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著去找沈秋野的文藍(lán)和舒韻霜,看到許疏蕪的離開,兩人沒有猶豫,徑直跟著許疏蕪繞到遠(yuǎn)路去碰面許疏蕪。
“你好,同學(xué),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不花錢,你也敢請客?”
“你好,同學(xué),我覺得你很漂亮,可以合張影嗎?”
“想聽我的整容經(jīng)歷就直說,大可不必這么拐彎抹角?!?p> 許疏蕪覺得自己天生就跟漂亮二字有仇一樣,聽不得別人說她漂亮,一點(diǎn)也聽不得。
相貌,性別,家庭背景都是自己別無選擇的,她只能郁郁寡歡地接受好看這一苦難。
而她別無選擇的優(yōu)點(diǎn),竟才一個。
穿行在奔流的人群中,各個禮服西裝高跟鞋皮鞋。
看上去都極淑女紳士,實(shí)則人面獸心饑渴難耐的遍地都是。
“美女,多少錢一晚啊?!?p>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生,痞里痞氣地湊到許疏蕪耳邊問。
“人之初,性本善,我不賺取瞎子的錢財?!?p> ……
就這樣磕磕絆絆了一路,她突然定住腳步,迎面而來的舒韻霜和文藍(lán)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
文藍(lán)身上始終是那囂張跋扈的吝氣,與身旁滿臉愁容的舒韻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疏蕪,之前的事一直找不到機(jī)會和你道歉,我當(dāng)時就是隨口開開玩笑,讓你受了那么多傷,我真的很抱歉。”
舒韻霜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神色無比真誠。
文藍(lán)眉峰一緊,把手環(huán)繞在胸前:“道什么欠啊,愛情不分對錯,誰都有權(quán)利爭取自己的愛情?!?p> 許疏蕪是個十分記仇的人,今個看見文藍(lán),她已經(jīng)恨不得抽身了。
聽到她的話,更是忍不住漠視,許疏蕪朝舒韻霜點(diǎn)點(diǎn)頭:“無傷大雅?!?p> 見狀,文藍(lán)心里的落差頓時被拉長,她嘟囔著唇,走到許疏蕪側(cè)身,眼眸瞥見她的裙擺。
嘴角不禁抽了抽,手往旁邊擺滿酒的桌子上摸了摸,掂量了一個挺沉的酒杯。
毫不遮掩地朝許疏蕪胸前潑去。
冰涼的液體一接觸到肌膚,她倏地往旁邊挪了好幾步。
“不好意思,手滑了?!蔽乃{(lán)把啤酒杯往旁邊一放,“要不你去換個衣服吧,被校長或者老師看到你這么不注意場合,那就不好了?!?p> “文藍(lán),你怎么能這樣?!笔骓嵥首鲬C怒地呵斥文藍(lán),后又憂愁地湊上許疏蕪,“疏蕪,我那有一條備用的裙子,要不你將就著穿吧,你這樣也不是辦法。”
許疏蕪眸色森寒地瞪著文藍(lán),被舒韻霜呵斥,她臉上竟沒有一絲變化。
驀然,許疏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在舒韻霜靠近自己的時候,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語氣極為平淡道:“謝謝好意,我有的是辦法。”
文藍(lán)和舒韻霜一愣,這回答倒是完全狀況外。
下一秒,文藍(lán)像是被人在心里扔了一把火,殊不知自己正在幾千人所在的大型晚會上,指著許疏蕪就是一頓罵:“你憑什么拒絕,你憑什么有辦法。”
周圍談笑風(fēng)生的所有學(xué)生都被這大嗓門給打斷,極有默契地刷刷注意過來。
舒韻霜尷尬地退到圍觀的人群中,生怕別人知道她認(rèn)識文藍(lán)。
這個豬隊友是真的豬。
突然,某處傳來一聲“啪!”
全場的燈都詭異的熄滅了,連校園里的路燈都不放過。
此刻的晚會現(xiàn)場,一片漆黑,幾個怕黑的女生甚至當(dāng)場不顧形象大哭起來。
一片混亂之中,因為沒有燈指引方向,不斷傳來玻璃杯碎地的聲音,驚恐聲以及老師的安撫聲。
竄來竄去,僵在原地等待救援的人比比皆是。
許疏蕪好幾次險些被這些像老鼠一樣竄來竄去的人給撞倒。
她剛甩掉一只礙事的高跟鞋,就感覺自己身體懸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