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隊友
大會終于在五天后徹底結(jié)束了,蘇父告別江言初等人,回到了護國府。
金虎座在馬車內(nèi),有些奇怪的問道:“爺,為啥墨先師不和我們一起回來呢?”
蘇父聳了聳肩,“這我哪知道,大概還有其他事情吧!”
他也問過師父,可惜師父直接拒絕了他。
杵著下巴,蘇父思索著目前的發(fā)展走向。
而金虎則在馬車內(nèi)的隔間見翻著江府備好的吃食,這邊看到一個熟悉的盒子,金虎“咦”了一聲,把盒子打開。
金虎驚呼道:“爺,這東西怎么回來了?”不是送給墨先師了嗎?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
蘇父暼了眼,淡淡的說道:“師父沒收,說這東西對他沒用,讓我拿回去當(dāng)彈珠玩。”
金虎……
雖是這般說,可師父看到這鐵球時,那滿臉震驚的模樣。雖然很快就恢復(fù)了,但蘇父可以肯定的是,這鐵球的來歷,師父絕對知曉。
但讓他拿回去,蘇父暫時想不出原因。
對著駕馬車的車夫說道:“先去驍王府?!?p> 金虎偏頭看去,蘇父說道:“爺,你這是不放心驍八爺嗎?我跟你說,那人我看過來,就是中毒導(dǎo)致的。”
“所以更得上府看看,畢竟他是帶我參加雅苑的人。”
說著話,蘇父的馬車也停在了驍王府的大門口。
金虎率先上前對著守門小廝說道:“這位小哥,我家爺是將軍府三老爺,有事上門看望驍家八公子?!?p> 小廝聽完金虎的話,目光移向緩緩下車的蘇父,也不拿喬,語氣柔和的說道:“諸位稍等片刻,小的先去通傳一聲。”
“麻煩了?!?p> 這邊驍王府內(nèi)只有驍王世子在府中主事,聽到門房來報,臉上全是慌張之色。
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有些拿不定主意,正要去請王爺回來時,驍王妃則出現(xiàn)在院門口。
“母妃,你怎么來了?”
驍王妃看著驍王世子那慌張模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著什么急,他不過是一個白丁,你怕什么?!?p> 眼神暼了眼管家,“帶人去老八那?!?p> 管家恭敬的領(lǐng)命退下。
驍王妃坐在正上方,看著嫡子,“你可知道若是去讓小廝把王爺請來,是什么后果?”
“父王會認為我不堪大任,但母妃,若蘇武來見老八是因為老八中毒一事,那我們。”
“慌什么?”驍王妃重重拍了拍桌面,“老八身上的毒又不是你下的,再者說,這里是驍王府,不是他的護國將軍府,他想鬧事,也得掂量掂量。”
“母妃教訓(xùn)的是,是孩兒一葉障目了?!?p> “你怎么會是一葉障目,你是沒腦子??!你大哥已經(jīng)沒了,你就不能給我爭口氣嗎?連老八都知道護著他姨娘。
你呢?別說護我了,你沒準(zhǔn)還要扯我一把,明明都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怎么就沒有一點我的聰慧呢?真不愧是你父王的好兒子?!?p> 驍王世子除了道歉,做小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辯解的余地。
本來他當(dāng)閑散少爺好好的,大哥一沒,大哥承擔(dān)的責(zé)任全部都堆到他的身上,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
蘇父被管家?guī)е巴斍搴痰脑鹤?,蘇父瞧著王府的景色,才發(fā)現(xiàn)他在家里過的太過粗糙了。瞧瞧這假山上,花草,當(dāng)當(dāng)就他知道的那些品種,少說也是好幾千兩銀子。
看來這王府的俸祿,比他護國將軍府的還要多。
左拐右拐,終于停在了一處小院落前,小廝說道:“蘇三爺,請您稍等片刻,小的去通傳一聲?!?p> 蘇父點點頭,只見小廝上前敲了敲被關(guān)上的門。
扣扣……
門被打開了,只見一個瘦弱的身影將門打開一個縫隙,防備的看著門外的人。
“有事嗎?”
小廝臉色冷冷的說道:“郭興,你家爺有貴客到?!?p> 郭興側(cè)著身朝那小廝的身后看去,見蘇父帶有善意的眼神,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蘇父見此,朝前走了幾步,“小哥,我是蘇武,是你家八爺?shù)呐笥眩犝f他生病了,上門看看他。”
郭興聽到蘇武兩字,臉色頓時亮了起來,立即將大門打開,“三爺,你可算來了,快快請進,我家爺早早地就盼著您來了?!?p> 郭興一把拉住蘇武就朝里面拖,而帶路的小廝反而被他給擠向一邊。
小廝也不進門,冷哼一聲徑直離開。
郭興可不管那小廝怎么想的,拉著蘇武就著急的朝屋內(nèi)走,“三爺,你可算來了,您可得好好勸勸我家爺。”
“他怎么了?”蘇父見小廝臉上滿是急切,有些疑惑。
“我家爺身上的毒查清楚了,是我家姨娘下的,爺很受打擊?!?p> ?
蘇父聽到這話硬生生把腳步停下,驚訝的看向郭興,“他的親娘娘嗎?”
郭興點了點頭,蘇父咽了咽唾沫,這叫什么事啊?
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房門,蘇父有點不敢過去,房門里的人怕是有點難安慰。
雖然相處不深,但蘇父能感覺到驍清禾對其母的眷戀?;蛘哌@其中還有什么隱情也說不準(zhǔn)。
郭興也不敢強拉蘇父進去,反而也默站在一邊。
想了一會,蘇父對郭興吩咐道:“去拿兩壇女兒紅來。”
郭興有些愕然,“三爺,我們爺身體受損,不能再喝酒?!?p> “沒事,你先找好大夫?!毕肓讼?,蘇父又說道:“女兒紅我就不要了,你去門外找我的小廝金虎,讓他去買兩壇藥酒來?!?p> 吩咐好人,蘇父抬腳就把大門給踢開。
朝里屋走了幾步,見到?jīng)]人,又轉(zhuǎn)身朝書房處走去。
越靠近書房,地面上散落的書紙被人隨意丟棄。蘇父越看,眉頭緊鎖。
書房內(nèi)的軟椅上,躺著的人已經(jīng)不復(fù)往日的風(fēng)流。
見到來人,已經(jīng)無動于衷,雙眼無神的看著上方。
蘇父嘆了口氣,緊接著,目光看向四周,見有一個洗硯盤,想也不想就拿起來潑向驍清禾。
驍清禾顯然沒有想到蘇父會這般行事,直接被潑醒了。
眼神有些迷茫和憤怒的看向蘇父。
蘇父見人清醒了不少,將洗硯盤放下。手插腰,“清醒了嗎?你這般樣子做給誰看?;蛘呤悄阆胱屗幸唤z歉意?”
“驍清禾,你有腦子嗎?你是身在何處?你確定你一直擁有過這東西嗎?”
“沖昏頭腦了吧!你應(yīng)該慶幸在你還活著的時候知道你身上的毒。”
“既然想不通為什么,那就把毒給解了。去查,給自己一個交代?!?p> “要是缺人,我給你送人來,有我在,你不需要慫,直接干他丫的?!?p> 驍清禾整個人怔住,看著越說越生氣的蘇父,眼睛突然有些模糊,胸口處似有一團火在漫延。
下一秒,直接撲向蘇父,抱著蘇父的大腿,哭的肝腸寸斷。
“蘇兄……”
蘇父的罵人在驍清禾抱住他大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低頭看著痛哭流涕的人,無奈摸了摸他的腦袋。
算了算了,這人看著也和他家閨女一般大小,就讓他哭會吧!
郭興和金虎這時抬著蘇父要的酒進來了,就見到一副詭異的場景。
驍清禾披頭散發(fā)的抱著蘇父的大腿,蘇父扶著屏風(fēng),大腿分開,臉上掛著汗珠。
見來人,蘇父連忙招呼道:“趕快來拉一下,我腿麻了?!?p> 麻蛋,驍清禾抱大腿抱的太緊,他掙脫幾次都沒能掙脫掉,只能一點點移動位置,靠在屏風(fēng)處。
金虎見狀,放下酒壇,對著驍清禾的脖頸處重重一打,人就昏死了過去。
看著驍清禾臉上糊了一臉的淚水加鼻涕,有些嫌棄,“爺,這太不講究了?!?p> “你忘了你被涼娘子拋棄的時候拉著我和……捂、捂?!?p> 話還沒說完,金虎立馬丟開驍清禾,沖過去捂緊蘇父的嘴。
金虎臉色通紅的說道:“還是是不是兄弟了,這事你們不是說好了不給我說出去的嘛!你咋能瓢了呢?爺,你太不夠意思了。”
金虎急的跳腳,這貨完全就是說話不算話的料。
見金虎急切的捂嘴,蘇父重重的踩了他一腳。
“謀殺啊!”
金虎立馬放開蘇父,捂著疼腳叫個不停,“嚯……嚯……,疼死我了?!?p> 蘇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他早晚得死在金虎手里,“你說你,捂那么緊干嘛!要是我真歸天了,做鬼也要纏著你?!?p> 金虎沒空理蘇父,抱著疼腳嗚嗚哼唧著。
郭興看著倒在一邊沒人管的驍清禾,又看了看蘇父和金虎,他都不知道該做什么?懷里還抱著酒壇,呆呆的看著。
好在蘇父動了動腿腳,舒服些了,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驍清禾,和傻眼的郭興。
“愣著干嘛?把酒壇放下,把你家爺給扶去床上躺著,該叫大夫叫大夫?!?p> 被蘇父這么一提,郭興連忙應(yīng)了一聲就連忙去扶人。
蘇父一直做到大夫?qū)⑷丝赐辏鸥嬖V郭興一聲,有什么事到將軍府找他。
帶著金虎就要離開,沒成想,還沒走出驍家的花園,蘇父便被管家請去會客廳,說驍王有請。
蘇父和金虎對視了一眼,眼中全是不解。
驍王找他做什么?
金虎湊到蘇父跟前,小聲問道:“爺,你說驍王找您干嘛?”
“除了清禾的事情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事情?!?p> “那應(yīng)該能趕上將軍府的午飯?!?p> “你就不能盼點驍王邀請我們吃飯嗎?這也快到飯點了?!?p> “也是?。 ?p> 管家聽著他們的對話,只覺得傷耳,這真的是將軍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