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喜歡你的,你忘了嗎?”徐聲橙再一次道。
“我說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p> 南宮塵似乎放棄了掙扎,沒有像以往逼迫他,而是淡淡說了句:“我知道了。”
隨后又想起些什么,補充道,“那你能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嗎?”
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這個人把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出來,而是突然變得奇靜,就仿佛他不再是他。
這往往是最可怕的。
徐聲橙:“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也沒必要在這里呆著了,回頭見,我在你身上受過的傷和委屈,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你盡管接招就是!”
說罷,她拉著車門的把手,本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車門是鎖著的準備,但沒想到她就這么輕輕一推,開了。
徐聲橙詫異了一秒,下一秒又很快下車。
南宮塵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低啞的聲音劃破了整個黃昏:“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會開心,或者說是原諒我?”
這個問題喊住了她,火色與金黃色在他她身后那片天空里,相互交匯著,不斷融入到一起,就像正在冒著的大火一樣,分外絢麗。
而在這片絢麗面前的徐聲橙,身形已經(jīng)瘦的細長,偶爾的寒風略過,掀起她白色的風衣,勾勒出她身體完美的輪廓線。
因為逆光的原因,南宮塵只能看到被絢麗襯出的一個影子。
那個影子輪廓分明,而又側(cè)過來一半臉,至于眼睛有沒有看他,他看不到。
在這帶著寒意的冬天,她的聲音像是春風中的暖陽一樣那樣柔緩溫暖,說的話卻如一盆帶著冰塊的水潑了下來:“你以為你死了,你做的那些事就可以冰釋前嫌了嗎?”
緊接著,她又冷笑一聲:“呵,你太天真了,你死了,你做過的那些事也不會消失,你死了,只能說我解了心頭之恨,原諒你?呵……別逗了?!?p> 南宮塵垂著眸子,細長的睫毛在臉上壓出一片陰影,似乎是在思忖著什么。
一直冷淡的徐聲橙,突然怒了,那片絢麗的天空,也變幻得很快,兩邊已經(jīng)有黑色在跟它靠攏了。
她猛地一個掉身,大步跨向南宮塵的車,站在車窗外面,沒什么表情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南宮塵,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那個讓我恨到骨子里的人?!?p> 局勢已經(jīng)不可扭轉(zhuǎn),南宮塵知道說再多都只是徒勞,只能干巴巴地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抬眸對上她的視線:“那就好,至少你不會忘了我,哪怕是以這種方式惦記我,我也就知足了?!?p> “嗤!”徐聲橙輕嗤一聲,不想再跟他多扯些什么,把自己的真正目的露了出來,“不是說喜歡我嗎,那就帶我去你家啊。”
話音剛落,意料之中,南宮塵的臉陡然一垮,似乎,他的家長一直以來都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一道坎。
別人談到自己的爸媽或者親戚什么的,臉上雖不至于是喜笑顏開,但更不至于直接黑了整張臉。
嗯,所以她更想去南宮塵的家里瞧瞧了,她猜到他大概率是特別怕家長,但她更想證實。
找到他的軟肋,不就知道刀往哪里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