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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虛妄

第182章 天文社

心靈虛妄 骨頭吃鬼 2709 2024-10-16 03:05:18

  “我要殺了你!!!”

  羽一凡惡狠狠地掐鐘名的脖子,理由自然是錯過了操場上的好戲。

  晃著晃著他臉色微變。

  “我知道了……”

  “你故意的,故意支開我,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怪盜暗中交流,以及你的真面目——你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被騙了我們都被騙了!”

  “注意看,這個男人表面——嘔咳咳咳。”

  羽一凡聒噪的話語戛然而止。

  人總有鬧脾氣的時候,鐘名知道羽一凡愛湊熱鬧的性格,理解他的心情。

  并把他鎖喉了。

  羽一凡頭一歪,死了。

  鐘名輕嘆放手,又活了。

  “時間緊迫,開始行動?!庇鹨环舱局?,拍打灰塵,板著臉,“上一次沒能逮住那家伙,這次絕不會放過他?!?p>  羽一凡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這廝才是真正的混亂代表。

  不阻止他是不會自己停下來的。

  “別癲了,走?!?p>  鐘名拽著羽一凡上樓。

  天文社在頂樓。

  他們的活動室通向樓頂,那里放置著觀測天象的儀器。

  雖然都是老古董,但對他們而言仍是寶貝。

  現(xiàn)在是運(yùn)動會結(jié)束后半小時。

  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平靜,操場的事只是一個開始,顯而易見的事實——怪盜沒有被一炮……一劍轟殺至渣。

  他灰溜溜地逃了,然后十分囂張地在學(xué)校論壇發(fā)布新的預(yù)告信。

  除去拋背景設(shè)定講故事放狠話之類的廢話,關(guān)鍵信息是:他將重新召喚全知之瞳。

  時間是今晚。

  正在干活的羽一凡看見這個,屁顛屁顛來找鐘名了。

  鐘名仍然沒有干勁。

  他在想,究竟誰贏了?哪邊才是“真”的?

  被偷走的獎杯,被擊退的怪盜……

  他也懷疑,從頭到尾只是一場表演,他的決策是否真能影響什么?

  那斬碎的黑星,是充足的預(yù)案,還是既定的劇本?

  鐘名知道這樣不好,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但他無法確定。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他確定不了哪個才是對的。

  哪是真心,哪是表演?真的未必真,假的或是真。

  連情緒也給不了他答案。

  明明是能窺探人心底想法的異能……

  鐘名只是接受,按流程走下去,來調(diào)查天文社丟失的“太陽”和“地球”。

  好像和多年來的生活沒什么區(qū)別。

  ……

  鐘名跟著天文社成員進(jìn)入活動室。

  他走過的社團(tuán)不多,但他還是想說,天文社是他見過最炫的一個。

  充滿宇宙氣息的布置……

  房間很暗,黑洞洞的,一腳踏入,有燈感應(yīng)亮起,微藍(lán)的光頃刻溫柔地撒向周圍。

  瞬間置入想象般迷幻的星空。

  更多顏色的燈隨之亮起,它們模擬著諸多天體,照亮這個小小的通道。

  隨著你走動,它們好像也動起來,自轉(zhuǎn)、公轉(zhuǎn)……

  那軌跡充滿美感。

  穿過一片星云進(jìn)入大廳,這里的光照亮了些。

  琳瑯滿目的物品也照進(jìn)了眼眸。

  墻紙上絢爛星圖,各種大模型小模型,活動記錄,實拍相片,手工藝品……一路過去,分門別類,切分著空間。

  就像一個個小展臺。

  鐘名看見一個絢麗玩意,氣象模擬投影球,在一個方格里不斷變換氣象,似乎不是固定的影像。

  鐘名:“天文社原來這么酷的嗎?”

  羽一凡:“很專業(yè)的這個社團(tuán)?!?p>  鐘名:“這是辦展覽會?”

  羽一凡:“天文社每年慣例。還有教授來指導(dǎo)呢,甚至還會挑選優(yōu)秀學(xué)生培養(yǎng),畢業(yè)后進(jìn)入國家機(jī)構(gòu)?!?p>  鐘名無聲贊嘆。

  他還以為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這么正式。

  反倒顯得他們鬧著玩似的。

  簡單和天文社的人溝通過后,鐘名進(jìn)入偵查流程。

  一板一眼。

  調(diào)查現(xiàn)場、推斷時間、排除犯罪嫌疑,一套流程下來無可挑剔。

  羽一凡似模似樣地記錄。

  當(dāng)然結(jié)果是一無所獲,天文社成員面帶憂色,但他們得不到想要的保證和結(jié)果。

  只有一句公式化的等待通知。

  ……

  從天文社出來。

  本以為會發(fā)生什么的羽一凡回頭看了眼,感到平平無奇的敷衍。

  不說什么激烈的爭斗,至少言語中的爭鋒、試探呢?在對抗中暴露出關(guān)鍵線索,這才是他期待的劇情。

  “就這樣完了?”

  怎么他們好像是來參觀天文社似的?

  羽一凡摸不著頭腦,他經(jīng)常有很多東西看不明白,但他想著只要跟著鐘名就好了。

  然而鐘名反問:“還想怎樣?”

  “嗯?”羽一凡看著鐘名,陷入沉吟。

  不太對……

  鐘名是不是有些消極過頭了。平時的他也不愛搭理人,但給人的感覺不會是冷漠到絕情的。

  他被動接受著周圍的信息,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輕而易舉地洞悉一切。

  羽一凡不動聲色問道:“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鐘名搖頭。

  羽一凡:“不覺得可疑嗎,那些扮演流星子民的,不就是天文社的人。”

  “是啊。”鐘名悶悶道。

  果然奇怪,羽一凡心想,難道還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么?

  想了想大概是搞不明白的,但他有簡單直接的思維方式。

  丟掉的東西要找回來,這就是他們要做的事。

  “如果怪盜和他們是一伙的,那天文社為什么要演這一出戲呢?”羽一凡分析,“作為苦肉計有點拙劣了。”

  鐘名不說話只是看他。

  羽一凡看著他的瞳孔,忽然起了雞皮疙瘩。

  好像站在懸崖邊,注視腳下黑洞洞的虛無,引人墜落的力拽著他。

  下一瞬間黑暗融化了。

  羽一凡只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再看向鐘名,還是一樣冷淡的臉,卻覺得表情柔和了許多。

  “你……”

  “怎么了?”鐘名根本不把目光投向他。

  “沒事?!?p>  正常了,不帶正眼看你,仿佛一直在思考的表情。

  經(jīng)此打斷,羽一凡忘了要說啥,安靜下來。

  而鐘名悄悄握拳,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結(jié)束了……異能反噬。”

  放縱過后總是空虛。

  這是他異能鐵律般的交換規(guī)則。他所使用的每一份情緒,最終都會從他身上抽取償還。

  沖動了。

  在操場時太過使勁。

  當(dāng)時他調(diào)度了所能調(diào)度的所有人的情緒,幾乎沒留手,不加掩飾,亢奮的情緒在人群中長久不散。

  發(fā)泄完爽是爽了,代價就是被空洞和虛無擾亂心緒。

  鐘名微微皺眉,回頭望了一眼。

  要回去嗎……

  天文社和怪盜,似乎真沒啥聯(lián)系,至少留下來的那些人如此。

  他們的情緒是真實的。

  心神不寧、失落焦慮,好像明明白白在說:東西被偷了,快幫我們找回來!

  這樣一來,天文社或許有線索,但未必多大用。

  嘗錦的態(tài)度表達(dá)的很明確了,這個怪盜就是中途插進(jìn)來的,別說其他人,她自己都不清楚。

  還是要專注到怪盜本身上來。

  說到底最基本的目標(biāo)是逮捕他,要么識破他的身份,要么當(dāng)場抓獲。

  先前鐘名想的就是后者,鬼知道會變成那樣。

  那怎么知道他是誰呢?

  鐘名回憶著此前所有事件,失竊的書法社、足球社、頒獎儀式……

  不專業(yè)的禮儀小姐、黑衣人……

  幾起案件作案風(fēng)格很是共通,讓人隱隱把握住什么。而那黑衣人,他就是怪盜本人嗎?

  直覺是。

  當(dāng)時追蹤他的情緒,發(fā)現(xiàn)他不怯場,很冷靜,非常符合對怪盜的想象。

  那人是誰?

  這時最有可能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的時間了,可惜瞎子太多。

  現(xiàn)場的錄像也靠不住。

  不久前羽一凡才念叨,所有人視頻拍的全都一坨。

  鐘名也說不上來是那光的影響,還是某個人在發(fā)力。

  距離遠(yuǎn)的好一些,但鐘名又不是為了回顧自己的英姿。

  那回到現(xiàn)在……

  最大的問題是,那兩模型在哪?

  通過天文社的陳述可知,太陽模型足有成人雙手合抱那么大,總得找個地方放著。

  而且監(jiān)控查不到,或許并沒有拿到樓外?

  社團(tuán)大樓每層監(jiān)控都裝在兩端,只能看見門口,有沒有辦法能避開監(jiān)控?

  鐘名努力推敲著。

  如果他是竊賊,能怎么做……

  想著想著他一拍腦袋。

  “不是說不玩?zhèn)商接螒騿??現(xiàn)在是在干嘛?”

  何況還有異能。

  那就更難猜到真相了。

  異能千奇百怪,哪搞得明白。

  得換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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