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誰啊,小花同志?”魏拓抿了抿唇,極力掩飾著內(nèi)心的尷尬。
完了,他好像闖禍了。
宋幺看向魏拓,又看了看他旁邊的許疏蕪,空氣里漸漸彌漫出一股詭譎說不清的味道,她毫不掩飾地收回手,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
看著許疏蕪淡定的清眸,沈秋野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剛剛他還自作多情的想要解釋,看來完全多余,真不愧是他認(rèn)識的許疏蕪,能把所有事都撇的一干二凈。
不虧不欠不念,她的行為準(zhǔn)則。
“話劇社社長?!鄙蚯镆耙暰€從許疏蕪眼里收回來,淡淡地回答。
許疏蕪也把視線收了回來,輕輕嗯了一聲。
是難過吧,看著兩個人挽在一起的樣子,那么親密,那么般配——話劇社社長……很厲害吧。
那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到難忍,可那又能怎么樣呢。
她們早已經(jīng)分手了啊……
在這種關(guān)系里頭,誰先在意對方,誰就輸了啊。
氣氛又尷尬了下去。
“我先走了。”許疏蕪覺得如果再在這里待下去,一定會窒息而亡。
還不如趁早退場也當(dāng)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你好,美女,能請你跳支舞嗎?”
一個像是埋伏了許久的男人突然出場,走到許疏蕪跟前,紳士地伸出手。
許疏蕪心緒恍惚地盯著那只好看的手,看向這個男人,男人穿著一身氣質(zhì)白色西服,領(lǐng)口是一個粉紅色的領(lǐng)結(jié)。
就光這套西服來說,有點兒……娘,但也意外地被他駕馭得很好。
主要還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良好的教養(yǎng),身上的氣息,也挺貴的。
魏拓尷尬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今天晚上都是什么倒霉事兒?。?p> 前男女友相遇,身旁還各自站了才子佳人,不知道還以為在現(xiàn)場battle。
而許疏蕪哪有心思跳什么舞,且不說有沒有那個心思,主要是她根本不會跳舞。
她正要拒絕,身后就傳來社長甜甜的聲音:“小學(xué)弟,請我跳第一支舞吧?!?p> 許疏蕪只感覺心口頓時壓上了一口有重量的氣。
這一瞬,她連拒絕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漠視掉前面這個男人的手,徑直朝前走去。
她邁的步子隨著心口那一口氣,也情不自禁加重力道,以至于這才走了沒幾步,不大會穿高跟鞋的她,腳就生生一崴。
下一秒她只感覺自己撞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里。
許疏蕪驚恐地抬頭,那個男人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雖然不狼狽倒地已經(jīng)是大幸,她還是極反感往旁邊挪去,又下意識推開那個男人。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使得她又往后一倒。
魏拓,沈秋野以及這個男人同時出動,最后沈秋野快他們兩步,硬是扶住了她。
從魏拓找許疏蕪的時候,文藍(lán)和舒韻霜就一直在旁邊觀察,哪怕是看上去毫不關(guān)心的徐聲橙,也悄咪咪從人群里觀望著她們。
在沈秋野攬住許疏蕪腰之際,臉上同時浮現(xiàn)出了一個表情。
不屑,陰鷙,自嘲。
“是有不同,但,你確定要這么做?”夏妤和張肆雪坐在光線很少的亭子昏暗處。
“不用了,你看,那三個女的,我們坐收漁利就行了?!睆埶裂┯崎e地翹著大腿,她哪敢再動許疏蕪啊,這不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只能借刀殺人咯,至于那件事嘛,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