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鐘翠山跟白兮偷偷的來到將軍府門口時,兩個人都愣住了,“美娟,這……是將軍府吧?”
白兮點頭,“爹,將軍府被人改名換姓了?!?p> 昔日的將軍府,牌匾上如今已經(jīng)換成了勇義侯府。
白兮冷笑,天變了,將軍府也變了。
鐘翠柏他們這是認(rèn)定了,鐘翠山回不來了,鐘翠山這一家完蛋了。
鳩占鵲巢,都占得這么理直氣壯。
鐘翠山氣的假胡子翹了翹,要不是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他一定要進(jìn)去將那個不仁不義的鐘翠柏打殘廢。
“走吧,爹。”白兮對氣呼呼的鐘翠山說道,“正事兒要緊,這將軍府,是你和娘用血和汗打下來的,誰也搶不去的。”
鐘翠山點頭,“也不知道你娘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可是還懷著身孕呢?!?p> 白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爹,我娘肯定沒事兒的?!?p> 鐘翠山跟白兮又來到京城中的落腳點兒,那是顧明在京城為了以防萬一買的別院,沒想到現(xiàn)在卻派上了用場。
只是,白兮與鐘翠山都沒有想到,在那里竟然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陛下?!”鐘翠山瞪大眼睛,“真的是你!”
白兮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她就知道,乾盛帝的“死”,有蹊蹺,果然!
“嗯?!薄八蓝鴱?fù)生”的乾盛帝笑瞇瞇的看向鐘翠山,“見到朕,很開心?”
鐘翠山一拍大腿,“臣就知道,陛下怎么可能會死!”
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像乾盛帝那樣狡猾奸詐的人,不會這么容易死掉的。
乾盛帝忽然捂著嘴咳嗽了一陣子,殷峰慌忙把藥端了過來,“陛下,該吃藥了?!?p> 白兮看向乾盛帝,乾盛帝雖然沒死,但這么大年紀(jì),這么冷的天,直接跳進(jìn)了河水里,最后還是染上了風(fēng)寒,這身體一折騰,也是大不如從前了,可能會短命幾年。
為了滅掉魏冉,乾盛帝也真的是蠻拼的。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這可能是傷亡最小的一種方式了,如此一來,不僅讓魏冉原形畢露,還揪出了朝廷上那些暗中投靠魏冉的人,還不會動搖江山社稷,簡直是一舉多得。
“陛下,臣的夫人呢?”鐘翠山焦急的問道,“她沒事兒吧?”
乾盛帝搖了搖頭,“沒事兒,鐘夫人和太子妃都被朕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好了?!?p> 有了乾盛帝的這句話,鐘翠山這才完完全全的放下了心,。
乾盛帝跟鐘翠山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白兮安靜的站在那里,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外面。
回來她就沒看到顧明的身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鐘家丫頭,不用看了,他們剛走沒多久,去探路了?!焙韧炅怂?,乾盛帝有了些精神,對白兮說道,“你真是讓朕刮目相看,果真是虎父無犬女??!”
“陛下,他們?nèi)ヌ绞裁绰妨??”鐘翠山問出了白兮想問的話?p> “去金鑾殿的路??!”乾盛帝回道,“你以為朕這些年的帝王,是白當(dāng)?shù)拿矗?p> 有了延順王當(dāng)年的前車之鑒,朕雖不至于是草木皆兵,但該有警惕還是一分不少的。
尤其是知道了魏冉的真實身份之后,朕已經(jīng)為今天在做打算了。”
“哦?!辩姶渖剿贫嵌?,“去金鑾殿要探什么路?直接殺過去不就得了?”
乾盛帝瞪了鐘翠山一眼,“直接殺過去?你以為皇宮的守衛(wèi)是紙糊的?”
鐘翠山呵呵一笑,“陛下,那到底是探什么路?這光天化日的,也不方面去探???”
乾盛帝得意的捋了捋胡子,“朕……挖了條地道。”
“???”鐘翠山瞪大眼睛,“地道?通到皇宮的?”
“對!”乾盛帝回道,“一直到金鑾殿。”
“陛下果真是……”鐘翠山將到嘴邊兒的“老奸巨猾”四個字咽回到肚子里,“足智多謀?!?p> 乾盛帝卻嘆了口氣,“朕是帝王,也是父親。
這世上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朕做了這么多,還不是為了給太子掃平障礙?
延順王留下的債,早該結(jié)束了。
朕曾經(jīng)給了魏冉機(jī)會的,可惜他沒有珍惜,這路是他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魏亭與顧明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
見顧明與魏亭沒事兒,白兮這才松了口氣。
“父皇,我們探過了,地道沒問題,而且魏冉的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蔽和せ氐馈?p> “那就好?!鼻⒌埸c頭,“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就明天一早吧,早朝的時候,咱就從密道中進(jìn)去,給魏冉一個意外的驚喜?!?p> 乾盛帝說完,又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殷峰不斷的給乾盛帝捶打著后背。
魏亭擔(dān)憂的看向乾盛帝,“父皇,不如就我和七皇弟去吧?”
乾盛帝搖頭,“這件事兒,只有朕親自出面,才能抹去你殺父奪位的罪名,才能讓魏冉清君側(cè)的理由不成立,才能揭開他的真面目?!?p> 因為傷寒一直沒好利索,晚飯乾盛帝喝了小半碗兒粥,就直接睡下了。
魏亭、顧明與鐘翠山三人又仔細(xì)推演了一遍第二天的行動計劃,事關(guān)生死,成與不成,就在此一舉了。
魏亭與顧明走后,鐘翠山看向白兮,“美娟,你就在這里等著,若是……,你就離開京城,去找你娘,等著顧明去找你們。”
白兮卻搖了搖頭,“爹,我也要去?!?p> “你一個姑娘家,這種事兒,你湊什么熱鬧?”鐘翠山蹙眉,鐘美娟是他的心頭寶,這掉腦袋的事兒,他一個人去就行了。
他一直當(dāng)顧明是自己的孩子來看待,明天萬一失敗了,他也會拼死護(hù)住顧明的。
見怎么都說服不了鐘翠山,白兮便也不再說話,不讓去,她就想辦法跟著去。
不去的話,白兮總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夜深了,白兮還是翻來覆去的躺在床上睡不著,沐澤不解的勸道,“兮兮,明天的事情,基本上是萬無一失的,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
白兮嘆氣,“沐澤,萬一有那一失呢?我心里總是覺得不踏實?!?p> 思來想去,睡不著的白兮敲開顧明的房門,顧明披著衣服,意外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白兮。
兩個人相顧無言,沐澤急的問道,“兮兮,別傻愣著,你倒是說話?。空媸羌彼牢疫@個獸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