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格白骨
鄭覺看著下方雜亂的暗格里面的狀況看上去相當?shù)膹碗s,數(shù)個被撬開的罐頭橫七豎八的堆放在角落,另一個角落備用簡單的紙箱廢料圍了起來。
鄭覺湊過去繞過那些被圍著的紙箱,后方只有一個鐵板覆蓋,鄭覺覺得有些奇怪,眼神示意,朧月的身影下一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鐵板的旁邊。
喪尸那敏銳的嗅覺讓朧月的臉色有些難看,一個指頭猛地扣動鐵板的邊緣,鐵板被掀開一股十分沖鼻的臭氣順著打開的縫隙彌散出來。
還沒等正覺下令朧月就已經(jīng)把手放開,砰的一聲鐵板砸在地上,鄭覺有些蒙圈,本來以為鐵板之下掩蓋的應(yīng)該是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但是這味道連想都不用想居然是糞便。
頓時整個人有些郁悶鄭覺臉色黑了下來,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隱藏的如此深的暗格之下居然有人在這里窩藏糞便,到底是原先這庇護所的人腦子有問題,還是什么?
正當他滿臉無語的時候,安娜貝爾小手拽了拽鄭覺的衣角,小手指了指另一邊。
嗲聲嗲氣的開口說道:“爸爸那里死了個人唉!”
聽到這話,鄭覺回過神來,這才看到與他所處的地方正對有一個小桌子,一個人影就那樣攤在桌子上,透過已經(jīng)破碎了的衣衫,可以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鄭覺知道這個人已經(jīng)死去了一段時間。
他快走幾步來到那個小桌子前面,將倒在那里的一具白骨推開,白骨脖子上發(fā)出鐵鏈零零的響聲。
安娜貝爾小手一抓拽著白骨脖子上的項鏈猛地一扯,連帶著白骨的腦袋和內(nèi)件已經(jīng)破碎了的衣衫整個掉了下來,小蘿莉就好像如獲至寶一般拿著手里剛剛得到的戰(zhàn)利品。
鄭覺眼尖一把搶了過去,小蘿莉嘟了嘟嘴,嘴里碎碎念著。
“爸爸欺負人,明明是人家先看到……”
鄭覺入手感覺扎了自己掌心一下,借著微弱的光線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閃著銀光的十字架,整個十字架被摩挲的發(fā)亮,顯然之前佩戴它的人相當?shù)闹匾暋?p> “這是一個信徒嗎?”
鄭覺對于在這樣的教堂之中見到信徒那自然不覺得奇怪,可為什么這個人選擇死在這樣一個暗格之下呢?
從那白骨露出的程度來看,他人在死亡的時候身體狀況就已經(jīng)到達了瀕死的邊緣。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那個小木桌上還放著一本筆記,筆記上沾著塵土原先應(yīng)該在倒下的白骨下面,現(xiàn)在骨架被小蘿莉推開才看到。
鄭覺拿起來翻開第一頁,這是一個信徒寫的日記,像之前說的那樣在末世到來之后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精神寄托,而記錄每天的生存狀況對于一些人來說也是一種解脫的方式。
鄭覺心中有些欣喜,這樣自己或許可以從這本筆記中了解教堂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翻開的第一頁紙張雖然已經(jīng)有些泛黃,但上面工整的筆記到時讓鄭覺看得眼前一亮。
【7月23日
圣摩多教堂避難所正式建立避難所狀況良好,資源的籌備工作和收集工作也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
【7月25日
教堂外面?zhèn)鱽眄憚樱瑧?yīng)該有逃難者到了。我們的資源還足夠救活更多的人,感謝主!】
【7月30號
那些被救的外鄉(xiāng)人說,還有伙伴在外面他們需要去接應(yīng),太好了,主衷心祝愿您,我們能救更多的人!】
【7月32號
奇怪了,外面游蕩的喪尸突然消失了,之前救了的人帶著一幫穿著斗篷的家伙進入了避難所,他們的臉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刺青,不過都是人就應(yīng)該相互救助,你說呢?親愛的主!】
【8月2號
……】
從這里開始字跡變得模糊起來,就好像是這本日記的記錄者在當天之后就遇到了什么問題,記錄的方式也變得十分簡單。
除了每天對于新中主的禱告之外,可以得到的信息卻越來越少。
【10月20號
他們來了,沒想到這些喪尸和他們有關(guān),他們囚禁了我們……食物短缺的緣故,惡魔露出了魔爪……主,我真的做錯了嗎?】
鄭覺意識到了問題發(fā)生在哪里,日記直接翻到最后幾頁。
【10月25號
我趁他們不備逃到了教堂當初建立的暗格里,好在這里存放了之前囤積的糧食,沒有被那些惡魔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歸功于主!】
【11月1號
我從縫隙里隱約看到無數(shù)穿著白袍大褂的人進入了教堂,他們毀壞了主的神像將我的同伴神的信徒們綁在柱子上,注入什么東西,我害怕極了,聽著同伴們的慘叫聲心如刀割?!?p> 鄭覺臉色變得難看下來,果然這個教堂在被喪尸占領(lǐng)之前還有一批人出現(xiàn)而他所說的應(yīng)該就是進行某種人體實驗。
在這樣的末世之下,人類丑惡的性格暴露無遺,有人靠它發(fā)財,有人靠它完成永遠不可能達到的某些目的。
鄭覺也曾聽說過有人進行這種喪尸的實驗,而且用的還是人類的活體。
在這樣一個殺戮與死亡并存的時代,根本沒有所謂的法律和人權(quán)可言,實力代表一切……
【12月22號
身體已經(jīng)不能動了,呼吸變得困難,主我真的要死了嗎?我把這些記錄下來,希望有緣人能將它帶走,傳播主的意……】
最后一個字沒有寫下,顯然記錄者已經(jīng)死亡。
鄭覺有些震驚看著墻角堆積散亂的罐頭,這個人居然在這里活了將近一個多月,沒有任何水源僅靠著罐頭生存?
他緩緩合上筆記,心里無名怒火燃燒,末世之下善良的人就一定要遭到這樣的結(jié)局嗎?
從筆記之中他可以得出結(jié)論,那幫臉上有斑紋的人就是這場災禍真正的始作俑者。
他們不但囚禁還擅自用人體進行實驗,從筆記之中,他更是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jié)論,這些家伙將表面看上去和諧的教堂,已經(jīng)改造成了一個秘密的研究基地。
鄭覺將筆記放在白骨胸前,本想著將手中的十字架徽章也同樣放下,可就在這時候,系統(tǒng)卻突然發(fā)出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