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你有完沒完
士別三日,夏晚春的嘴巴更不饒人,仗著是王總的女伴,狐假虎威地灌了虞清酒將近一瓶的酒。
虞清酒的酒量并不好,此時胃部隱隱絞痛,視線里,夏晚春還在和王總打情罵俏,哄得王建華笑得不能自已。
那雙大手就沒從夏晚春的腰上離開過,時不時捏幾下,眼神直白又污穢。
真惡心。
也不知道夏晚春是怎么做到面不紅心不跳、用崇拜的眼神取悅王建華。
虞清酒反嘔的心情更甚,在夏晚春再次開口前,從包里摸索出一小片藥,倒了杯溫水吃了下去。
“虞小姐,你這是?”王建華注意到動作,疑惑。
“我想起來今天的維生素還沒吃……啊?!庇萸寰仆蝗惑@呼一聲,露出一臉驚慌的樣子,“我剛才拿錯成頭孢了,抱歉,我想我得馬上去醫(yī)院一趟。”
夏晚春半信半疑。
“有哪里不舒服嗎?”王建華趁機過去,攔住她的同時還想對她動手動腳。
剛才礙于夏晚春一直糾纏,他才沒出手。
虞清酒靈活地及時躲開,借著拿包包的動作退后半步和王建華保持著距離,聞見他身上傳來的煙酒味,杏眼里閃過嫌惡,“抱歉,今晚打擾王總雅興了。”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晚上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蓖踅ㄈA本就不是什么正直的人,只是在賀隨舟面前克制了些,現(xiàn)下原形畢露。
“不敢麻煩王總,這里離醫(yī)院并不遠,我自己去就好?!?p> “客氣什么。”
夏晚春被晾在一旁,對王總朝三暮四又下流的性子很是鄙夷不屑,樂于見虞清酒被欺負。
但另一方面,王建華是好不容易才攀上的關(guān)系,接下來簽娛樂公司和接資源得倚靠他的關(guān)系。要真是對她失去興趣,那可就虧大了。
“王總?!毕耐泶号ぶ氀瑢⑼踅ㄈA拉了過去,笑得曖昧,“這頭孢配酒這事可嚴重了,還是趕緊讓虞小姐先離開吧,一會我們不是還得出去玩嗎?”
王建華不滿地瞪了夏晚春一眼,“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他在商場上混亂這么些年,早就是人精,要不然也不可能憑本事簽下賀氏集團的單子。
自然看出吃錯頭孢只是虞清酒的伎倆,想找一個借口走人罷了。
夏晚春有些委屈不平,但也不敢再吱聲。
“王總?!庇萸寰品€(wěn)住心神,語氣堅定,“今天約見客戶的事,是賀總親自交代的。我想我還是先去醫(yī)院的好,這萬一出了什么事,造成了賀總對王總的誤會,我可就難辭其咎了?!?p> 話里提醒王建華,她再怎么說也是賀隨舟的秘書,不是他想碰就能碰的人,這背后牽扯的是利益。
果真,王總聽到這話遲疑了。
明亮燈光下,被醉意熏得臉色紅潤、平添了幾分媚態(tài)的虞清酒誘人得很,他實在不甘心放她走。但要是得罪了賀隨舟……
虞清酒感覺酒意慢慢涌上來,臉上發(fā)熱,有些站不穩(wěn),怕再待下去會出事,顧不上什么禮儀,直接拿包走人。
同一時間,半開的門被人推進來。
“清酒,真的是你?!眮淼娜耸琴R昔樓。
他正好來這吃飯,包廂就在斜對面,門沒有關(guān)緊,他聽到聲音過來,在確定是虞清酒時很驚喜。但下一秒看到了王建華,聯(lián)想到虞清酒的話,頓時臉就變了。
“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和你沒關(guān)系,讓開?!庇萸寰普Z氣冷淡,并不想和賀昔樓扯上什么關(guān)系。
賀昔樓有意想在虞清酒面前表現(xiàn)自己對她的喜歡,挽回兩個人的關(guān)系,脫下西裝外套沖上去對著王建華的臉就招呼一拳。
王建華被打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地爆粗口。
夏晚春看到賀昔樓有些慌,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這,趁著沒被發(fā)現(xiàn),躲在包廂的屏風(fēng)后。
“你做什么?”虞清酒瞪了賀昔樓一眼,沒看到夏晚春,只好忍著惡心過去將王建華扶起來。
“他都灌你酒欺負你了,你怎么還替他說話,你別攔著,今晚我就要教教他做人?!辟R昔樓脾氣燥,不管三七二十一,從虞清酒手里拽過王建華,直接就往走廊外拖。
王建華一身的肥肉,別說打人了,走多兩段路都得喘,碰上賀昔樓的拳頭,連躲的動作都笨拙。
星攏閣作為A市規(guī)格最高的餐館,一般來這的除了上流社會的名媛、富家子弟聚餐,就是各大公司安排在這接待客人。
眼下瞧見有人打架斗毆,自然都在一側(cè)觀望。
“別打了?!庇萸寰贫伎毂毁R昔樓氣死了。
要真是能正面解決問題,她早就二話不說一杯白酒潑在了王建華的肥頭大臉上。她壓低存在感,忍了一個晚上就是因為王建華是客戶,手頭上還有好幾個往來的項目,得罪不了。
現(xiàn)在倒好,被賀昔樓攪混了。
這到底什么豬腦子。
“賀昔樓,你再不停下我報警說你惡意傷害了。”虞清酒低吼了一聲。
兩個人糾纏廝打著,她現(xiàn)在頭暈?zāi)X脹的,實在沒辦法過去拉扯開他們。
賀昔樓還不停手,拳頭一下比一下重,王建華已然鼻青臉腫,不知道磕到了哪里,額頭開始往下流血,趟在大理石地板上,格外滲人。
虞清酒立馬叫來經(jīng)理和救護車。
經(jīng)理效率快,第一時間讓保鏢將兩個人分開,恰好救護車來得快,將王建華扶上擔架。
“你……原來是賀少?!苯?jīng)理本想訓(xùn)斥挑事的人,沒想到是賀昔樓,態(tài)度立馬軟了下來,“這有什么事情你和我們說一聲便好,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賀昔樓喘著氣,沒理他,正要找虞清酒時,發(fā)現(xiàn)虞清酒踩著高跟鞋已經(jīng)往電梯方向走,急忙追了過去,將人攔住。
“清酒,你等等我?!?p> “賀昔樓,你有完沒完?!庇萸寰茻o語,回頭冷笑,語氣不耐煩,“聽不懂人話嗎,我和你沒有關(guān)系,從前沒有,以后也不可能有,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p> “我只是幫你而已,為什么……”
“你要真那么閑,想去幫誰就幫誰,不要把我拉下水,我也沒興趣陪你演戲,奉承你。”虞清酒氣得說話聲音都在顫,腦袋里不斷有前世的記憶刺激著,眸子里的恨意更重。
她恨不得在這里就把賀昔樓手起刀落解決了,讓他早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