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離家門口不遠的地方,王榮恒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小印。趕緊上前抱起他,小印雖然受了點傷,但還有氣息。
正在這時,兩個穿藍色衣服的道士走到前來。上來就要搶小印。
王榮恒趕緊閃躲到一旁:“你們是什么人?你們?yōu)槭裁匆獡屛业暮⒆???p> “你的孩子?”崇仁:“告訴你,你聽清楚了,我們是清微派的人,我是崇仁道長,他是崇義道長。到這里來斬妖除魔?!?p> 崇義責(zé)怪崇仁道:“你怎么把家門都報了出來?!闭f完咳嗽了兩聲,對王榮恒呵斥道“你這不趕緊拿點謝錢,竟然還敢阻止老子辦事,真是不知好歹。”
王榮恒:“你們什么派,我不懂得,看來你們不是好人?!?p> 王榮恒說完抱著小印就走,那崇義哪里肯放過,他支使崇仁將王榮恒去路攔住,自己上來搶王榮恒懷里的小印。
王榮恒雖然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終究不是修道之人的對手。小印早被崇義抓去,小印不停地哭鬧,對著崇義的胳膊就是一口。疼得崇義娃娃大叫,將小印甩了出去。
千卉在家里左等右等,等王榮恒和小印回來,但卻一直沒有消息。這便出來尋他們,突然見此光景,頓時急火起來,扯出黃綾向小印方向飛去,恰好接住了差點落地的小印。
而小印這時嚇得大哭。千卉上前抱住小印,王榮恒也小跑來到千卉的身邊。兩人看著小印沒有受傷,才放心下來。
王榮恒見千卉來了,大喜:“娘子,多虧了你及時趕到,不然,真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千卉:“郎君,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就是他們,不由分說上來就要搶走小印?!蓖鯓s恒指著那崇義崇仁兩人。
千卉收起黃綾,將小印交給王榮恒,自己站上前來。
千卉上前喝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的孩子?!?p> “你的孩子?”崇義嘿嘿笑道:“律法長老說的沒錯,你這狐妖果然在這里,現(xiàn)在總算沒白費功夫?!?p> 崇仁:“那師兄,咱們怎么捉拿她回去?她好像很厲害?!?p> “你我一起上,還打不過一個女流之輩?”崇義給崇仁壯了壯膽子,又對千卉還說:“不過如果你愿意跟我們回去,我們也免得動手?!?p> 王榮恒:“娘子,他們是誰?他們怎么會認識你?”
千卉:“我并不認識他們,不過看他們裝扮,十有八九是清微派的敗類。”
“你這狐妖,竟敢污蔑我清微派,看劍?!背缌x說完便拔出劍來向千卉刺去。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哪里有多大的法力,沒有兩個回合,崇義便被千卉的黃綾纏住了劍柄。胳膊一擰,劍丟到了地上。
一旁的崇仁看到崇義這么快就吃了敗仗,嚇得也不敢舉劍,趕緊后退兩步:“師兄,快快使用法寶吧。”
崇義雙手被擰疼痛得厲害,半天才緩過勁來。崇義兩眼瞪地溜圓,趕緊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類似鼎器的三足法器,向上一舉,朝旁邊的斑竹林一照,那些竹子便立刻斷成幾節(jié),像是著了魔一樣,將千卉、王榮恒和小印團團圍住。
崇義哈哈大笑:“讓你們見識見識王子午鼎的群魔亂舞陣的利害?!?p> 那陣法果然厲害,竹子敲著地面,慢慢向千卉他們靠近。
且說謙玉和寒冰在等千卉,半天不見她人回來,外面又傳來竹子敲打地面的聲響,寒冰早就坐不住了。
寒冰:“外面什么聲音,咱們快去看看吧?!?p> 謙玉也覺得事情不對:“趕緊走?!?p> 謙玉和寒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直看到一群竹子飛起來圍攻著千卉等人。
千卉左擋右閃,將一根根竹子砍斷在地,而崇義的鼎器一照,那些斷了的竹子卻又飛了起來,打向千卉他們,王榮恒趕緊將小印抱在懷里,趴在地上,那些竹子瘋狂地向王榮恒打去。
崇義又拿出劍來,砍出幾個鋒利的斜茬竹子,那些竹子像頭上帶有矛刺的毛筆,向小印飛去,小印身上中了一劍,血流如注,很快就暈了過去。
千卉見狀,趕緊擋在小印和王榮恒前面,用自己身子去迎那齊發(fā)的萬劍,但那尖銳的竹子太多,千卉一不小心,幾根細小的利竹插在千卉的胸膛。千卉也應(yīng)聲倒在了地上。
就在崇義崇仁兩人哈哈大笑,以為得逞的時候。謙玉和寒冰恰好趕到,見狀如此,趕緊過來幫忙。謙玉上前施法架住那些打向千卉的竹子。寒冰彈指將崇義手中的鼎器打落在地,那些飛在半空中的竹子也都散落下來。
寒冰:“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里又碰到了你們。”
崇義并沒有認出謙玉他們:“你們?你們是誰啊?看你們這裝扮,八成和妖怪是一伙的?!?p> 崇仁倒是認出來了謙玉:“那就是師父說的廉貞長老吧?!?p> 崇義又細眼看了看謙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遇到過:“他就是廉貞長老?你確定?!?p> 崇仁:“是,之前有人給我說過。而且那次和師父一起捉妖,不就遇到了他?”
寒冰走上前:“不錯,這便是廉貞長老,你們竟然敢在廉貞長老面前做這種違逆的事情!”
謙玉也走上前,抽出寶劍:“你們?yōu)槭裁匆獨⑸?。?p> 崇義上次也跟著奉斗和刑弦斗過,現(xiàn)在也深知謙玉的厲害。忙撿起地上的鼎器,慢慢向后退。
“你這法器,是哪里來的?”謙玉厲聲問道
崇義:“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p> 崇仁雖然膽子不如崇義,但還愿講些道理:“你想怎樣。君子動口不動手。告訴你,我們師父說了已經(jīng)將你逐出了師門,我們才真正是清微派的?!?p> 謙玉用劍怒:“你們既然是清微派的人,當護佑一方,為何到處為惡?”
“師兄,咱們不是他的對手,咱們趕緊跑吧?!闭f完崇仁便抱緊自己的劍,拔腿又跑走了。
“崇仁,崇仁你。”崇義見崇仁跑了,自己也有些膽怯了,“好,你們厲害,等回派中,將你們勾結(jié)妖怪的事全部報告給律法長老,有你們好看!”說完也撒腿跑走了。
寒冰:“你們不要跑,你們這些欺軟怕硬的東西?!?p> 謙玉上前拉住寒冰:“寒冰,別追了,現(xiàn)在救命要緊。”
寒冰點點頭:“嗯,我也是氣不過。”
寒冰和謙玉兩人跑了回來,看王榮恒抱著千卉和小印,抹著淚,哭得撕心裂肺。
王榮恒:“娘子,小印,你們醒醒,你們不能丟下我啊?!?p> 謙玉過來把了一下千卉和小印的脈搏,又試了一下他們的氣息。
寒冰:“謙玉,你看他們怎么樣了?”
謙玉嘆了口氣道:“千卉氣息很弱,而小印快不行了,只有一息尚存。”
王榮恒:“劍仙,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們?!?p> 寒冰:“是啊,謙玉,你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謙玉自己為妖身,知道妖或者一口氣,而妖和人不同,只要妖的這一絲氣流失,就難以再生存了:“小印和千卉一樣是妖。小印的妖氣已經(jīng)從體內(nèi)散去很多了?!?p> 寒冰很心急:“那要怎么辦?就這么看著他們死嗎?小印還這么小。”
謙玉想了想:“你且別急,先把他們帶回去,讓他們養(yǎng)一養(yǎng),我再想想辦法。”
“且慢!”突然從半空中傳來聲音。原來天上又飛來兩位道長,這兩位穿著素衣,素衣開襟處略帶些黑色條紋,黑白相間有如八卦陰陽魚,互補互依。
其中一道長:“一清師兄,那兩人像是遇到了高手。難道這些妖能如此厲害?”
一清指了指謙玉:“一覺(jue),你可看清了,他曾經(jīng)也是清微派的人。”
一覺:“他也是?看裝束好像是一只妖?!?p> 一清:“咱們且先會一會他。勿要拆穿于他,或許我們也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一覺若有所思,點點頭和一清飛降在謙玉和寒冰面前。
寒冰:“你們是什么人?”
謙玉怕有變數(shù),便收拾好劍,也走上前來。
一清上前施禮:“兩位朋友,我等乃是青城山天倉派弟子。路過此地,見此處有魔氣陣法,便來一探究竟。請勿見怪。”
謙玉見這兩位同道之人,便收好了劍:“魔氣?你是指剛才的法陣?”
一清:“沒錯,那就是昆侖山清微派的群魔亂舞陣?!?p> 謙玉見兩人對清微派似乎也頗有了解,不知他們和清微派那位長老有關(guān)聯(lián),便問道:“清微派怎會有這樣的陣法?你是如何得知?”
一清卻沒有回答,只是意有所指地說:“這位朋友,你們要好好保護好你們的村寨,嚴防止清微派的人進來。”
寒冰:“你們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清:“你們有所不知,那清微派不知為何修為大增,而且煉化了很多法器,那些法器中含有魔力,能帶走人的靈力。”
一覺也補充道:“清微派自甘墮落為同道不齒。他們過去靠殺妖來提高修為,現(xiàn)在竟然又練出魔器,來危害人間?!?p> 謙玉見天倉派如此評說清微派,自己也是愕然,反問道:“清微派一直以救人為根本,怎會害人?”
一清:“清微派最近大開山門,廣收門徒。但很多人去了,卻沒能回來?!?p> 寒冰:“怎么會這樣?”
一覺:“現(xiàn)在的清微派早不是以前的清微派。那清微派的掌門早已不見蹤影了,而他們的執(zhí)劍長老早已帶一些弟子投奔我青城山名下。而且這名執(zhí)劍長老還尊稱我們師父為師兄?!?p> 謙玉:“執(zhí)劍長老去了青城山?”
一覺:“怎么,你也認識清微派的人?”
寒冰連忙撇清關(guān)系:“我們只是這山里的打柴之人,你看我們這裝束怎么會和什么門派有關(guān)系呢?!?p> 一清:“那你們保重,我們要去追清微派那兩個人,不能放任他們繼續(xù)作惡,告辭?!?p> 一清和一覺轉(zhuǎn)身飛升離去,而謙玉還在回味著他們剛才說的話。
謙玉自己雖然沒有透漏身份,也心知他們似乎是來傳遞消息,只是心照不宣,沒有拆穿,而心里依然困惑:“清微派怎會如此?帶魔氣危害人間。而執(zhí)劍長老也投奔了其他門派?!?p> 寒冰:“真真假假的還管那么多干什么,到時候去清微派一看不就知道了?,F(xiàn)在趕緊先去看看千卉他們怎么樣了。”
謙玉點點頭。兩人趕緊將千卉家人送回到竹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