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看起來很兇險?!背熟`看著激水奔騰的江有些感嘆。
明志遠沒有應話,只是蹲下去捻一點土,又動用魂力查探一番,仿佛確認了些什么,“我們恐怕不好過去?!?p> “這是何意,我還不簡單?!背熟`便化成霧狀,準備借此飄過去。
可誰知還沒到江邊,呈靈就不受控制了,霧開始以一種奇怪的扭曲前行,緊接著好像撞到一個屏障,不能再往前行,隨后又受到一股力又飄了回來。
呈靈化成鼠樣,悶悶不樂地看向明志遠,說,“過不去,我們怎么辦?”
明志遠看著悶悶不樂的小鼠,眼底流露出幾分笑意,“這個地方我曾在父親的手札中看過,他年輕時來過,這江名西江?!?p> 據(jù)他所知,這條江封印有邪魔,家族每百年都會派人來加強封印,不過在家族滅亡后,這里的封印就是他曾祖父來封印的,直到他來此地,而上次就是他的父親來的。
上次封印是在四十年前,封印應該還是比較牢靠的。然而,凡事都有個但是,明志遠的父親出事了,封印有一絲氣息不穩(wěn)。所以,明志遠來此地也是為了加固封印。
當然,為防止有心人利用邪魔,這里除了封印也設置了一個陣法,除非守陣人帶領,否則根本過不去這條江河。
在明志遠父親的手札中也記載過:“西江兇險,吾來此封印,竟發(fā)現(xiàn)守陣人內(nèi)部爭權(quán)嚴重,族內(nèi)烏煙瘴氣,后查知發(fā)現(xiàn)其隱隱分為兩派,一派拿著開啟陣法的鑰匙,一派則是掌握渡江的工具與法訣。
……
吾終與其達成合約,順利封印?!?p> 西江浪濤滾滾,洶涌澎湃,在天空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一個“天”字。
“走了!找人過江?!泵髦具h轉(zhuǎn)身離開。呈靈立馬跟上去,一路上嘰嘰喳喳不停。
他們兩人是從另一條路來到西江,在那條路上幾乎沒有碰到什么人,有的只是滿山遍野的花草與小動物。所以,小鎮(zhèn)一定在另一條路上。
果不其然,沒走多久,就見到遠處零星炊煙升起。
橘紅色的日光,染紅了周圍的云朵與天空,零星升起的炊煙,似乎有點像“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與“小橋流水人家”結(jié)合版。
明志遠并不打算現(xiàn)在就拜訪他們,他決定先去城鎮(zhèn)看看,再做打算。
于是,明志遠便向呈靈做了禁聲的指令。好在呈靈明白了明志遠的意思,便不再出聲了。
只是,呈靈還是不太理解為什么不能夠出聲,便飄到明志遠耳旁,低低問:“為什么不能出聲了?我們不是來人嗎?他們難道不可以找嗎?”
明志遠斜看了呈靈一眼,沒有作答。呈靈明白明志遠的意思,也不好再問些什么。
大約一刻鐘后,他們已經(jīng)遠離了那幾戶人家。奇怪的是,過了幾戶人家后他們便沒有在見到其他人煙。
太陽即將落山,天也快黑了,他們還是沒有到達城鎮(zhèn)。
明志遠不禁加快了步伐,終于在天黑后,看到了遠處的點點星火。
待他們到達星火附近時,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堵不怎么高的城墻,城墻看起來也不怎么結(jié)實。
明志遠暗道“奇怪,我記得這里只是一個小鎮(zhèn),什么時候有城墻了?”
他們還沒有靠近城墻,便有人高聲喊道:“何人在此?”
“游行至此,若有打擾,深表歉意?!泵髦具h便朗聲應道。
說完只見城墻處飛奔來一人。此人褐色短打,穿得極為干練,面容看起來也是極為忠厚老實,身材也是高大壯實,看起來就是務農(nóng)之人。
那人作了一揖,便問道:“可否有憑證?!?p> 一般來講,游行的人大多是修煉之人,他們都有著非同一般的本領。因此,為了保證凡人的安全。一百多年前,人皇與修者首領達成協(xié)議,凡事游行歷練之人,憑證不可少。
最為關鍵的是憑證只能一人綁定一個,每人十年就要到京城的修者聯(lián)盟登記一次,否則修者聯(lián)盟自動將其作廢。一旦作廢后,就不能進入城鎮(zhèn)。
明志遠的憑證是在他八歲時跟隨父親到京城時綁定的,所以他的憑證還是可以用的。
他拿出憑證,一個矩形的白玉片八張,白玉片很小約是寬一寸長兩寸,接著將憑證遞給那人。
那人接過憑證后,從懷里拿出拿出一個成人巴掌大乳白色的石頭,將憑證放于石頭附近,接著憑證變成綠色。
“謝謝大人配合?!蹦侨藢{證遞給明志遠,長舒一口氣,便急忙道謝。
“沒事,我只是有點奇怪,我小時跟隨父親來到此地時,這里似乎不需要檢測憑證。”明志遠面上做及其疑惑的表情。
那壯漢面上也有些為難,眼底有些遲疑,張了張口,最后只是說:“大人還是不要參與此事為好!只怕會是麻煩連連!”便轉(zhuǎn)身就給明志遠引路進城。
而那人最后一句話聲音極低,仿若風一吹就可以散掉一般。
好在明志遠是修煉之人,五感敏銳,否則他也不會聽到最后一句話。
當他們到達城墻邊時,明志遠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似乎勾起人們的食欲,讓人口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