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你乍一看還沒什么,多看幾眼就覺得恐怖,還越看越恐怖,越害怕。
跑出來后的許疏蕪沒剎住車,生猛地撞上了洗完碗的沈秋野。
廚房地板濕,再加上客廳的地板滑,兩人雙雙倒地。
一上一下,想入非非。
幾分鐘后,許疏蕪拿著碘伏給沈秋野消毒。
剛才摔倒時,沈秋野的雙手手臂與地板發(fā)生了激烈的觸碰。
這也算是變相給他懲罰了,誰讓他給她看恐怖片?
他本幻想著許疏蕪很浪漫地往他身邊靠,依偎在他懷里,讓他保護她。
誰知道她竟然逞能。
沈秋野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許疏蕪的臉近在咫尺,清秀的睫毛下是一片陰影,卻始終蓋不住她靈動澄澈的雙瞳。
她的兩只眼睛專注地盯著他的淤青,手上的動作輕柔舒緩。
到底是怎樣一種深到骨子里的干凈能讓飽經(jīng)滄桑的她,始終保持著這樣澄澈透凈的眼睛。
沈秋野想著,手上的疼痛感突然重度襲來。
許疏蕪把棉簽往垃圾桶里一丟,拍了拍手:“好啦,大功告成?!?p> 沈秋野:“就擦了個碘伏?”
“欸,你這種情況應該用紅花油的,跌打扭傷什么的,最管用了?!?p> “……”
那還大功告成個…屁?!
許疏蕪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叮囑道:“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買紅花油?!?p> 轉(zhuǎn)身之際,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回頭只見沈秋野嚴肅地看著她:“別去了,很晚了?!?p> 許疏蕪不以為意,硬是掰開他的手指,一字一句道:“不行,是我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而且樓下醫(yī)院都會有紅花油的吧,不用多久的。”
“我跟你一起去?!鄙蚯镆耙哺鹕怼?p> 到底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天黑路滑,黑燈瞎火的,外面偷器官的,流氓,搶錢的那么多。
保不準她一個小姑娘會出什么事。
許疏蕪心頭微微一暖,她知道沈秋野的用意,但不得不說,她長這么大還真就只遇見過流氓。
也不得不說,劫財?shù)囊彩怯醒哿σ?,知道她窮,就不劫她財。
所以,長這么大,她就沒遇見過劫財?shù)?,劫色的也不會把她怎么樣?p> 大多的都是說一些惡心的話給她看一些惡心的圖。
也就沒什么了。
最恐怖的便是初中有一次她晚上放學回家,胳膊被人拽住了。
然后被拉到一個小巷子里,那會許白聽剛好在僑城。
不知道從哪得知她的行蹤,把她給找到了,狠狠揍了那個人一頓。
許白聽真就像她的蓋世英雄一樣,總是能在她需要時及時出現(xiàn),如奧特曼,如超人。
她看上去溫柔大方,實則卻是個十足的女漢子,不怕苦不怕累。
想到這,許疏蕪感覺鼻子酸酸的,借著天冷的理由吸了好幾口氣。
兩個人來到樓下藥店,買了紅花油。
許疏蕪發(fā)現(xiàn)她又沒學習,就嚷嚷著要趕快回家。
給沈秋野上完藥后,她就拽著沈秋野跟她一起進房學習了。
沈秋野坐在她身旁,修長骨感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在鍵盤上操作著。
許疏蕪時不時抬頭看了眼屏幕,說實話,因為貧窮的原因,她對計算機不是特別精。
后來也很少接觸到計算機,所以看電腦屏幕的時候,她沒覺得有什么奇特之處。
因為電腦里很多東西她都覺得奇特,這個也就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