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那封含糊不清這么快就有了回音。
溫昭久來信一封,指明了是給溫姝末個人的。
鐘小荷知道后倒沒有多說什么,反而是吳青蓉心生了怨憤。
這溫姝末聽說與他哥哥溫昭久的關(guān)系生了嫌隙,如今看來,他們兄妹兩關(guān)系好著呢。這一封封信,你來我往的,唯獨(dú)就漏了自己。
能這么快得到回信,也在溫姝好的預(yù)料之外。
她揮退了櫻子,踱步到窗邊打開信封。
溫昭久是半月前收到信的,一看內(nèi)容,再聯(lián)想到兩個妹妹出嫁之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當(dāng)即他便研好了筆墨,寫下:
春花秋月自有定數(shù),世事難料,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可這句話在溫姝好看來說了跟沒說一樣,她當(dāng)即就冷了臉。原本還以為他會因著這個曾經(jīng)妹妹的身體能有一絲親情,結(jié)果人家根本不管自己的窘境,輕松話說的敞亮。
溫姝好看得心煩,將信一把揉皺了,扔在一旁。
她如今出府也不方便,要不然還能出去散散心,這閑散日子有一天算一天了。
突然,有人敲門。
“姝末……”
隔著門也能聽出這是吳青蓉的聲音,溫姝好心里犯嘀咕:她來干什么?
但還是起身去開了門。果然,一身絳紫色襦裙的吳青蓉就站在門口,身邊還跟著她的侍女錦蘭。
“原來是嫂嫂,不知為何事?”溫姝好與她相交甚少,大部分時候吳青蓉都去討好鐘小荷跟溫長庭去了。
吳青蓉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腳下已經(jīng)走進(jìn)來了。她一邊熱情的說:“我還是第一次到妹妹閨房來,我們應(yīng)該多多往來些才是。”
溫姝好掛著欣喜的笑,心里全是莫名,等著對方露出真實的目的。
她剛才看完的信紙還扔在地上,蜷成了一坨。吳青蓉看見了,正準(zhǔn)備去撿。溫姝好趕緊上前,先她一步拿到了手里,并且當(dāng)她面放進(jìn)了抽屜。
“剛在練字呢,筆跡丑陋就不惹嫂嫂笑話了?!?p> 溫姝好將她引到桌邊坐下,親手給倒了杯茶。
“不知嫂嫂在相府住的可還習(xí)慣?”
要說這相府比起她的尚書府那可是磅礴氣派多了,景美人多,吃穿用度樣樣不缺,就是缺了一份自在。
“那自是極好的,相爺和二娘子對我也很是疼愛?!?p> 總歸表面功夫上過得去,相爺很少有時間能見她一面,想盡孝道也難,二娘子日日處在一個屋檐下,只要多忍耐些也還好過。
溫姝好聽著對方說客氣話,心里嘆了口氣:哎,這嫁了人不管怎么樣都只能過下去,哪怕丈夫不在家,也要敬孝敬責(zé)。
鐘小荷雖然有時候說話刻薄點,但是個心機(jī)不深的人,她討厭誰想害誰,都很容易讓人看出來。就是起了壞心思,以她的能力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吳青蓉飲盡了杯中的茶,趁著溫姝末再給她添水的功夫,問道:“你哥哥這次寫信可有什么交代?北河可還安全?”
她問的這些信中都沒提,不過關(guān)于北河是否安全,稍微懂點戰(zhàn)事的都不會這樣問吧?
吳青蓉到底是個書香門第的娘子,長得溫婉,心思也都放在家室上。
溫姝末在心中編排了一下,便回:
“嫂嫂放心,一切都好,他是將士一般不會沖鋒陷陣的?!?p> 吳青蓉點頭附和道:“你說的是,他是溫相的兒子,肯定事事被照顧周到的?!?p> 溫姝好在心中一笑,這話讓溫昭久聽了怕是不會開心的。
“妹妹可否告訴我,夫君他平日都喜歡些什么?”
吳青蓉蹙著眉,陷入沉悶中:“我們相處時日甚少,都無從了解。問二娘子吧,她說的也是模棱兩可?!?p> 她婚前也只與溫昭久見過一面,根本談不上相知,要投其所好自然就無從下手了。
溫姝好以前還當(dāng)他們相識已久,原來也只不過是泛泛之交呀。
可溫昭久這個人是個兩面派,人前一樣,人后一個樣。她還擔(dān)心會嚇到吳青蓉呢,便說了些聽的入耳的。
“他吧,溫和儒雅,喜歡野文雜史。吃食上,不愛酸的甜的。他怕熱卻不畏寒,喜靜又怕麻煩。是個非常護(hù)短的人,經(jīng)常對人不對事……“
這一股腦說了好些,溫姝好突然打住了。
原來她如此了解一個人,而且那些背地里不太好聽的一面,要她說的話,還能說上大半天。
她這一番,把吳青蓉也聽了個愣。居然這二娘子和錦蘭說的加起來,都不及溫姝末一人了解得多。
如今她是真信了,這兄妹倆感情深厚的傳言了。
河煢煢
我到現(xiàn)在都沒想好兩個男的應(yīng)該怎么安排,長明我的描述太少了,但他一開始就是個工具人,如果要有感情戲的話,我應(yīng)該好好塑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