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的魔鬼特訓(xùn)收獲的確不小,感覺自己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心理素質(zhì)成熟了許多,一顆炙熱的心,都快變成了鐵坨坨。
在基地開開心心過個小年,同時也是歡送會。
時間已是九四年二月,告別戰(zhàn)友,開車返回深圳。
車子停穩(wěn),直接向司令部報到。
“報告!”
“進(jìn)來!”
“偵查中隊士官付少波向首長報到!”
劉總接過文件袋,抽出看了看。
“從哪里回來?”
“Q支隊集訓(xùn)基地!”
“臭小子,當(dāng)老子也打掩護(hù)!坐吧,自己泡茶。”
回到娘家更無須客氣,掏一包鐵觀音泡上,吸一下鼻子,哇,好香!茶幾上有夾心餅干,有點小餓,忍不住拿起就吃。
“過年了,有啥打算?”
“領(lǐng)導(dǎo)喊往東不敢朝西!”
“回家知道怎么說話吧?”
“知道,連夢話都不能瞎說!”
“嗯,不用回駐地了,我現(xiàn)在安排車子送你下山到車站,在家就別穿軍服了,保持低調(diào),大年初二回來向我報到。當(dāng)然不排除有臨時任務(wù),會通過平湖派出所通知你?!?p> “謝謝首長!”
警衛(wèi)排兄弟太客氣,一直送俺到橫崗大廈,跳上龍崗開往寶安的大巴,到平湖鄉(xiāng)實力廠下車,幾分鐘就回到餐館。
“二丫,哥回來了!”
“哎呀,姐,阿珍,快點兒,我哥回來啦!”
趕緊卸下背包,跟著進(jìn)來廚房。
“爸、媽,大伯,我回來了!”
老娘一把拉住,眼淚就出來了。
“媽,我回來過年呢,咱別哭,?。 ?p> 珍珍拿著本子拿著筆,斜靠在門框上歪頭看著老子。敢情剛才在寫單呢,生意好,是好事兒。
“珍姐,生意不錯吧!”
也不管爸媽老妹都在,抱著就是死死地一口。
“哎喲嗨,姐,你行啦,咬死人了都!”
“餓了吧伙計,二丫,趕緊端幾個菜擺樹底下,你大伯陪你哥喝兩杯!”
噼里啪啦,幾個涼菜端出來,大伯拎壺黃酒坐下就開喝。
一杯三兩,爺倆兒碰一下一飲而盡。二丫坐我身邊右手還扒著哥肩膀,拿只小勺子時不時地舀花生米吃。
“大伯,大媽呢,回老家了?”
“可是!去年沒回,今年要回去看看,趕住回家過小年呢!你這第一次回家探親,真能在家過年?”
“應(yīng)該沒問題吧,假期到過年,初二回部隊報到。大伯,感覺你比剛來時還顯年輕,額頭上都發(fā)亮了!”
“四娃,你也清楚,你爸呢,天生操心的苦命人,我就只管做,不操心,心寬體胖不是?”
“那是那是!大伯,你可能不曉得,當(dāng)初看見我爸第一眼,我就曉得壞了,他一來,我這老板當(dāng)不成了!”
“你小子也就這點出息,老爹搶了你的門頭是吧?”
“爸,坐坐,二丫,給爸倒酒?!?p> “珍珍不說出任務(wù)嗎,幾個月沒個消息,真打算在家過年哪?”
“是啊,爸,初二上午回部隊報到。說起來,咱還沒在深圳過個團(tuán)圓年呢!”
“可不是嘛,九一年進(jìn)治安隊沒倆月吧,去市內(nèi)開個會,然后就去當(dāng)兵,一晃幾年了?!?p> “爸,有個想法,這幾間屋,房東反正沒兒子,如果說賣,咱們就給買下來。我這兒當(dāng)兵復(fù)員之后,肯定擱深圳當(dāng)差,以后家就在這里。您老最精明,現(xiàn)在買下來,將來自己翻蓋,整他個三五層,咱們就是鄂西北大酒樓了!”
“喲呵,中!年底老房東再來商量房租的事兒,我好好問問,也可以叫袁老板幫忙說說話。他現(xiàn)在生意做大了,街上開了酒吧、錄像廳。”
“哎呀,誰回來啦?四哥!”
雷姐推著自行車進(jìn)門就叫,我趕緊站起來接過車把推到墻邊放穩(wěn)。
“雷姐,趕緊坐,陪大伯、老爸喝兩杯!”
二丫給雷姐倒杯酒,就有點不耐煩了。
“哎呀,爸,能不能讓我哥說說部隊的新聞,老敘那些沒鼻子沒眼的事兒,煩不煩哪?”
“秀秀,姐告訴你啊,你哥部隊可是有紀(jì)律的,哪由得他坐飯桌上信嘴開河,我跟你姐去過部隊探親,最清楚!”
阿珍忙完,出來扒著肩膀聽我們說話,剛好雷姐訓(xùn)二丫,照著二丫腦殼,就要斃了她!
“哎喲喲,真沒勁兒!珍珍小姐,你來坐,老妹我忙去了!”
“幾年了,二丫這性格,一點沒變!”
“變了就不是她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