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虛偽的笑意
沒有一會,沉穩(wěn)的呼吸聲傳到了虞清酒的耳邊,呼吸聲讓她有些迷亂,一時竟分不清是尷尬還是茫然,溫熱的氣溫讓她臉部也升騰發(fā)燙。
這一晚上可真不好熬。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虞清酒立刻緊張了起來,她稍微一動,就要從狹小的病床上要摔下去。
就在虞清酒快要倒下去的時候,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把她攬入了懷中。
她在他的懷里松了一口氣,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再這么摔一下,她可以不用出院了!
“你是傻子嗎?”
炙熱的語氣里帶上了幾分擔憂,他低頭看向了懷中的女人,眉頭微擰。
她抬起頭看向了賀隨舟,她看見了他精致的下巴,眼睛里閃過某種慌亂,而他帶著幾分欲火的眸子,立刻想要從他的懷里出來。
“別亂動,再掉下去我就不管了,待會我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xù)?!?p> 低沉暗啞聲音讓虞清酒有幾分不舒服,他的頭埋在了她的鎖骨處,熾熱的氣息讓虞清酒的身體有幾分異樣,終于在她有點難受的時候,出院的手續(xù)就已經(jīng)辦理了下來。
“不用吧?”
虞清酒有些吃驚的看向了賀隨舟,他從醫(yī)院走出來,身后還帶著一名醫(yī)生和一名護士。
“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照顧你?!?p> 黝黑的眸子在看向虞清酒的時候,眼睛里似乎出現(xiàn)了幾分不耐煩,看見他如此明顯的情緒,虞清酒沒有再拒絕,而是直接應了下來。
可是,虞清酒跪求告訴,這個男人一天天的坐在她的臥室里,盯著她吃飯,看著她看電視,幾乎說是除了去廁所,目光所到之處都是她!這也叫沒空?
在賀隨舟‘悉心’的照顧下,虞清酒腳傷很快恢復,只是吃力時會有余痛。
臨近期末考試,她也沒有理由賦閑在家,于是她踉蹌能走路就求著賀隨舟讓她回到學校。
落下了七八天的課程,虞清酒聽的一頭霧水,現(xiàn)在她就像是在聽天書。
課間,夏晚春抱著書本主動來找她。
“清酒,你一直都沒有來上課,想來你一定是落下了很多的功課,這是我的筆記,你可以看一下?!?p> 熟悉又令人產(chǎn)生恨意的聲音讓虞清酒胃里難受了幾分,她恍若未聞般看著那份遞出的隨堂筆記。
夏晚春的手僵持在空中,咬著下唇角,眸色暗了暗。
如果不是她的話,賀昔樓怎么可能會對她改觀?本來賀昔樓對她還算是好的,可是現(xiàn)在,因為虞清酒的事情,賀昔樓對她也是不咸不淡的!
這讓她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
半晌,虞清酒抬起頭,揚起一抹溫淡的笑意,她伸出手把她的筆記拿在了手里,“第一次見你對我這么上心,真是難得,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你另有所圖呢!”
夏晚春聽見虞清酒的話后,雙瞳有些躲閃:“怎么會呢?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和好了,那我也該盡閨蜜的義務??!”
夏晚春咬緊了‘閨蜜’兩個字,似乎是要提醒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虞清酒雙眸微瞇,眼睛里充斥著笑意,語氣平和:“那我可真要謝謝你了!”
看著夏晚春細膩的雙手,她的心里泛起了冷笑,她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的給她筆記?
“跟我客氣什么,這話說得太見外了?!?p> 夏晚春笑的十分甜美,空氣劉海下的那一雙鳳眸里更是讓人有幾分沉淪,隨后便悠然的轉(zhuǎn)身離開。
“詩夢,你的筆記讓我看一下?!?p> 夏晚春走之后,虞清酒就問前桌的韓詩夢借了一下她的筆記。
兩本筆記一對比,她就明白了,夏晚春給她的筆記,都是錯的,沒有一個是對的!
虞清酒合上筆記本,手指無意識的在封皮上敲了敲,眸底卻泛出寒意。
惡補了一天的筆記,虞清酒終于松了一口氣,她看向了教室的周圍,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收拾了一下東西,就立刻出了校門。
“清酒?”
略帶溫柔的聲音傳到了虞清酒的耳里,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學長祁亦銘,他清秀的臉龐上在看見虞清酒的那一刻,滿是笑意,白皙修長的頸項,眉目濃密,眼睛深不見底,高挺的鼻鋒,身影高挑而挺拔。
看見祁亦銘,虞清酒站定,莞爾一笑:“學長,好久不見?!?p> “前段時間聽說你扭傷了腳,有點擔心,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好了,謝謝學長掛念。”
“對了,上次打工的時候,你小叔強行把你帶走,事后他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祁亦銘想起來上次打工的事情,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他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擔憂。
“沒事?!?p> 虞清酒想起來上次的事情,就想到了賀隨舟的那陰沉的臉,寒意頓時遍布全身,她敷衍的回答著祁亦銘的話。
“真的沒事嗎?我看你的臉色可不是很好……”
“真的沒事,學長別放在心上?!庇萸寰撇蛔咝牡臄[了擺手。
“當心!”
在虞清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學長忽然伸出手把虞清酒給拽了過去,他把她攬入了懷中。
剎車的聲音似乎具有巨大的穿透力一樣,車停下來后,后面揚起來了層層的灰土,讓人咳嗽不斷。
車輛經(jīng)過兩個人的時候,虞清酒就看見了車里的人,她立刻把學長給推了過去。
賀隨舟把車窗搖下,明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可是他緊抿的嘴唇和那一雙凌厲的眸子讓虞清酒的心里發(fā)寒,她很清楚的明白,賀隨舟生氣了!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方向盤上敲擊,發(fā)出了有規(guī)律的敲擊聲,瞥向了虞清酒,看著他精致的側(cè)顏,虞清酒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他的眼皮微抬,深邃的眼底似乎蘊含著滔天的怒意。
她想要立刻從祁亦銘的身邊離開,可一切都晚了,她就愣愣的看著祁亦銘走到了賀隨舟的車前。
“你這是做什么?你想要撞死清酒嗎?”
祁亦銘捏緊了自己的手,他的眼睛里迸射出來了不滿和怒意,聲音在陡然之間拔了許多,質(zhì)問著他。
賀隨舟抬起了眸子,一雙眼睛里充滿了不屑和冷意,薄唇輕啟,話語充滿了譏諷:“我怎么會撞死我的女人?我想要撞得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