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信你
那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葉晨。
青樓女子見冷不丁跳出來的葉晨,借著訓(xùn)斥相公的由頭把自己暗罵一頓,氣不打一處來,叉腰指著她道:“你罵誰呢!”
葉晨一副可憐樣,“我罵我相公呀,難不成還能罵別人?”
“你——”
青樓女子被噎得啞口無言,她不想把葉晨剛剛罵她殘花敗柳,臭狗屎的話再說一遍。
葉晨放開揪著夏青空的耳朵的那只手,轉(zhuǎn)而對女子說道:
“這位姐姐,昨天就是我夫君吃了你的酒,睡了你的床?”
“是!他喝了我的酒,還睡了我的人,這也就罷了,醒來不認(rèn)賬,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她指著滿春樓的牌子,“我們這是什么地方?是白睡得的?這可是個‘正經(jīng)’的交易場所,說這話也不是故意惡心你,我們伺候人也是費(fèi)心費(fèi)力的,怎能容得別人白嫖!”
“是,我也是個女人,萬分同情姐姐,掙點(diǎn)小錢也不容易,我這個人一向深明大義,幫理不幫親,我也不為難你,他今天在這里欠了多少錢,我一并還上,你說個數(shù)。”
夏青空一聽到要給錢,又急了,上前阻止道:“她在污蔑我,我沒有干那些事,我......”
葉晨把他推了回去,斥道,“敢做還不敢當(dāng)了,看看人家身上的印子,還說沒干過!眼下先給人陪禮,等回家看我不收拾你!”
轉(zhuǎn)過臉去,又是一副和顏悅色,她問道:“姐姐給算算,到底花了多少錢?!?p> 那女子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伸出兩個手指頭。
葉晨遲疑的說道:“二兩?”
女子輕蔑道:“你想什么呢!是二十兩!”
“二十兩??!就你這姿色也要二十兩!!”葉晨驚呼。
“怎么說話呢!我這姿色怎么了!我可是這滿春樓的頭牌!無論姿色還是功夫,都好得很,二十兩算便宜他了,別人天天排著隊(duì)都沒有這個價!”
“這么說,姐姐昨天晚上可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了?”
“那當(dāng)然,你看我這身上的印子,就知道昨晚有多激烈?!?p> “那,那我夫君昨天晚上,必定也是脫了個精光,身子都被你看光了?”
“看自然是看了,不脫衣服怎么......”話說了一半卡在那,女子又使了個眼色說,“你說是吧!”
葉晨狠狠的瞪了夏青空一眼,指著他罵道,“說好的愛的印記只能我一個人看,你怎的就露給外人看了!果真就是個負(fù)心漢,我回家就跟你和離!”
“愛的印記?”那女子一頭露水,“什么愛的印記?”
“姐姐沒看到?”
“看到什么?”
“他身上有一個疤,當(dāng)初我們倆濃情蜜意,為了證明他永遠(yuǎn)屬于我,我在他身上留下的,并且說好了永遠(yuǎn)都不能露給外人看,既然你們倆昨晚已經(jīng)坦誠相對,那這印記肯定被看了去了?!?p>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什么也沒看到?!?p> “你果真什么也沒看到?”
“沒看到?!?p> 葉晨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聲音也跟著沉下去,“你是沒看到,還是他根本就沒脫過衣服?”
女子察覺她的語氣不對,轉(zhuǎn)了神色,狡辯道:“你放屁!他昨晚什么都干了,怎么可能沒脫衣服!”
“哦,那他身上這么大的傷疤,你怎么說自己沒看到?”葉晨冷冷的說道。
“我,我根本就沒注意看!”
“是沒注意看,還是根本就沒看!說什么費(fèi)了許多功夫,但凡你能摸到他身上,必定能看到他身上的疤,你今天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來,我可不認(rèn)賬,反倒要告你個污人清白。說!他身上的疤痕長什么樣,長在什么地方!”葉晨步步逼近。
女子被她逼得慌了神,語無倫次。
“他的疤,他的疤,他的疤在......在......”
“在哪里?”葉晨進(jìn)一步逼問。
那女子看她這副樣子,似乎是在給自己下套,收起了剛才的慌張,堅(jiān)定的說道:“他身上沒有傷疤!白白凈凈什么都沒有!”
“哦,是嗎?”葉晨收回自己方才逼得有些猙獰的面目,冷冷的說:“如果今天他身上有一個明顯的傷痕,那是不是就證明,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服侍過他!”
“這......”女子忐忑道。
葉晨一把拉過夏青空,雙手抓著他的衣襟,夏青空皺著眉頭羞紅了臉,他握住葉晨的雙手,顫顫巍巍的說,“你...你要干什么?!?p> 葉晨低語道:“弟弟,你且先受著吧,總比別人污你清白好?!?p> 說完用力一扯,兩側(cè)衣襟被扯到腰間,露出一片白凈的胸膛,左胸下露出一道手指長的疤痕,橫在胸間,其余的地方,潔白無瑕。
夏青空就這么被赤著上身示眾,雖說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是沒有坦胸露背過,只是當(dāng)這這么多人的面,實(shí)為不雅,他的臉已經(jīng)燒的發(fā)燙。
看客頓時議論紛紛,“呀,果然有個疤痕,這睡沒睡過現(xiàn)在真不好說了?!?p> 女子繼續(xù)狡辯道,“昨晚黑燈瞎火的,我哪看得這么清楚,再說,云,雨之時,誰還有空去理這些?!?p>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看客們風(fēng)向又轉(zhuǎn)。
“既是你說的,你們昨晚激烈得很,怎么就你身上都是紅痕,可他身上卻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難不成——”
“難不成什么?”
“難不成正如我夫君所說,你把他迷暈了,然后對他行不軌之事!”
“不可能!”
“那你道給我解釋解釋,他身上怎么沒留下你的痕跡呀,”葉晨進(jìn)一步,貼在女子的耳邊說道,“還是說,他昨晚白白在你床上睡了一夜,你什么也沒做,伺候的錢聶公子可是給你付過了,你這未免也太不敬業(yè)了!”
女子聞言,大驚失色,慌道:“你胡說八道?!?p> 葉晨:“我胡說八道?你今早出來得匆忙,想必還沒來得及換茶吧,不然現(xiàn)在就到你屋里喝杯茶,看看那茶里到底有沒有放些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葉晨的話仿佛說到她心坎里,她慌張的堵著門不讓她進(jìn)去,順便喚了幾個男丁,來擋住他們。
“你們敢阻我!”葉晨喝到,“我夫君可是個仙師,修為不淺,方才心善才不與你們動粗,你們倘若這般污蔑我們,又不敢自證,小心我今天就把著店給砸了,看你們還敢不敢掙這黑心的錢!”
說著讓夏青空喚出空靈,一劍上去,將那“滿春樓”的牌匾一斬兩段,轟隆落地。
女子一看事情鬧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仙師饒命,仙師饒命,是小女子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這等錯事,你搞抬貴手,千萬別把這樓給砸了,我也只不過是這樓里一個小姐兒,媽媽要是知道我惹了這等禍?zhǔn)?,一定會把我轟出去的?!?p>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怎么剛才還在那咄咄逼人??!”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們行行好,饒過我這一回,”看到葉晨一臉冷色,那女子轉(zhuǎn)而又對夏青空求助,“仙師,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心善,你再幫我一次,饒我一回,我以后一定多做善事,不會坑害別人了?!?p> 夏青空一時心軟,他用一種為難的眼神看著葉晨,葉晨知道他心善,不想多惹是非,放過那女子,對她說道,“放過你可以,你現(xiàn)在就鄭重其事的跟我夫君道歉,并跟人解釋你為什么這么做?!?p> 女子緩緩起身,抽泣著說,“仙師,對不起,辱了你的名聲。昨晚的事確實(shí)如仙師所說,我一時鬼迷心竅,想訛他幾兩銀子,便在茶中放了些迷藥,他在我屋里躺了一夜”說到這,她忽然慌忙的解釋道,“我發(fā)誓,他昏迷的時候我什么都沒干!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身上的這些紅痕也是我自己撓的,跟他沒關(guān)系,只求仙師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女子,小女子感恩不盡?!?p> 葉晨心里冷笑,果然是個守規(guī)矩的狗奴才,事情暴露了全往自己身上攬,全然不提及背后的主子。
眼下也沒有閑情跟她周旋下去,便道了聲:“滾!”
女子聞言,灰溜溜的跑進(jìn)了滿春樓,幾個男丁緊隨其后,把門帶上,現(xiàn)在還是清早,這些春樓也還在休息當(dāng)中。
人群仍未散去,夏青空還沒緩過神來,呆呆的立在那里,露著雙肩,這副景象真是一言難盡。
葉晨對著那些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看客們吼道,“看什么看!看了這么久還不夠過癮嗎!都給我散了?!?p> 人們看著葉晨一臉兇樣,“哄”的一聲全散了,夏青空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袒露著胸膛,趕緊將衣服穿上,整理儀容。
人群散去,兩人終于不用再演戲,葉晨側(cè)著身子看了夏青空一眼,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氣氛有些尷尬。
她收回眼神,自顧自的朝前走去,走時留下一句話,“上次走的時候就告訴過你,千萬不要太善良,看來你沒有記住?!?
南疆大葉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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