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行色,疾風(fēng)勁雨,滿車泥漿。天涯亡命人,夢里乾坤,多少兒女情長?
冷雨夜,天地悠悠,江海茫茫。提顱覓封侯,峰回路轉(zhuǎn),何處是故鄉(xiāng)?
周三早晨,吃個早餐出一身汗。河邊的大榕樹,連樹葉都紋絲不動。
上午十點(diǎn),突然起風(fēng),風(fēng)中夾帶著雨星兒,瞬間烏云密布,一看就是下暴雨的節(jié)奏。
仁哥一個電話,叫趕到福永吃午飯,晚點(diǎn)兒去看看游艇,別給大風(fēng)刮跑了。
“馬上要下暴雨,這陣勢下車打傘根本不管用,出去買件雨衣放車上吧,最好也買雙雨鞋?!?p> “行,老大,下去走文具城就有勞保專柜,我曉得買!”
開大奔過紅綠燈到寶安北路,在文具城停下。
大佬提醒買雨衣,干脆買兩件,指不定哪天接他的時候也下暴雨呢。
選來選去,要兩件軍用的大號長雨衣,兩雙水鞋。副駕駛放一套,后備箱放一套。
出了SZ市,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有些車子已經(jīng)打開車燈行駛。
剛進(jìn)入寶安大道,黃豆大的雨點(diǎn)兒就開始‘嘭嘭嘭’地砸在車身上、玻璃上。
下雨天好辦事兒,仁哥不會有啥行動吧,不曉得咱春哥有沒盯住咱的奔馳車?此時下車打電話,又擔(dān)心車子已經(jīng)給有心人盯著。
就別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到了榮華酒店看情況。
十一點(diǎn)半,車子直接開到酒店大堂門口,外面的暴雨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風(fēng)小了許多。
下車就有伙計接過方向盤幫忙泊車。
坐大堂沙發(fā)一根煙剛點(diǎn)上不久,伙計跑進(jìn)來遞上鑰匙,順手打發(fā)二十港幣。然后有美女引領(lǐng)到榮華酒樓就餐。
進(jìn)來包房,仁哥,杰哥、虎哥在喝茶,還有一位帥哥不認(rèn)識,自顧自地在修手指甲。
三位哥哥熱情洋溢地和我打招呼,這位連頭都沒抬。
“仁哥,隊伍擴(kuò)大了吧,敢請這位兄弟咋稱呼?”
“哦,四哥是吧,稱呼不重要,我是來干活的。”
“呵呵,好說!四哥,這是我沙井公司的兄弟,叫阿堅,不善言辭。的確是叫來幫忙干活的,別介意哈!”
“哦,自家兄弟!還等哪位?不然開飯吧。早晨一碗米粉沒吃到一半,就搞一身大汗,丟下碗就走了。餓了都!”
仁哥一聽,打個響指,服務(wù)小姐就安排上菜。
虎哥從包里摸出兩瓶茅臺,樂呵呵地放桌子上。
“四哥,上次見面匆匆就走了,也沒機(jī)會請教。今天下大雨,剛好下午沒啥事兒,咱們就喝兩杯,邊喝邊聊!”
“是啊,四哥,下午沒啥事兒,喝兩杯睡一覺,晚上開工。”
“呵呵!下雨天喝酒天,天留酒不留。留人不留酒,留酒不留人。人不留酒留,酒不留天留,天不留人留。!”
“我靠,還是四哥有學(xué)問哪,出口成章,佩服佩服,我都給你溜到溝里去了!”
“下聯(lián)兒呢?”
“阿堅兄弟,你不專心致志修指甲嗎,哪來的下聯(lián)兒?”
“四哥現(xiàn)在說出下聯(lián)兒,我先干三杯為敬!”
一聽哥幾個兒都鼓掌!
“這個嘛,好說!美女先過來倒酒!”
服務(wù)小姐拿小酒杯過來,五個人全滿上。然后拎著瓶子站阿堅身后,就等著哥哥開口了。
“仁哥,咱還是先繃著,等收工回來喝慶功酒,再聽下聯(lián),如何?”
“好!喝慶功酒的時候,四哥再抖抖書包!”
“先喝著吧,兄弟!”
大兄弟也不含糊,連干三杯。
“這三杯我喝,慶功酒的時候不拿出下聯(lián)來,四哥加三杯!”
我趕緊把小蝶里的花生米倒一半給他。自己心里清楚,下聯(lián)兒實在沒底兒。
“不急、不急,慢慢來!這場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菜來了咱們慢慢喝!”
第一瓶均完,虎哥抓過第二瓶,非要給兄弟我單獨(dú)喝兩杯。
“四哥,就兩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勒!恭敬不如從命!以后兄弟們跟前兒,還望虎哥幫襯!”
“那是必須的,四哥指哪兒打哪兒,絕不含糊!”
喝到最后,又同阿堅兄弟單獨(dú)干一個。人家既然先干為敬,咱也算不失禮數(shù)。
然后一起回房間休息。
下午三點(diǎn)半鐘,仁哥喊起床,出發(fā)到虎哥的租房處吃晚飯。
出門雨還在下,沒有中午猛烈,時緊時慢。杰哥坐我的大奔,仁哥開自己的奧迪在前面帶路。
感覺不是去租房處,車子直接開到大鏟灣,在我們游艇的停泊碼頭破雨棚旁邊停下來。
暴雨天氣,河岔小碼頭只有幾艘舊漁船栓在這里,雨棚下面空無一人,也沒燈光。
下車仁哥就吩咐我們四個都穿好雨衣,等會兒我和阿杰跟隨游艇警戒,阿堅開船,阿虎負(fù)責(zé)聯(lián)絡(luò)。到對岸接貨。
“四哥是第一次出海,上船注意安全,沒必要別開槍,更不可輕易傷人。我們求財不求禍!”
說完從他的尾箱拎出來一個手提包,打開,我和阿杰各帶兩把短槍,外加兩枚彈夾。
六點(diǎn)鐘,天已完全黑下來,雨也小了,海面上風(fēng)不是很大。
仁哥接到電話,叫我跟阿杰戴好面罩,切不可暴露自己。
虎哥一陣口哨,從游艇上走下來一位兄弟,招招手,要他下來陪著仁哥。
我們四個上去,也不開燈,很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