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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多少事

第六十章 張佑學(xué)五經(jīng)

漢末多少事 勤奮的圓珠筆 2007 2020-10-25 22:23:21

  陳登的心情并不美麗,當(dāng)初曹操打呂布,本就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這該死的曹操退兵了。

  自己埋伏在呂布退路的伏兵用不上了不說,現(xiàn)在自己里外不是人。

  在呂布那邊,自己陰過他一把,估計是沒有和談的可能了。隨著春耕的臨近尾聲,他也是隱隱嗅到了戰(zhàn)爭的味道。

  這一下可把陳登難受壞了,對于能不能守住下邳的進攻,他心中是一點底都沒有的。

  恰在此時,他收到了一封信,沒有署名。只是據(jù)信使說,傳信之人發(fā)話了,看了信就知道他是誰。

  陳登皺了皺眉,類似于這樣的信,他實在是不屑于看的。

  傳信之人未署名,不是為了故作神秘,更多的是為了防止事后被抓住尾巴追究。

  說的大抵上不會是什么好事。

  只是送信的人算的上汝南鼎鼎有名的世家。加之自己還是有些交情在的,無論如何,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打開信箋。略微熟悉的字跡浮現(xiàn)在眼前,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信是劉備寫的。

  他不明白,既然是劉備,為什么還要做這種藏頭露尾的事情,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看了一遍。

  信中的意思大抵上是如果陳登守不住廣陵,不妨攜兵前往汝南,自會有人掃榻相迎。

  其中,還隱晦的提了一句,如果陳登打算撤離,盡量不要給呂布留什么東西。

  陳登的眉頭皺的更深,他終于明白劉備要匿名的原因。

  他是以仁義立足的,但這封信上,赤裸裸的寫著冷血二字。

  盡量不要給呂布留什么東西。什么意思?

  無非毀田,毀田傷的到呂布么,或許可以,但更多的是長在廣陵的普通農(nóng)戶。

  他在廣陵經(jīng)營多年,這是他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是他的心血,實在舍不得這片土地。

  甚至可以說,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留下過他的汗水。

  其實從戰(zhàn)略角度來說,毀田一事無疑是很正確的抉擇,不毀了難道留著資敵不成?

  所以說人是矛盾的,在這里也能很好的體現(xiàn)出來,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情感上陳登卻不允許自己那樣做。

  自己好不容易將這里打造成如今這副樣子,一句毀田,就讓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很顯然,這一次陳登的感性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開口說道:“陳兄不妨去回稟那位,無論如何,登愿一試?!?p>  既然劉備不想自爆姓名,他也不好戳穿,心中明白即可。

  自己的心血,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捍衛(wèi),即便是勝算不高,即便是最后因此喪命,他依舊愿意試上一試。

  老實說,陳登對劉備頗有好感,若是劉備沒有畫蛇添足,提到毀田一事,說不得他就舉兵前往汝南了,畢竟自己雖然看不起呂布,但是他兵不刃血的得到廣陵后,想必也不會破壞自己的勞動成果,頂多到了合適的時候,再舉兵奪回也就是了。

  有一說一,呂布這人,雖然勇武,但終究不是做梟雄的料,陳登并不看好他。

  只是被劉備這么一說,他對劉備的印象也是差了幾分。

  陳登心中暗嘆了一句:“玄德終不如陶公。”他終于是息了投靠劉備的心。

  “元龍...”那送信的人還想再勸,被陳宮擺手打斷。

  “登意已決,不必多說?!?p>  說罷,端起了茶杯。

  那送信之人見陳登回答的堅決,終于不再勸說,只是眼中精光一閃:“既然你想死,那么也別怪我再推上一把了?!?p>  他來到此地,能勸說陳登放棄廣陵前往汝南,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不行,他還有第二個打算。

  說回張佑,這段時間他的日子說的上是十分充實的。

  原因很簡單,經(jīng)過幾天對新興事物的好奇心之后,自己這位老師終于又將目光放回到了張佑身上。

  張佑發(fā)誓,這是一場噩夢,因為胡昭陡然間發(fā)現(xiàn),原本自己眼中這個聰明伶俐有見識的完美徒弟,其實也并不完美。甭說是諸子百家,即便連五經(jīng)都都背不全。

  這還了得,說出去不是砸胡昭的招牌么,因此,自那一天起,張佑每日除了兩個時辰的練功,還多了一堂文學(xué)課。

  古言這東西,尤其崇尚微言大義,這就導(dǎo)致了很多時候靠猜,理解已經(jīng)殊為不易,更何況還要背誦。

  所以說,讀書人都是聰明人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在這個年頭,讀書的門檻很高,不僅在經(jīng)濟上有要求,對學(xué)生的智商要求也是不小的。

  沒有三字經(jīng)之類由易到難的過度,上來就讓你背五經(jīng)。不懂沒關(guān)系,反正先背下來就完事了,讀著讀著,你就明白了。

  碰上實在不懂的,去問老師,老師再扔給你一篇經(jīng)文,喏,答案在這里,你自己去找吧。

  因此,張佑并不喜歡文學(xué)課,即便字字珠璣,他也不喜歡。

  只是胡昭吹胡子瞪眼跳腳大罵“豎子”的時候,似乎和記憶中的某個身影結(jié)合了起來。

  “你要是不學(xué)英語,別人罵你的時候你也不知道?!?p>  張佑怔怔不言,終究是將手中的《公羊傳》拾了起來。

  “權(quán)當(dāng)是為了聽懂別人是不是在罵我吧。”他暗自安慰了一句。

  胡昭并不知道張佑心中所想,以為他已經(jīng)大徹大悟,痛改前非,負(fù)著手心滿意足的走了。

  按他的話說,五經(jīng)這種入門的書籍,用不著他老人家親自出手,讓徐庶指導(dǎo)一番也就是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作為張佑妻子的呂玲綺,自然就成了張佑分擔(dān)痛苦的最佳人選。

  “玲綺應(yīng)與我一同學(xué)習(xí)?!?p>  呂玲綺盈盈一禮,看的張佑直流口水,她略帶為難的回答道:“妾常聽,女子無才便是德。故....”

  “扯淡,”張佑義正言辭的說道:“不讀書無以明理,玲綺想做那無理之人?”

  如此,呂玲綺也與張佑一起,多了這么一堂文學(xué)課。

  只是張佑的痛苦似乎沒有減半,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婆,與自己不一樣,她似乎對學(xué)習(xí)這些東西很是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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