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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多少事

第十一章 呂公

漢末多少事 勤奮的圓珠筆 2018 2020-09-26 20:47:47

  不得不說,徐庶的命還是很硬的。即便是張佑胡亂扯了幾針,到了半夜,他依舊能夠悠悠轉(zhuǎn)醒過來。

  灌了一大口水,沒多久,又睡了過去。

  呂玲綺還沒有睡下,對著張佑開口說道:“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死不了了?!?p>  張佑點頭。

  “那縫合之術(shù),你是哪里學(xué)來的?”

  她也算是與張佑一起長大,在她印象中,張佑并不通醫(yī)術(shù)。

  “你看我的手法,像是學(xué)過的樣子么?!?p>  確實,就他縫的七拐八彎的樣子,像極了瀏陽河,唯獨不像是學(xué)過的樣子。

  等徐庶傷好,少不了一個猙獰的疤痕。

  不過男人嘛,多個傷疤多分男子氣概,沒什么不好的。

  只要不是長在張佑自己身上。

  “這么說,是你自己想到的?”

  張佑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后世的外科手術(shù),只得含糊的點頭:“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傷口出血,縫上也就是了,只要注意消毒,等他長好了,再把線拆下來就可以了?!?p>  “消毒?”

  “就是用火燒一燒?!?p>  呂玲綺點頭,戰(zhàn)場上,有士兵傷口潰爛,不想死,也只能用燒紅的碳棒燙傷口,想必兩者的道理是差不多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呂玲綺的意思是如今徐庶雖然是死不了了,要讓他一起趕路也的確有些強人所難,若是等他修養(yǎng)一陣,又要白白耽擱不少時日。

  徐州被圍,她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已經(jīng)焦急萬分,并不想再浪費過多的時間。

  時值冬日,呂布已經(jīng)被圍了一個多月了,如果張佑沒有記錯,距離侯成、宋憲與魏續(xù)的反叛,也只有不足兩個月的時間。

  他們的確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

  張佑略微沉吟了一番,這才說道:“等明日元直醒來,讓他修書一封,由我送去劉表大營,宛城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你們在這等我,估計我回來的時候,元直差不多也能勉強趕路了。”

  呂玲綺皺眉,這雖說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法,只是張佑武藝不行,放他一人前往,她有些放心不下。

  此前十幾年的相處,二人都是平淡如水。呂玲綺甚至對張佑心存鄙夷。

  只是這幾天下來,他的自信果決,竟會帶給她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她不缺安全感,但能帶給她安全感的人,只有他爹爹一人罷了,如今,又多了半個。

  于心中,她并不希望他涉險。

  呂玲綺說道:“我去吧。”

  “軍中女流總歸多有不便。”

  “主上大可不必如此。”興許是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徐庶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說話依舊有些虛弱。

  “元直大可放心休息,我定然不會棄你不顧。”張佑開口寬慰了一句。

  僅憑徐庶之名,張佑就有足夠的理由讓自己擔(dān)上這么一些風(fēng)險,更何況,徐庶出計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主上此番救命之恩,庶無以為報。若因此還耽擱了主上的要事,庶縱萬死也難以贖罪。若是信得過庶,大可與玲綺姑娘先行趕往徐州,宛城之事,定當(dāng)不會讓主上失望?!?p>  張佑從他嘴里聽出了濃濃的感激之情,徐庶心中有大抱負(fù),萬一這么死了,他真的會死不瞑目。

  他傷的很重,一下子說了這么多話,不禁又咳嗽了幾聲。

  見此,張佑再次開口寬慰道:“元直好生歇息,一切明日再說。”

  徐庶沒有聽從張佑的建議,反而瞥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少年:“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那小子傷了我,就要負(fù)起責(zé)任來。”

  徐庶的意思很簡單,把那放冷箭的小子留給他,讓他照顧自己,至于張佑二人,如果心中著急,大可先去徐州,宛城的事情由他搞定。

  那少年倒也是光棍,知道自己跑不了,如今睡的比誰都踏實。

  張佑到底還是沒明白,徐庶哪來這么大的神經(jīng),讓一個前一天還往他腦袋射箭的人服侍他。只好將信將疑道:“元直有把握說服他?”

  這個中二的弓手本事不差,按呂玲綺的話說,即便是正面打斗,他有入微境的實力,一旦用弓,有心算無心,即便是呂玲綺,也可能在陰溝里翻船。

  武藝比起連碎石境都未到的張佑,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如果能說服他保護徐庶,二人倒可以安心的前往徐州。

  “區(qū)區(qū)小事罷了。”對此,徐庶倒是頗有幾分自信。

  張佑心中沉吟,他深知造反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告訴呂布他們要造反,殺了他們就能夠簡簡單單解決的問題,先不說呂布信不信他,即便是信了,貿(mào)然殺了他們,軍心必定震蕩。

  呂布本就處于劣勢,一旦軍心不穩(wěn),很容易被曹操抓住機會,一舉拿下。

  如果說,宛城的這件事情,目標(biāo)只是說服賈詡,有徐庶的計,有他的一封書信就能輕易解決。

  那么,徐州全然不同,在那里,他將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呂布一人,而是整個徐州。

  用后世的話說,去宛城,自己的目標(biāo)僅僅是拉一波投資。而在徐州,自己面對的是一家即將破產(chǎn)的公司。

  早一天到,就多一分翻盤的機會。

  興許是為徐庶縫合傷口浪費了太多的精力。

  等到張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呂玲綺早就醒了,在一棵大樹的枝丫上休息,頗有幾分小龍女的既視感。

  徐庶也醒了,半靠在樹上,精神看起來旺盛了許多。

  唯獨不見了那名中二少年。

  張佑皺眉:“他人呢?”

  呂玲綺答道:“打獵去了。”

  “這么說,元直已經(jīng)將他說服了?”

  “還要看他回不回來。”

  張佑點頭,他或許是錯過了徐庶如何勸服他的經(jīng)典橋段,不過他依舊可以想到,想必這場打獵,就是徐庶短時間內(nèi)對他的最后試探。

  他可以選擇逃走,也可以選擇聽從徐庶的話。

  兩個選擇,兩跳截然不同的路。

  “他回來了。”呂玲綺站的高,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

  “他也姓呂,叫呂公?!奔热凰貋砹耍焓X得他有了讓張佑記住名字的資格。

勤奮的圓珠筆

一章到,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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