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畔竹涼床,一枕閑消夏日長。荷花池旁的小筑之內(nèi),兩名侍女不停的朝里面灑水,綠蘿則是手中不停揮動著香扇,涼床之上一名女子,女子面前擺放著一張棋盤,棋盤上擺著黑白棋子錯綜分布,棋盤旁邊還有一本棋書。
如此安靜美好的畫面都是可以入畫的,尤其是涼床之上的女子如此之美,若畫師能將此景全然躍然于紙上,那這幅畫或許都是價值千金。
這時,一名侍女急匆匆而來,都沒來得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便小聲對綠蘿說道:“綠蘿姐,信回來了?!?p> 她話剛說完,盡管很小聲,但是項靖婉依然聽到了,她立馬放下手中白子,起身,朝寢宮而去,綠蘿也沒說話,只是這么跟在她身后,不過今日公主的步子有些快,讓她險些跟不上。
回到宮中,望著自家公主從喜悅到失望又到釋然,這逐漸變化的表情,讓綠蘿終于忍不住好奇,朝公主手中的信上瞥了一眼,僅一眼,綠蘿就吃驚的張大了嘴,感覺自己腦子有些跟不上了,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那信上空無一字,只有點點墨滴,她想不明白為何自家公主對著這無字天書發(fā)什么呆,這一個字沒有能看出個什么來。
而此時的荊離自然是不知道有人在拿著他的無字天書發(fā)呆,他只知道自己的小命要命喪于此了,起身躲閃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在那一掌要接觸到荊離額頭之時,荊離額頭正中心一道劍狀印記卻是突然發(fā)光,霎那間一道劍氣沖天而起,劍氣四溢,這道劍芒狠狠的與女子這一掌撞在了一起,“咚”的一聲,女子被震飛數(shù)丈,“哇”一口鮮血吐出,顯然這突然發(fā)生的變故是她也預(yù)料不到,所以被這劍芒所傷。
荊離也好不到哪里去?劍芒射出后腦袋好一陣眩暈,差點把中午吃的飯吐了出來,感覺這全世界都在左右上下的搖晃,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在想剛才的劍芒是怎么回事,是月,突然他想到與月分別之時,他曾輕點自己額頭,當(dāng)時只覺一陣清涼,沒想到那是月給自己留了一道保命符,不過這時他再摸額頭,卻發(fā)現(xiàn)并沒什么感覺了,完了,荊離想到,一次性的。
短暫眩暈過后,荊離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因為他還處于生死的邊緣,這時看到女子擦去嘴角的血水,起身拔起先前擲過來殺死馬兒的黑刀,心里暗罵道:“這都死不了,老月亮,你可真是除了喝酒啥都不靠譜啊?!?p> 看著一步步雖然走的很慢,但還是不斷靠近自己的女子,荊離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開口問道:“你說你有這么美艷的容貌,為什么不像我一樣多笑笑呢?”
“我是一個殺手,沒有感情?!迸颖湔f道,荊離得到了與上次一樣的答案。
看著還在靠近的女子,荊離顯然是沒有找到對的話題,荊離連忙又問道:“那你為什么非要殺我,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我看你也受了重傷吧?!?p>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天經(jīng)地義?!迸右廊粵]有任何感情冰冷說道。
荊離聽完,一拍腦門,真是沒辦法溝通啊,自己和這個冰冷的女殺手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說點什么能讓自己拖延一點時間呢?雖然荊離自己也不知道這么拖下去,自己是否會有那么一線生機(jī),這時,荊離突然看到女子手握的黑刀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你手上這把黑刀和我這把白刀之上都刻有梅花,應(yīng)該是一對吧,都叫什么名字?”
聽到這,女子才停下腳步,看向自己的黑刀和荊離手中的白刀淡淡說道:“白刀叫雪梅,黑刀叫墨梅?!?p> “那你很喜歡梅花了?”荊離問道。
女子只是冷冷看著荊離沒有說話,荊離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又問錯了開口說道:“我把這雪梅還給你,你放我離開好不好。咱倆又無冤無仇的?!?p> 女子仿佛看弱智一般看著荊離說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我也是,你與上次不同,現(xiàn)在的你會武功了,剛才我被劍芒所傷,也需要時間恢復(fù)一下,不然以我剛才的情況可能不是你的對手,當(dāng)然,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打坐或是怎樣,我要做出要殺的樣子,這樣你不敢進(jìn)攻?!?p> 荊離聽了,這個氣啊,打雁的人今天你竟然被雁兒啄了眼,自己還真是被她冰冷的外表所騙了,沒想到她竟然還這么狡猾,不過一想到當(dāng)初,她一副侍女裝扮就把自己騙出了大殿,她還是很狡猾的,怪不得這個莫的感情的冰塊,今天怎么會和自己說了這么多話呢,正這時,與女子一同來的幾名殺手也追了過來,這讓荊離對童安的安危升起了一絲擔(dān)憂。
“殺了他”女子冰冷的聲音傳出,女子又看向荊離還不忘補(bǔ)刀說道:“當(dāng)然,我拖延時間也在等他們。”
“你耍我?”荊離聽完大喊,氣的荊離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過這新來的的五名殺手卻是不給荊離罵人的時間,得到命令行立馬朝荊離撲了過來,荊離此時眩暈感漸漸褪去,狀態(tài)不算很好,也不是很差,他一手握緊雪梅,心里想到:“老月亮,就把今日當(dāng)成第一次試練吧,我總不能丟了你的臉?!?p> 心念剛落,已經(jīng)有兩把刀到了荊離的頭頂,荊離不再多想,舉刀相接“鐺”一聲脆響,三把刀撞在一起,說時遲那時快,荊離左右也有兩人來到近前,看著又來的兩把刀,荊離明白,力拼不智,手上一用力,震開前面兩人后,立馬抽刀后退,可此時最后那名殺手已經(jīng)是繞道了荊離的身后,他很聰明,好像早就預(yù)料到了荊離會后退一樣,所以早早饒了過來,此刻正是機(jī)會,一刀直捅荊離后心,但是他還是太小看了荊離,荊離好像身后長了眼睛一般,一邊退一邊飛速轉(zhuǎn)身,帶動雪梅,一道弧線劃過,如一彎大月牙,一顆人頭也隨之落地,荊離再次轉(zhuǎn)身,眼睛略有充血,目光滿是殺氣的死死盯著面前四人,這四人一是看到同伴身死,二也確實被荊離這突然升起的氣勢有所震撼,微微愣了片刻,不過也只是短暫一頓,便再次撲殺過來,他們本就是受過專門訓(xùn)練的殺手,是人皆畏死,不過他們知道,不殺死荊離自己同樣是死,想到這,四把刀便再次朝荊離身上砍了過來,荊離身形不斷地輾轉(zhuǎn)騰挪,雪梅也被荊離舞的上下翻飛,但是看著近乎于把自己包圍的刀影,荊離心里清楚,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今日必死,必須要找一個機(jī)會,可以反殺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