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務(wù)熟練
“算了,去你家煮吧。”
陳桑重重呼了口氣,站起來接過蕭平君手里的野雞肉。
正要走,卻聽到身后的大男人傳來遲疑的聲音,“去我家?”
“咋的,還怕我吃了你不成?”看見蕭平君一個大男人,看著自己那副警惕的模樣,陳桑就忍不住嗤了一聲。
“又不是沒去過你家,你在怕啥?”看見蕭平君那婆婆媽媽的樣,陳桑就忍不住輕輕皺眉,不由分說就拉著他走,“再不走,就讓別人看見了手里的好東西,正好讓你學(xué)學(xué)本大廚的手藝,便宜你了?!?p> 畢竟是剛才幫過自己的人,陳桑對他還是很友好的。
陳桑祖上三代都是廚師,而她也繼承了廚藝的天賦。
以前在家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上大學(xué)吃不慣食堂就在學(xué)校外面租了房子,每天三端飯都是自己做,倒是練就了一手的好廚藝。
不是她故意吹噓,她那幾年學(xué)的廚藝,雖然趕不上米其林,卻一點也不遜于五星級酒店。
聽到胖丫頭這么說,心里不免會有疑惑。
她會做飯?
據(jù)他所知,她可是家里的嬌嬌女,父母手心的掌中寶,啥都不讓干,還能讓她學(xué)會做飯?
蕭平君默不作聲,只是抿了抿唇,沒有反駁。
還任由她軟綿綿的手,拽著自己的手腕。
感覺被暖乎乎的棉花裹著,十分舒服。
走了一截路,陳桑松開了蕭平君。
這年代對男女關(guān)系緊張得不行,稍不注意就會被扣上作風不良的帽子。
前腳她才因為劉長志被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笑話,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現(xiàn)在可不想把蕭平君這樣的頂好人拖下水。
她倒是沒什么,本來她在生產(chǎn)大隊的名聲就已經(jīng)糟糕透頂。
長得胖,吃得多還不干活,仗著有個當大隊長地爸爸就到處欺負人。
像她這種臭名昭著的人,不怕再被人多潑一盆臟水。
只是,蕭平君是無辜的。
她刻意跟他拉開點距離,就是不希望別人看見她和他走得近。
手腕上軟綿綿的東西沒了,心里突然就空了一下。
胖丫頭走在前頭,抬腿又甩胳膊的,看著有點……不正常。
穿過河道,再走一截路就是蕭平君的家里,昨天來得匆忙,沒來得及認真看這里。
院子里除了有塊小菜園地,墻角還栽了花木,現(xiàn)在沒有開花,枝葉長得倒是繁茂。
他家廚房就在院子里的耳房邊上,灶臺上積滿了灰,頭頂還有蜘蛛網(wǎng)。
這得是多久沒用過了?
怪不得說來他家的時候,他會那么遲疑。
陳桑先是打了一盆水,把灶臺還有廚具清洗干凈,畢竟是長期在廚房轉(zhuǎn)悠的人,收拾起來十分的麻溜。
蕭平君不過是進屋倒了碗水的功夫,廚房里已經(jīng)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他本來是要自己動手的,可進去一看,有些微微愣住。
胖丫頭在廚房熟練地打轉(zhuǎn),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做家務(wù)的樣子,原本破亂的廚房,被她這么一捯飭,還有那么幾分樣子。
陳桑讓他把野雞還有內(nèi)臟重新打水洗干凈,他倒是聽話的去打水。
他做事很快,陳桑才把鍋刷洗干凈,他就已經(jīng)問肉要怎么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