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送是送不出去了,我想著放著也可惜,干脆就把戒指跟擋珠拴在了一起帶在了脖子上。
你別說,白金的戒指中間放一顆漆黑的珠子的造型十分別致,竟給我一種時髦的錯覺。
我對著鏡子傻站著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依舊是那副挫樣。
不起眼的身高配上不起眼的相貌,就我這種扔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選手,魏婉兒跟我分手可能也未必是啥壞決定吧。
雖然很是不情愿,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開學之后,我盡可能的把自己關在宿舍,只要沒有什么大課,我基本都會跟大長臉他們一塊貓宿舍里打游戲。
他們好像也能感覺到我的不正常,但是男人嘛,看破不說破,見我不愿意提,也就沒問。
當然中間有幾次跟他們出去喝酒的時候,我也跟他們說了我跟魏婉兒的事,他們大多也都替我惋惜,畢竟魏婉兒確實是個挺好的女孩。
其實我把自己關在宿舍的原因很簡單。
我怕在校園里看到魏婉兒,或者說,我怕魏婉兒看到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因為如果真的碰見了,我實在沒法裝出一幅不在意的樣子跟她打招呼。
既然已經(jīng)分手,那便做不了朋友。
網(wǎng)上說的那些分手后還是兄弟的要么是扯淡,要么倆人壓根就沒感情。
所以我想著,與其說見了面尷尬,不如盡可能的不要相見了。
煙一根一根的抽,就仿佛煙霧可以暫時的蒙蔽自己的大腦一樣,我知道此時的我狀態(tài)有點頹廢,但那又怎樣呢?
站在宿舍的陽臺上看著校園的后山,這里其實一點風景都沒有,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全是垃圾袋和塑料瓶。
這一幕真是把當代大學生人前光鮮、人后貧賤的樣子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在這里住的明明都是號稱高素質(zhì)的當代大學生,可這后山漫山遍野的垃圾無意識狠狠的抽了我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嘆了口氣隨手把煙頭彈出窗外,要是這一顆煙頭能把這漫山的垃圾燒掉,那也算我做了一件善事了。
我這么安慰著自己,殊不知自己彈煙頭的行為跟那些扔垃圾的其實也相差無幾。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掏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我下意識的就想按掛斷。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明知道是個陌生人,可就是想聊兩句,哪怕是打錯了也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于是我猶豫了一下后,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個年輕人的聲音,聽上去跟我年紀應該差不太多,那邊聲音很嘈雜,感覺好像在邊騎自行車邊打電話,因為我聽到了鈴鐺聲和呼呼的風聲。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喂?是王子墨嘛!媽的你學校也太遠了,我腿肚子都要蹬抽筋了!過半個小時來校門口接我!”
我愣了,這誰啊?怎么語氣聽起來好像跟我很熟似的。
我絞盡腦汁在回憶是否認識這么一號人,可我怎么都對不上號。
愣了一會之后,我想著起碼得先知道電話那頭這位是誰,于是我對著電話說“那個,請問您是哪...”
可沒成想,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電話那頭直接把電話掛了,我一腦袋的問號,尋思著這誰啊這是?
還半個小時去校門口接他,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讓我咋接你?
那段時間電話詐騙很是盛行,于是我只把這個電話當成了不知道從哪買了我信息的騙子,于是心里暗罵了一句有病之后,回到桌子上繼續(xù)打起了游戲,把這一茬整個拋在了腦后。
兩把游戲打完,我看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此時只覺得腹中饑餓無比,于是我正尋思打開手機定個外賣。
結果手機剛一打開就看到屏幕上顯示著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我突然想起來傍晚那會接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難不成是真來了?詐騙電話難道升級到上門服務了?
或者,該不會這個人我真的認識吧?
帶著滿腹的疑惑,我撥通了那個號碼。
幾聲嘟嘟的忙音過后,對面接起了電話。
“喂?抱歉,剛才有事沒接到電話,請問您是?”我禮貌的詢問道。
“你大爺!”
哪知電話那頭開口就是一句問候家長的話,我又一愣,沒明白他是罵我呢,還是他真是我大爺。
剛想回嘴問他,這時他接著說:“你們家就這么教你的?我這大老遠跑來你不接我就罷了,還讓我在這干等半小時!我腿都站麻了!趕緊給我出來!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的一家川味館里!”
說罷氣鼓鼓的掛了電話。
我自認理虧,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大老遠來了卻讓人難干等這么久確實有失禮數(shù),于是趕緊一路小跑到那家川味小館。
這家小館子其實是我們宿舍的老據(jù)點了,地方不大,但是味道確實是好吃。
小飯店里面一共8張方桌,此刻都坐滿了人,我放眼望去,把每個人的臉跟電話里面的聲音對號,發(fā)現(xiàn)都有些出入。
正在我準備打個電話確認下的時候,我余光看到了最角落的一個小隔斷,那是個小雅間,最多能坐6個人,沒有門,只有半遮著的一個門簾。
我之所以注意到這個雅間,是因為我透過門簾的下方,看到在燈光照射下地上出現(xiàn)了2個影子。
這還不算啥,更讓我驚訝的是,就在我聚精會神打量著這兩個影子的時候,突然一根竟然巨大的棕色尾巴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