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希子一口啤酒噴在了桌子上,好在現(xiàn)在服務(wù)員還沒上菜,不然這一桌菜可真就白點了。
他抹了一把從鼻孔里噴出的啤酒之后跟我說道:“我沒聽錯吧?你真跟她好了?”
我點了點頭,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擺在了桌子上。
雖然我自己都不相信,就在我回家之后的一個星期,我跟張敏確立了關(guān)系。
令我驚喜的是,其實她很早之前就注意我了,據(jù)她所說,她覺得我這個人很有意思。
雖然長得不算很帥,而且一開始認(rèn)識我的時候我個子都不如她高,可她從跟我間接的相處中,她覺得我有一種氣質(zhì)很吸引她。
我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所謂的氣質(zhì),你要說是“氣”那我有,每次跟鬼干仗都得靠這玩意。
可氣質(zhì)這東西,好像只能存在于YY小說里面,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實在不知道這玩意能代表什么意義。
她跟我說,是我認(rèn)真的樣子,因為我應(yīng)該是班里男生里面最獨特的一個,我不太喜歡說話,而且一開始畫畫就極其的認(rèn)真,認(rèn)真到完全無視身邊的人。
有一次她故意坐在了我旁邊,想跟我聊聊天,可坐了整整一個上午,我除了粗重的呼吸聲,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
她聽我呼吸那么重,以為我是鼻炎,而事實情況下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我旁邊,我那會喘粗氣壓根就是緊張的。
哎,畢竟我那會實在是太內(nèi)向,不太會跟女孩子打交道。
不過我也沒把這事說穿,而是抬頭45度仰望天空,假裝深沉的說:“哎,都怪我那時太認(rèn)真,以至于錯過一段這么好的姻緣?!?p> 張敏見我開始裝蒜,一臉嫌棄的說:“其實也不是,當(dāng)時你那么矮,還有點胖,雖然覺得你有趣,不過那會你要追我,我還真不一定答應(yīng)”。
合著前面都白鋪墊了唄?我一臉無語的看著她問:“那我現(xiàn)在追你你能答應(yīng)不?”
她也學(xué)著我抬頭仰望著天空,然后跟我說:“答應(yīng)啊,其實我真挺喜歡你的,而且,我也挺喜歡你的家人的?!?p> 真是沒想到啊,我姐和爸媽意外搞的這么一出,竟然間接性的幫我解決了感情問題,這可真是沒處說理去。
希子聽完我的感情路程之后,忍不住砸了咂嘴,然后說道:“行啊,真沒看出來你竟然喜歡貧乳!”
我聽他這么說,倒也沒生氣,我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說了一句:“怎么能這么說你嫂子呢?”
希子被我一句話噎的夠嗆,我見他沒話說了,便問他:“怎么著,要不我叫她出來見見?反正也都是老同學(xué),都認(rèn)識。”
希子則一口回絕,可能是不想當(dāng)電燈泡吧,我也沒在意。
不管怎么說,終于趕在春節(jié)到來之前脫了單,這也沖淡了姐姐今年要去別人家過年所帶給我的失落感。
說起姐姐的男朋友,我第一次見的時候著實給我嚇了一跳,我記得我回來的第二天,這位未來的姐夫便邀請我吃飯,美其名曰給我接風(fēng),其實我知道,這也就是討好小舅子的一種行為。
見他之前我幻想了很多次這位未來姐夫的長相,或高或帥或胖或瘦的,可萬萬沒想到,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竟然纏著繃帶,胳膊還打了石膏吊在肩膀上。
聽說這還是跟人打架打的,這不由得讓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不過這些事跟本文并沒有太大關(guān)系,這里也就簡短帶過。
回來家里,我自然是要見一見胡長清的,這次我準(zhǔn)備了很多吃食以及兩瓶上好的白酒,想跟他好好聊聊。
胡長清還是老樣子,說話很隨和,一點都沒有一個三排教主該有的架子。
那一晚我跟他聊了很多。
他知道我現(xiàn)在學(xué)會了不少本事,雖然不確定能不能打的過我身體里面那只黃皮子,不過以我現(xiàn)在的本事來看,他想輕易殺我,怕是也沒那么簡單。
說起來,我身體里面這只黃皮子近幾年來確實十分的安分,要不是胡長清提起,我差點都要忘了還有這么個東XZ身體里面呢。
我跟胡長清講了很多我這半年經(jīng)歷過的事,他一邊喝酒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搞得我就像一個說評書的,而且貌似說的還挺好。
當(dāng)我講起那只煞的時候,胡長清明顯眉頭一皺,他說道:“真是亂來,那個煞的本事可真不比夜游女差,要不是行動受限,你們加一塊都不一定斗的過它?!?p> 這點他說的確實不假,那時的我啥也不會,除了跟小混混似的拿鎮(zhèn)魂釘捅鬼之外,也沒啥真本事。而鐘施郎雖然有本事,但就那次打斗來看,如果煞可以自由活動,估計想給鐘施郎來一個手撕活雞也不是啥難事。
講到最后,我把鐘施郎家里的事也告訴了胡長清,他聽完之后倒是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只是說了一句:“生死有命?!北悴辉僬f話,低頭喝酒。
而我卻很聽不慣這句話,什么叫生死有命,搞得就跟所有人的命就跟被注定好了似的,一出生就像被導(dǎo)演喊了action,然后一路按著劇本演到導(dǎo)演喊cut。
要真這樣,那人活著真的是太沒勁了。
我自然是沒忘記問胡長清知不知道任長生這個人,畢竟三排教主手下的小狐貍可不少,消息應(yīng)該還算靈通。
不過就像胡長河說的,或許那個名字只是一個化名,胡長清回憶了半天都沒想起來陰行里有這么一號人物。
末了,我跟胡長清都喝多了,借著酒勁,我又問胡長清:“咱能不能幫鐘施郎算算,他能不能報這個仇?”
哪知道胡長清聽我這么問,瞬間變了臉,只見他眉毛一豎,然后說道:“胡說八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命挺長的?占卜之事你以后不準(zhǔn)再提!聽見了沒有!”
我不清楚他為啥突然這么大反應(yīng),不過想想也能想通,畢竟姥姥說過,我的命好像不太好,一路坎坷,貌似還是個短命相,這都應(yīng)驗一次了,要不是擋珠救我一命,我估計現(xiàn)在早跑陰間報道了。
我又想起了胡長清剛才說的那句話,生死有命。嘆了一口氣,把最后一口酒喝完之后,我告別了胡長清,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