我就先進去了,福叔,走吧。”
那煉藥師應答一聲后,便跟著白發(fā)青年走進了大陣。
隨后陣法發(fā)動,將白發(fā)青年和那煉藥師傳送進了遺跡。
而許執(zhí)事則在一旁不禁笑著點點頭。
“真不愧是他的性子,兩個人就敢闖這試煉,不過也對,如果那個傳聞是真的,帶再多的人也只是炮灰罷了,只是可惜了于老這位煉藥大師了?!?p> 這最后一句,許執(zhí)事分明有些惆悵。
因為有關于那個傳聞,他也所知甚少。
只知道在萬水江中,有的遺跡是故意被人留存的,至于其目的,他也無從所知。
反正這些遺跡明面上人畜無害,可一旦到了某個固定的時間,就會變?yōu)樾蘖_場!成了吃人的禁地!
而顯然,他所處的遺跡極有可能就是這種地方,不然那位太子也不會到這兒來。
搖搖頭,許執(zhí)事只能不再去想這些,反正他只聽令于宗門,其他事,他無需操心。
遺跡之中,水生趴在護陣靈的背上悠悠轉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
一條巖壁走廊里,有零散晶石生輝,且抬頭一望,就能看見前方有一扇石門。
而大門旁邊豎著一塊石碑,其上正是“寶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