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玉將自己的那塊玉和雪兒的玉靈合并成一塊整玉,收藏妥當(dāng)。然后又跟隨小文來到安寧鎮(zhèn),安寧鎮(zhèn)里的妖和那些從鎮(zhèn)妖山中來的妖都已經(jīng)熟悉。
如今刑問天已死,刑弦又嚴(yán)重受傷,在這天織界之中也就只有謙玉還能撐起大局。一眾小妖都來迎接刑望大人,謙玉說明來意,小文和眾小妖將謙玉和寒冰引道刑弦的養(yǎng)病之處。
刑弦還在休息中,自從戰(zhàn)斗負(fù)傷回到妖界,大都在昏迷,很少醒來,現(xiàn)在又好長時間沒有醒來了。謙玉讓眾妖讓出個位置,用黑晶石融合自己體內(nèi)原力,來給刑弦治傷,刑弦慢慢也醒過來。
“刑弦大人醒來了,醒來了?!北娧?xì)g呼雀躍。
刑弦醒來,眼睛迷糊地望著身旁的這些妖。
謙玉:“刑弦,你感覺怎樣?”
小文:“是刑望大人給你輸入內(nèi)力,將你救醒的。而且他把鎮(zhèn)妖山中的妖也都救了出來?!?p> 行弦顧不得自己的身子,掙扎著起身,看了看謙玉:“真的是你把那些妖都救回來的?”
謙玉:“我對清微派和鎮(zhèn)妖山都比較熟悉,所以我去救妖,會比較容易?!?p> 刑弦又心急地問:“父王,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嗎?”
謙玉據(jù)實相告:“他老人家傷勢過重,已經(jīng)西去了。”
刑弦嘆了口氣,半天沒有說話。
謙玉:“你現(xiàn)在感覺怎樣?”
刑弦欠身給謙玉鞠了個躬:“我的身體不好,沒能起身來參見,望妖王不要見怪。”
謙玉見刑弦如此客氣,還把自己當(dāng)做了新任妖王,自己有些過意不去:“刑弦,你,這個妖王的位置,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你爭。這權(quán)力與我如浮云,人也各有志氣,我也不愿強迫別人與我一樣生活,且隨他們的自由之心。”
刑弦:“你有父王的血,你是正統(tǒng)的天織族的主人。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天織界也不可一日無主。你為這妖界做了太多的事,于情于理,你都可當(dāng)這個妖王,你就不要推辭了。”
眾位小妖也跟著刑弦附和,看來謙玉是眾望所歸。
謙玉也不想掃大家的興:“這事再議吧,現(xiàn)在要緊的是你趕緊恢復(fù)身子。天織界現(xiàn)在滿目瘡痍,百廢待興,你我要做的事都還很多。”
謙玉說完,讓刑弦做好,自己給刑弦運功療傷,半個時辰過后,刑弦頓覺身子輕松,疼痛減輕許多,身子骨都可以活動了。
刑弦下床來,跪在謙玉面前:“多謝長兄救命之恩,隨時聽長兄的差遣?!?p> 謙玉聽到這也很欣慰,趕忙拉起刑弦:“好,好兄弟,你愿意認(rèn)我這個兄長?!?p> 謙玉上前,與刑弦兩人右手緊緊相握,兩人相互鼓勵,眼神交匯處,充滿堅定。
刑弦:“對了,雪兒妹妹呢?聽說她也受傷了。”
謙玉:“雪兒她……”
刑弦:“雪兒她怎么了?她沒事吧。”
謙玉把雪兒損失紅心幻影,自己也已經(jīng)變成玉靈的事情說了一遍。刑弦有些按捺不住,要去報仇,去救紅心雪兒。
謙玉:“你不要沖動。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紅心幻影在何處,而且好好調(diào)養(yǎng),紅心雪兒妖力強大,在你我之上。能將紅心雪兒帶走的,也絕非等閑之輩。一定要周密計劃?!?p> 謙玉謙玉攔了幾次,刑弦也終于點了點頭,按下怒氣,聽兄長吩咐。謙玉在此處已經(jīng)很久,勸刑弦好好休息,自己還要去重修水道,便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日,謙玉夜以繼日,帶領(lǐng)眾小妖一起修復(fù)水道,重建生命之泉。
一日稍微放松了一些,謙玉走出玉瑤宮,來到誠祭臺處的銀杏林中,這銀杏樹也有數(shù)丈,一一樹立氣勢非凡,一陣風(fēng)拂過,那掛在書上的金黃葉紛紛落下,在半空中盤旋,像一個個音符一起演奏出亙古的琵琶曲調(diào),樹葉輕輕落下在這黃色的小徑上又蓋了一層,銀杏林顯得更加空曠,寂寥,前面似乎分叉處兩條小路,都是那么幽靜凄美,卻不知該向哪里走去。
謙玉來到頂層,在誠祭臺旁刑問天安靜地躺著。謙玉向刑問天墳前拜了三拜,竟慢慢哭泣起來。
寒冰也起來了,沒有看到謙玉的蹤影,便在各處找謙玉,向幾個小妖打聽了一下,也來到了誠祭臺。
寒冰:“謙玉哥哥,原來你在這里。你還好嗎?”
寒冰過來陪謙玉坐下,見謙玉在那兒兩手捂著腦門沉默不語。發(fā)出抽噎的聲音。
寒冰:“怎么,你哭了?”
“我沒有,沒有?!敝t玉忙掩飾地用手擦擦眼睛。
寒冰:“噥,你看這是什么?!?p> 謙玉轉(zhuǎn)過頭來,看寒冰手里拿著一個小匣子:“你找到了?這是父王說的配方?”
寒冰:“應(yīng)該是了,但是我自己打不開,也不確定?!?p> “讓我試試?!敝t玉接過匣子,從誠祭臺走下來,來到銀杏林中,找了個石臺。按著開牢籠門的辦法,咬破手指,催動自己體內(nèi)的妖力,將血點在匣子封口的花紋上。果然如謙玉所想,那匣子被打開,匣子里面有個紅帶系著的紙卷。
寒冰:“謙玉哥哥,還是你厲害,上面寫的什么?”
謙玉打開紙卷,上面畫著一些符號,自己卻看不懂,謙玉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這上面所書的符號是何意。”
寒冰:“那就先收起來吧,等我們出去我們就去找太師叔看看,他研究醫(yī)藥這么長時間,一定難不倒他?!?p> 謙玉點點頭,將卷紙又封入匣內(nèi):“相信這次肯定可以把師父救過來。”。
寒冰:“這里的銀杏林中真漂亮,我聽小文說,他和他們的小郡主經(jīng)常來這里玩?!?p> 謙玉拿出自己的玉佩,那玉佩中有滴藍(lán)色的血液,似乎還有著雪兒的靈氣:“雪兒從小就和我一起玩耍,記得那時候經(jīng)常在村口的河邊撿石子,撿貝殼?!?p> 寒冰問:“雪兒也是住你村里的嗎?”
謙玉搖了搖頭:“她一直不讓我知道她住在哪里。”
寒冰不解:“為什么呢?你也沒有去過她家?”
謙玉搖搖頭:“我記得又一次叫她出來玩,她沒有回音。我便直接去了她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那個山洞,但沒有找到她。也就從那時開始,之后沒有見過她了。”
寒冰聽到此,想到在鬼界和箐文君說過的話:“對了,你還記得我嫂子說的話嗎?”
謙玉:“什么話?”
寒冰:“之前她說,有一個大姐姐求她,讓她幫那位大姐姐去望鄉(xiāng)臺一看。那大姐姐看到自己的孩子在一個小村莊里,和兩個女娃玩地非常開心。村莊里的人也待他為珍寶。自己便安心離去了?!?p> 謙玉:“你這話意思是?”
寒冰:“她說的就是你娘吧,你不是和雪兒一起在村莊里玩嗎?雪兒不是可以幻影為二嗎?”
謙玉也仔細(xì)回想著:“你這回說,我倒是有了些印象,當(dāng)時雪兒變了顏色,我還很詫異。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沒錯了?!?p> 寒冰也感慨道:“嗨,你娘看樣還很愛你啊,你爹不知道當(dāng)年為什么拋下你娘,自己離去?!?p> 謙玉搖了搖頭:“不知道爹現(xiàn)在鬼界怎么樣了,他下輩子還會不會碰到娘?!?p> 看著謙玉迷茫的樣子,寒冰突然又想到了點子:“這個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