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進入了極晝殿中,自己也伸手把情月也拉了進來,而兩人進入極晝殿的事,卻被不遠處躲在山石旁邊的慶通看在了眼里。
極晝殿外面看著很小,而內(nèi)另有乾坤,但當(dāng)寒冰收起紅晶石,立刻四周的墻壁慢慢消失,只留下一個小小的門,取而代之的是眼下的花叢,從腳下到遠處姹紫嫣紅,一望無際,儼然是一個小世界。
兩人驚嘆萬分,這里天空蔚藍,偶爾飄著幾朵白云,太陽在天空一側(cè)圍著兩人在天上慢慢輪轉(zhuǎn)。陽光下是一片花海,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嚽弑窍銡?,不遠處還有陣陣鳥叫聲,寒冰跑進了花叢,用手撫摸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花朵。心里頓覺開朗暢快。
情月:“這兒怎么和我的秘密花園差不多?!?p> 寒冰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除了空間大一點,簡直就是一樣?!边@花都長得很相像。你在這山上生活了十幾年,竟然一次沒來過嗎?”
情月:“確實沒來過,這兒是清微派的禁地,任何弟子都進不來,也不準進入,能去的只是旁邊的極夜殿?!?p> “這里一定有不尋常的事情,記得聽丹陽長老說,上任清元掌門捉妖,并通過七星石將妖王鎮(zhèn)壓在清微派鎮(zhèn)妖山下。這紅晶石能打開殿門,那清元掌門降妖想必一定用到了這個極晝殿。”寒冰一邊說著,一邊撥開花叢往里走。
“千卉不會也在這里吧?!鼻樵聺M臉疑惑大聲喊道:“千卉,千卉,你在這嗎?”
寒冰:“好像千卉不在這里,或者要來這里也需要一個你秘密花園一樣的秘密通道?!?p> 情月:“寒冰姐姐,你看那邊?!表樦樵轮钢姆较?,寒冰看到似乎有一個石臺,兩人快步跑了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巨大的圓形石臺,兩人走上去,看石臺中央有一個輪轉(zhuǎn)臺,輪轉(zhuǎn)臺四周畫著何種雜亂無章的點和直線。
“那會是什么呢?趕緊好嚇人,寒冰姐姐,咱們離開吧?!鼻樵驴吹竭@巨大的石臺上亂七八糟的點線,像是什么符咒,有點害怕起來。
正在情月想走時,寒冰發(fā)現(xiàn)這輪轉(zhuǎn)臺上的一個花紋和自己的紅晶石一致。寒冰心想,這紅晶石果然和清微派有關(guān)聯(lián),說不定還大有來頭。寒冰試探性的將紅晶石取下放在輪轉(zhuǎn)臺中央的凹槽中。突然整個石臺開始震動。一道強光過去,寒冰己失去了意識。
寒冰突然感覺自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四周都是紫色,紫色的天,紫色的磚墻,紫色的小路,小路盡頭有個黃色的樹林,樹林里落葉滿地。
一女人拉著一個孩子她沿著這樹林向外走,很快走到一個洞口處,那里天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四周是一片黃土,染黃了半邊天。地上只有一叢叢的沙柳、梭梭、駱駝草。
在這土黃的天地之間,有一個小道,沿著小道走進去,狂風(fēng)漸漸變小,眼前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這里似乎是一個小村莊,泥挑的小屋低矮昏暗,有個別的房子偶爾冒出點青煙。
村子里來往的人并不多,挑水打柴,幾個小孩子在追逐轉(zhuǎn)悠。這時一道道黑影穿過,天色變得昏暗起來。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妖怪盤踞在這村子上空。
女人拉著孩子順著山路向上跑,黑影緊追不放,一個黑影撲上來,拽住了那個孩子,孩子的肩膀馬上被黑影擦出一道血痕,嬰孩頓時暈厥停止了哭聲。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沖了上來,亮出大刀,那男子也是厲害,快刀斬亂麻,殺退那些黑影,將女子和孩子救下。
而這孩子卻在一處宮殿中沉睡著,面如死灰,身體冰涼。有兩個道長過來,一個喂藥,一個施法,那小孩才慢慢有了血色,心脈平穩(wěn)下來,而在這孩子的肩膀上很深的印記,卻是永久的烙印了。
正在寒冰想走上前去的時候,突然眼前變得非常刺眼,明亮地什么都看不見。突然寒冰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情月在一旁不停地拉扯著自己的胳膊,嘴里還不停地姐姐、姐姐地呼喚著自己。
情月一臉焦急地樣子,雙手扶著寒冰的胳膊:“寒冰姐姐,你終于醒來了,你怎么了,突然就不動了,寒冰姐姐你不要緊吧”
寒冰這才回過神來,摸了摸腦門:“剛才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是真是假我都有點分不清楚了。頭疼死了?!?p> 情月將寒冰扶起來,“那咱們快點離開這里吧,感覺這里好可怕?!?p> 寒冰點點頭,看了看情月又看了看石臺上的紅晶石,紅晶石已經(jīng)從輪轉(zhuǎn)臺中央的凹槽脫出。
兩人趕快走下石臺,跑到極晝殿小門的地方,寒冰使用紅晶石打開了小門。寒冰情月走出了極晝殿,當(dāng)寒冰帶上門,兩人御劍飛下,極晝殿的門的封印馬上又啟動起來,整個極晝臺依舊如常緩慢旋轉(zhuǎn)。
從極晝殿出來,寒冰便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便告別情月,自己回房休息去了。寒冰雖然感覺非常累,但想睡卻又睡不著,心里一直江海翻騰。那一片黃沙的村莊是什么地方,自己意識模糊。
那個青年男子是誰?那嬰孩又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天權(quán)殿中?天權(quán)殿里和太師叔一起的老道長又是誰?寒冰越想越頭疼,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打起滾來。
天色變得很晚了,寒冰好不容易睡熟,雪白的胳膊露了出來,在左胳膊處露出一個深深的暗色烙印。
卻說寒冰情月在極晝殿中轉(zhuǎn)了一圈渾然不覺,但這都被慶通看到,等寒冰她們出來。慶通也從山頭御劍而下,直奔天璣殿去。
慶通來到殿中偏房來找奉斗:“師兄、師兄,重大發(fā)現(xiàn),重大發(fā)現(xiàn)?!?p> 奉斗趕緊把慶通拉進屋里來,又關(guān)上了門和窗戶:“這么大聲干什么,小心隔墻有耳?!?p> 慶通陪著笑臉說:“不會的,都是咱們?nèi)ヂ爠e人,哪有別人敢來聽咱們的?!?p> 奉斗:“行了,行了,別啰嗦,快把你的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報上來。”
慶通連連點頭答諾,把自己看到寒冰和情月從打開極晝殿走進去,在里面待了多長時間,期間極晝臺上有什么變化都一一給奉斗說了一遍。
奉斗聽了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品了半天。又轉(zhuǎn)過頭來對慶通說:“此事事關(guān)重大,說不定會影響清微派的安危,你趕緊去報告給師父去。”
慶通:“這個,能讓我去報告嗎?平時不都是……”
看慶通有點猶豫,奉斗趕忙打斷慶通的話:“去啊,這是你發(fā)現(xiàn)的,這么好的立功機會。說不定你表現(xiàn)好,師父就不再罰你守殿門了。”
慶通嘿嘿笑著,連連點頭叩謝奉斗成全,轉(zhuǎn)身出門奔天璣殿主殿而去。
慶通去了主殿,奉斗早已知道慶通會碰一鼻子灰回來,不由暗笑。不久,慶通果然灰頭土臉回來了。
慶通沮喪地向奉斗抱怨:“師兄,我不明白,平時派中弟子御劍練習(xí),稍微不小心靠近極晝臺,就會被師父訓(xùn)斥,甚至?xí)碡?zé)罰,怎么這個叫寒冰的進入殿中,師父都不管不問,還不相信我?!?p> 奉斗:“可能是師父覺得幾年沒收女弟子了,不好駁掌門的面子吧。對了師父還給你說什么了?”
慶通:“師父說沒人能打開殿門,讓我別瞎胡鬧,回去守殿門去。”
奉斗:“那你還不快去?改天我在師父面前給你美言幾句,或許師父能少罰你幾天?!?p> 慶通:“多謝師兄,慶通告退。”慶通悻悻地走掉了。
慶通離開了偏房,奉斗拿著折扇在房里走來走去:“莫非這寒冰真的有什么來頭,一個謙玉尚且不好對付,現(xiàn)在又來了個讓人捉摸不定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