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這些話不會是為了哄騙我的吧?!?p> 白靈川依舊不愿相信,畢竟之前她們玩得很好。她又怎么會是魔族的人變幻的呢,她不信。
“不信?”禹川大手一揮,封印內(nèi)的景象浮現(xiàn)在她眼前,看著黑壓壓的一片,她嚇得說不出話來。
“哪個是你朋友?”
白靈川看了一圈,最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那個曾經(jīng)跟她玩的很要好的朋友。
白靈川錯愕不已“她~她~”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上面對嗎?”禹川輕笑道“她可是魔族長老洛寧,雖然被封印了,但是封印也有弱的時候?!?p> 禹川的話說的很明白,白靈川也懂了。
她依舊沒有從這個噩耗中緩過神來,原以為有個好朋友,不曾想是個魔族之人。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她們認(rèn)識的場景,她很想問問她,這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沒勇氣。
禹川見她這樣,也不多說什么,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她面前。
眼淚不禁滑下臉頰,她望著那邊,雙唇微微顫抖著,她想喊小花,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喊不出聲。
禹川默默地把一切看在眼里,接下來,她所需要面對的又何止這些呢?
作為她的師父,他能做的也有限,一切全憑她自己的造化了。
看來這一次的引渡,難度有些大了,禹川揉了揉發(fā)脹的額頭,無聲的嘆息了一下。
等等!
他剛剛好像忽略了什么,那就是為何洛寧會有分身術(shù),且能化身為花妖。
禹川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難道是有人破了這兒的結(jié)界,還是有人給她提供了什么。
他坐不住了,直接召喚出一方土地的土地公。
“不知上神召喚小仙所謂何事?”土地爺畢恭畢敬地朝他行拜禮。
“最近這兒可有人來過?”
“不知上神說的最近大概是多少年內(nèi)的事情?”土地公拿出一本冊子,作勢翻閱。
“近千年來,除了我以外,可還有別的上神來過這兒?”
禹川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是忐忑不安的。
“我找找?!蓖恋毓唭宰又蟆斑@近千年來,除了上神您以外,便是叢江仙君來過這兒了?!?p> 禹川的心一沉,果然是師兄搞的鬼么,難道為了讓自己身敗名裂,不惜用三界作為籌碼嗎?他苦笑著。
“好,你且退下吧。”
禹川負(fù)手而立,愁眉不展。
師兄啊師兄,我該如何是好啊,為了那個位置,當(dāng)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顧了么。
禹川想去質(zhì)問他,但是卻又擔(dān)心他因此惱羞成怒,做出更加不好的事情來。
忍了忍,他還是作罷,默默地看著站在那兒的徒兒,直搖頭。
“白靈川,時候不早了,若是不睡,明日的修煉便要落下了?!?p> 禹川的話傳進(jìn)她耳朵里,她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松動,但依舊是落寞的。
一夜無眠
“師父,你怎么這么早起來了?!卑嘴`川居然在一大早看到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依照往常,他要么在睡覺,要么不知跑哪兒除魔衛(wèi)道去了。
怎么今兒個這么安分,不出去了呢。
“昨個兒睡得好,今兒個起得早,怎么了?!逼鋵嵱泶ㄒ煌頉]睡,他一直都在琢磨師兄叢江是從何時開始的,為什么沒人發(fā)現(xiàn)?
“唉,師父你還睡得著,徒兒一晚上沒睡呢?!?p> “哦~說說你為什么睡不著?”禹川頓時一臉八卦地彎下腰盯著她瞧。
她往后挪了一步,才道“師父,你別靠這么近啊,你這一臉八卦的樣子又是怎么回事?”
“嗯,我猜測你應(yīng)該是因為被騙的事情,耿耿于懷,這要是我啊,一定會記在心里,往后把場子給找回來?!?p> 白靈川面色有些窘迫,她倒是不是因為被看穿了才這樣,而是對于禹川這話有些錯愕。
“師父,你堂堂天界上神,這般斤斤計較真的好嗎?”
“咳咳~”禹川清了清嗓子道“上神就不能記仇了,上神就必須寬宏大度啊,開什么玩笑,你當(dāng)為師是泥捏的么?!?p> 白靈川覺得自己的認(rèn)知又被刷新了,這跟爹娘說的:禹川是上神生性涼薄,差的有點遠(yuǎn),簡直就不是同一人吧。
她狐疑地看著禹川許久,才道“師父,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這個師父不高冷,還話癆的感覺,雖然偶爾故作神秘,但是本質(zhì)上一點也不神秘啊。
“你想什么呢?!庇泶蒙茸忧昧讼滤X袋,瞪了她一眼。
“哎呀,師父,被你打傻了?!卑嘴`川捂著頭,故作很疼的樣子。
禹川瞥了她一眼“你該修煉了,既然你知道魔族被封印在這兒,那么你也就必須為了三界出一份力才行,今兒個起,你就要不停地修煉?!?p> 這對于白靈川來說,就是個晴天霹靂。
“師父,我是你徒兒啊,你忍心看著我為了修煉日漸消瘦么?!北緛硇逕掃@些劍法就已經(jīng)很要命了,這往后還要繼續(xù)修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以不修煉,若是與魔族開戰(zhàn),你小命不保?!?p> “師父,你這是危言聳聽。”白靈川不信,畢竟這天界上神那么多,怎么會輪得到她呢。
禹川臉色板了起來“你覺得為師跟你說笑?你可知你的使命?”
氣氛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把白靈川驚得一愣一愣的。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以為為師為何收你為徒?”
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嘴巴微張,卻不知如何作答。難道不是因為自己的爹爹,他才收自己為徒的嗎。
“為師每逢千年,就要引渡一位上神,而你是為師即將要引渡的未來上神?!?p> 聽了這話,白靈川頓感壓力。
“師父,要是我,我不想成為上神,你會怎樣?”
“很簡單,把你抽筋扒皮,制蛇羹?!彼籼裘?,笑容和熙,卻讓人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白靈川打了一個哆嗦,臉色有些蒼白。
“可是……”她躊躇半晌,卻不知要如何開口,畢竟自己資質(zhì)真的一般,且貪玩,這千年成為上神當(dāng)真是有些難了。
“嗯?~”禹川狐疑地看著她,溫柔的目光看的她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