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帶著婉兒走在下山的路上,在陰氣彌漫的一瞬間她們就都感應(yīng)到了,剛走出道觀,就看見城中的一道晴天霹靂。
“雷法,看來城中也有高人”,李星河此時手中已然握著一把銀色手柄的細劍,劍身清澈透明,流露出一抹光澤。
“師姐,說不定是那個野道士呢,不過這天鶴觀也真是的,就幾個修行者”,婉兒臉上也不復(fù)平日間的笑容,一臉凝重。
“想不到已經(jīng)布置了這么多年嗎,婉兒,這次以保住自己性命為主,切不可力敵”,她們跟隨著書生來到這里,還未來得及行動,對方就已布置完成,說到底劍派的情報越來越差勁了。
在那群人跑之前,何清也想留下幾人,那紈绔子弟作惡多端,被殺了只會痛快他人,沒想到縣令那方印,在何清攻去時,竟化身白鶴,與何清連連纏斗起來,然后他們就都跑掉了。
除了他們,那鬼影又是何人所為呢,又是為了什么。
何清剛回過頭去,就發(fā)現(xiàn)張青華出現(xiàn)了問題,全身都繚繞著陰氣,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改如何是好,一臉慌亂地看著何清。
何清連忙跑過去,那陰氣的量讓何清有些瞠目結(jié)舌,全城此時都在生產(chǎn)陰氣,不斷有人死亡,而張青華附近的陰氣全都爭先恐后的向她身上鉆。
書生將劍拔出來,看向何清那邊,準確地來說,也不是看,那雙眼中根本沒有焦距,全身都慘白,不像活人。
那尖嘴猴腮的人跟在書生后面。
“你去擋住她們”,書生冷漠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同時冷冷的將面容對準他。
“是”,尖嘴猴腮的人顯得有些慌亂,這些日子里,他也是享盡了福,對書生他也不是全身投入,本來還以為那野道士不過旋照修為,最多費點功夫,沒想到,身上竟然帶著雷符。
他對書生的命令此時更是不敢違抗,之前的事沒有處理好,再抗命,他真怕對方直接給自己一劍。
他連忙趕過去,從體內(nèi)飛出一片片黑霧,隨著吸收周邊的陰氣,變得越來越凝實,最終形成數(shù)十個騎著駿馬的全身著甲的大漢。
朝著遠方李星河趕來的方向去。
書生幾個跳躍,從遠方疾馳而來,手里的劍發(fā)出冷冽寒光,整個人像飛在空中的白鴿,幾下就到了何清的旁邊,從空中斬下。
何清正對著張青華身上的陰氣不知所措時,突然趕到身后一陣厲芒傳來,還未來得及多想,劍就遞了過去。
吭,空中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
何清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除了白什么特征都沒有的書生打扮模樣的人,雖然是人的模樣,但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人的生氣。
不待何清多想,從對面就傳來狂風(fēng)驟雨般的攻勢,何清連忙招架,書生的身軀從頭到尾都輕靈飄逸,何清每接過一劍,身體都沉重一分。
特別是全城的陰氣都開始匯聚在此,匯聚在書生的劍上,隨著陰氣的匯聚,何清更是抵擋不能。
李星河手中細劍發(fā)出銀色光澤,一揮一蕩間英姿颯爽,清麗冷艷。
一個又一個的鬼兵鬼將沖向她,只見她如同風(fēng)中的柳葉一般,輕輕擺動,將所有的攻勢都擋住,甚至還將一兩個鬼打散成陰氣。
尖嘴猴腮之人口中念著咒法,手中拿著一塊紫色玉石,四周陰氣匯聚成四團不停旋轉(zhuǎn)的球體,他將玉舉起,操控球體攻向兩女。
婉兒手持一把青劍,劍如柳葉,她的劍法不如李星河開闊,只在周身舞動,周圍的幾個鬼兵也進入不得。
球體不時得攻向她們,突然遠處響起一片驚雷,李星河手中之劍銀光乍泄,劍與球體碰撞之處,銀黑色光芒也不停流轉(zhuǎn)著。
與此同時,一道清澈的泉流聲憑空響起,白色的劍影如河流一般環(huán)繞四周。
“劍意”,尖嘴猴腮之人暗叫一聲,心中不妙之感大增,泉流聲叮咚聲不絕于耳。
只一瞬間,劍意襲來,所有的鬼兵鬼將一瞬間被消滅,那人的胸口也冒出一大片鮮血,在最后關(guān)頭,他化作一抹黑霧,沖出劍流,飛向雷聲響處。
“師姐,怎么樣”,婉兒趕緊跑來,扶住李星河,李星河也身體一軟,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吞服。
“無事,還是趕緊去那邊,多個同道就多一份力量”,這招終歸還是不熟練,太費心神,李星河暗想。
待力氣恢復(fù)個五六成,就向那邊奔去。
何清此時身上已有不少傷口,雷符還剩三張,他也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
手上劍影連連,劍也快不堪重負,就在對方快速攻來時,何清力未來得及收回,金光一閃,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將地方逼退。
也就在此時,一道黑霧飛來,化作尖嘴猴腮之人,躺倒在地上,身上鮮血直流,整個人萎靡不振。
其后,兩女也在趕來的路上。
書生先是冷眼看了地上人一眼,再看向趕來的兩人,將手中的劍舉起,陰氣匯聚。
一道凄戾的慘叫聲從空中傳來,一個高大的樹木,樹干上有著眼睛,嘴巴,樹枝上掛著全是頭顱,軀體,慘叫聲不絕于耳。
書生的劍仿佛化身樹枝,向何清追來,一道吸力傳來,何清全身不能動彈,身上僅剩的兩道雷符也全都閃出金光,劈向來者。
就在雷與劍相碰撞時,一道泉流聲響起,白色的河流飛來,將書生擊退。
書生見狀直接先將何清挑飛,何清雖用劍擋,但仍被擊退好幾步。
然后書生直沖躲在一旁的張青華,何清想上去救援,卻有心無力,身上的雷符已用光。
李星河與婉兒來到何清身邊,說道:“先走”。
何清心中焦躁,心中雖知不敵,單腳下仿佛生了根一樣,面對張青華的哭泣,他的道德完全不允許他逃跑。
李星河見狀,直接拉住何清就往一邊跑,走時,還將躺倒在地的那個尖嘴猴腮的人了斷了。
書生沒有追,冷眼看著他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