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跟著謙玉來到閉關(guān)之處,卻見山門大開,里面并沒有人,只有墻壁掉落的灰塵和被打碎的石桌石凳。
謙玉感覺很是奇怪,這閉關(guān)之處本是清凈之地,怎么會一片狼藉?這些難道是師父打碎?師父強調(diào)凝神靜氣修養(yǎng),在閉關(guān)之時定是打坐凝氣,這怎么會如此?
兩人找了一番,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只好去天權(quán)殿找丹陽長老問個究竟。這時,看著謙玉寒冰兩人離去的背影,玄法現(xiàn)身在閉關(guān)之處,玄法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也向極夜殿飛去。
天權(quán)殿也是一片狼藉,藥箱里的藥都散落在地上,丹爐的爐灰也好久沒有清理,似乎早已沒有人用過。情月邊跑,一邊喊著太師叔。但卻一直沒有太師叔的回音。
葉行:“看來太師叔在咱們離開清微派不久便也離開了天權(quán)殿了。”
情月:“他們會去了哪里呢?從我小時候,太師叔就在這里了,怎么就突然走了呢,而且也沒有告訴我一聲就走了?!?p> 情月在丹爐房中手足無措,這時葉行好像聞到什么味道:“這個是什么味道,好奇特的味道?!?p> 情月這葉行聞了聞:“沒有什么味道啊,你聞到什么了。”
“我想到了。”葉行向丹爐頂端跑去。情月見狀很奇怪,也趕緊跟了上去。葉行來到一個墻角,移過貨架,發(fā)現(xiàn)墻角里有個盒子。
“你拿的這是什么?”一股刺鼻的濃香傳了出來,弄得情月直咳嗽。
行打開盒子一看,原來是一幅地圖。
情月:“地圖?地圖里畫的是什么?”
葉行趕緊找了個貨架,將地圖展開:“這個地圖我也是頭一次見,或許能找到一些太師叔去向的線索?!?p> 葉行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正在這時謙玉和寒冰也趕來了,葉行把地圖拿給謙玉寒冰看了看。謙玉思忖了半天,眼光停留在那標著白菊花的地方。
寒冰:“謙玉,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情月:“謙玉哥哥,你看得懂地圖?他們在哪里?”
葉行:“太師叔留下此地圖,一定是告知我們他的去處,太師叔不會一走了之的?!?p> 謙玉思忖半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師父一定在那里。我記得還是我剛跟師父學(xué)會基礎(chǔ)劍術(shù)的時候,去過一次,在白菊花前耍出一套劍法來,當(dāng)時師父非常高興?!?p> 寒冰:“那是什么地方,還有白菊花?”
謙玉點點頭道:“那是一個被群山環(huán)繞的山谷,山谷中開滿了白菊花,沒有外面直接進去的通路?!?p> 寒冰:“照你這么說,那咱們御劍過去,那個地方應(yīng)該很好找吧?!?p> 謙玉將地圖卷起來,裝好:“你這說法也是,我記得里面還有一個非常清幽的湖,用那里的湖水熬制的藥丸不僅藥效增強,還會讓藥入口即化,不會感覺到苦楚?!?p> 情月:“那我們就趕緊到那里看看吧?!?p> 在謙玉的指引下,突破重重迷霧,來到了謙玉所說的山谷中,這山谷中四周山頭上全是皚皚白雪,而唯獨這山谷里野草平整,像是一片綠色地毯,潔凈高雅白菊一朵朵點綴在綠毯上,猶如一個個超凡脫俗的花仙子。
谷中有一碧綠湖水,清澈見底,水平如鏡。朵朵白云,座座青山倒映于湖面,山光水色,融為一體,秋高氣爽,讓人心曠神怡。淺金色的陽光從纏綿的云朵中絲絲縷縷的投射下來,使人仿佛置身于仙境。
幾人繼續(xù)向山坡上走,風(fēng)中一顆古樹靜靜在天與地之間佇立著,巨大的傘蓋在淡然的風(fēng)中搖曳,樹下堆砌著矮矮的圍欄,圍欄內(nèi)幾間矮小房子。
情月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指了指前面:“那邊有房子,他們應(yīng)該就在那里了?!?p> 幾人來到院門前,但里面似乎沒有聲音。
謙玉:“弟子謙玉到訪,可求賜見?!?p> 情月高喊了幾聲,才有一人從屋內(nèi)推門出來。謙玉定睛一看,那果然是師父。師父已經(jīng)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儼然沒有了修道之人的精神。
“師父你?”謙玉看玄道的樣子大驚,“師父,弟子來看你了。”
玄道蹣跚地向外走著:“謙玉,謙玉是你啊,你還是來到流霞谷了?!?p> 謙玉:“師父,你怎么會……”
玄道擺擺手道,不用擔(dān)心:“沒什么,不用擔(dān)心,只是垂垂老矣?!?p> 寒冰也很擔(dān)心,上前問道:“師父,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玄道:“寒冰,你也來了?!?p> 葉行和情月也過來見過了玄道真人。
玄道:“你么不用擔(dān)心,我沒有什么事,只是內(nèi)力盡失,顯得年老體衰罷了?!?p> 情月:“掌門看起來感覺比太師叔還顯老呢,怎么回事?。俊?p> 謙玉不解地問:“對啊,師父,您閉關(guān)修煉,不說身體康健,怎會內(nèi)力盡失?”
玄道搖搖頭嘆道:“嗨,報應(yīng)不爽啊,本來在封印鎮(zhèn)妖山后,覺得內(nèi)力消耗過度,自感想閉關(guān)修煉一月,便可恢復(fù),沒想到卻每況愈下?!?p> 謙玉:“師父你修煉多年,身體從未出過病恙。當(dāng)時在鎮(zhèn)妖山頂上,您就有些體力不支,弟子也一時疏忽。或許那時候就到天權(quán)殿診治,就不會如此了。”
“和你們無關(guān)?!毙罃[擺手道:“我一世努力,遵循教誨,卻不想修煉依舊不夠,天意難違。”
謙玉依舊不解,又想起剛才清微派的事,便問:“師父,派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將掌門之位讓與律法長老?!?p> 玄道:“玄法確實修為不一般,法力和劍術(shù)現(xiàn)在都在我之上。現(xiàn)在也就只有他能驅(qū)動橙晶石之力了。”
“橙晶石之力,是用于鎮(zhèn)妖山封印,既然封印不住,且就由它去唄?!苯?jīng)過這鬼界一遭,謙玉確實對妖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改變,雖然不至于去營救,但大可讓他們自由來去,不再約束了。
玄道搖搖頭道:“說時容易,箭在弦上,哪有退卻的道理。這清微派新格局乃是師父清元掌門所建,他掌門時就布下了七星鎮(zhèn)妖格局,多年心血,豈容一人打破?!?p> 謙玉試探了一下問:“我看目前清微派草長鶯飛,似乎比過去有更多的生機了?!?p> 玄道搖了搖頭:“這只是表面繁華而已,力量催動過度,只為過度積攢功力,毀壞了山林基礎(chǔ),到時候只會分崩離析?!?p> 聽師父這么一說,謙玉一驚,這比自己想的還可怕:“怎么會這樣……”
玄道說完,又有些氣力不濟。寒冰趕緊端過水來,謙玉服侍飲下。
謙玉:“師父,你身體尚虛,你先休息一會吧?!?p> 玄道慢慢理順了一下氣息,又問:“你們到鬼界可是順利?”
謙玉將自己闖過遺忘之境,被人引道押司殿,受到師祖的教導(dǎo),以及從冥河離開鬼界的事情說了一遍。
玄道:“你們也是奇遇了,遇到了清元掌門,師父他老人家的托付我玄道不敢忘卻,如今我也只有順其自然了,清微派以后的命運就看你們了?!?p> 玄道說完,又猛烈地咳嗽了兩聲。寒冰連連點頭,勸師父別說了。謙玉看玄道有些精神不振,便吩咐大家先到屋外一站,自己服侍玄道睡下。
葉行:“掌門師伯這次突然病重,但我剛才把了一下脈,看脈象七平八穩(wěn),并沒有什么有病征兆,很是奇怪?!?p> 謙玉:“確實,這清微派就已經(jīng)發(fā)生很多奇怪的事。山突然變得蒼翠,天權(quán)殿被連接上,這掌門之位又讓與律法長老。而且清微派中出現(xiàn)了很多新面孔,那些我曾帶過的弟子卻很少見了?!?p> 寒冰大膽地猜測道:“種種跡象表明這都是玄法在作怪?!?p> 情月不服:“說奉斗師兄作怪,還有可能。怎么能說是我?guī)煾缸龉帜???p> 寒冰:“奉斗既然敢這樣胡作非為,還當(dāng)上了律法長老,如果沒有你師父的授意,怎么可能?”
情月:“我也不知道,師父不是那樣的人,師父雖然平時對各種規(guī)矩要求嚴厲,但對我卻挺好的,他都很關(guān)心我的。我沒有遇到師父,等我遇到他了,我一定問個明白。”
寒冰冷笑道:“關(guān)鍵是你遇不到玄法。”
謙玉沉寂半刻,又從思路中回來:“律法長老既然當(dāng)上了掌門,但卻又不在清微派中,這卻又是一件奇怪之事?!?p> 正在這時,葉行指著湖邊的方向:“你們看那邊,那邊是誰來了”
眾人朝著葉行指的方向看去,一人從那湖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