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
噎了半天,金色鳥人還是說出了原本的臺詞。不過語氣卻弱了不止一籌。
“來來來,看看到底誰該死!”
白龍槍抖起槍花,沖向鳥人。
鳥人十字劍橫掃,與白龍槍撞在一起。
可惜白龍槍不是劣質(zhì)的骨槍,蘇卓也回憶起了所有招式。
“裂石!”
顫動的白龍槍青光閃爍,鳥人手中的十字劍一個拿捏不穩(wěn),直接脫手飛了出去。
青光溢入鳥人身體。
雖然沒有發(fā)出慘叫,但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裂石’的威力會直接侵入攻擊物體的最核心,從分子層面進行破壞。
好在鳥人的肉體強度不低,才沒有碎裂開來。
不過鳥人的翅膀可就遭了殃,在輕微的‘蓬蓬’聲中根根碎裂。
“我讓殺我!讓你砍我頭!”
蘇卓一槍接一槍砸在鳥人身上,更是加速了翅膀的破碎。
沒過多長時間,鳥人背后的乳白翅膀已經(jīng)只剩下兩條肉翅孤零零暴露在空氣中。
鳥人悲痛欲絕,翅膀是他最寶貝的東西,現(xiàn)在卻成了這樣,怒吼著想要反擊,可身上金光剛凝聚,就被蘇卓暴力打斷,最終吐血倒在了地上。
“呼~本大爺大發(fā)慈悲,給你留兩根毛遮羞!”
蘇卓吹了吹自己的頭發(fā),裝模作樣指著肉翅上僅剩下的幾根羽毛,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你……你……”
鳥人‘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不過身上的金光卻趁此機會凝聚起來。
金光籠罩全身,修復著自己殘破的軀體,但他的羽毛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長出來的。
“我說,你必須死!”
第一次,鳥人冷漠的金瞳閃現(xiàn)出憤怒的神色,幾道金色劍氣破空而來。
蘇卓也沒想到這鳥人還有這一手,慌亂之下下意識施展出了裂地槍。
不過不施展不知道,這一施展把蘇卓嚇得不輕。
原本裂地槍的土黃色消失不見,反而被純粹的黑色光芒籠罩。
就像是秘境之中黑色的平原,純粹,但是冰冷。
“當當當!”
蘇卓揮動長槍擋下金色劍氣。金光和黑芒接觸的一瞬間,原本醇正溫暖的金光瞬間消失不見,劍氣也被污染成了黑色消散。
“怎么可能?。俊?p> 見蘇卓如此輕松擋下劍氣,鳥人也是吃驚不已,忽然轉(zhuǎn)身要逃,揮動翅膀才想起自己的翅膀已經(jīng)沒有羽毛。
“受死??!”
蘇卓也失去了繼續(xù)玩鬧的心思,避免夜長夢多,黑光包裹著長槍刺透了鳥人的胸膛。
鳥人剛解決,蘇卓還未來得及高興,就又歪頭暈了過去,而他的身體,在逐漸向人類轉(zhuǎn)化,同時腦海中關(guān)于這里的記憶,也在慢慢消散。
或許等出去之后,出了獲得的那張武技卡,其他的事情都會被蘇卓遺忘。
……
“這就是伊霍貝斯嗎?看起來不怎么樣!”
嘶吼聲在大廳內(nèi)咆哮,注視著半空中的光幕說道。
那光幕之中播放的,赫然正是蘇卓那邊的情況。
闕七站在一旁,看了看注視光幕的虛影。
這虛影坐在石座之上,背后生翼,頭頂彎角,突出的獠牙上還滴著口水。
不過闕七卻不認同虛影的說法,冷聲道:
“時間還短,擁有這樣的實力已經(jīng)很是不錯?!?p> “可他不自信!”
虛影打斷了闕七的話,深深看了闕七一眼道:
“他不崇敬自己的力量?!?p> 闕七沉默,她知道虛影說的對,蘇卓并不自信,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當然,這其中也有她的原因,若不是從末世之初闕七就庇護著蘇卓,甚至一昧打壓蘇卓,蘇卓也不會如此。
也正是因為如此,沉默術(shù)士才不愿接受蘇卓。
“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虛影詫異地看著闕七道:
“難道你真的想用那東西?我倒是無所謂,但誰都知道拿東西不是給你們用的”
“給我!”
虛影苦笑,但修羅下定決心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
輕搖搖頭,右手成爪,黑色霧氣不斷在手心凝聚,許久,才形成一顆米粒大小的黑色珠子。
“惡煞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你可要……”
虛影還想再勸,但話還沒說完,闕七已經(jīng)從他手中搶走了珠子一口吞下。
失去了惡煞珠,虛影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不過他本是死人,消散也無妨,暗想這次虧大了,不但失去了裂地槍和追風箭的原卡,還沒了惡煞。
為什么會有唯一卡、珍貴卡之類的區(qū)分,除了威力大小之外,那就是因為原卡。
所有非唯一卡都會有一張原卡,也就是相同卡牌的源頭,其他的卡牌都是以原卡為模版,通過復雜關(guān)系成為新的卡牌,然后被異獸爆出供人使用。
至于這復雜的聯(lián)系到底是什么,暫且不提。
但要是失去了原卡,那么卡牌的分裂就會停止,也就是說此處秘境以后再也爆不出裂地槍和追風箭的武技卡了。
服用了惡煞的闕七冷汗直流,那是蘊涵著世間最陰暗的負面情緒所凝聚成的煞氣。
而且還是能凝聚成固體的純度。
這種疼痛也只有修羅才可能忍受,但忍受和扛過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而且就算扛過了惡煞的侵襲,也還是會……
在進來之時,她就對凌冬說過。
“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
不僅是暗示凌冬,也是對蘇卓所說,有她在身邊,蘇卓永遠沒有可能建立起屬于自己的自信。
因此在進入秘境的第一天,闕七就打上了惡煞的主意,這次吞噬惡煞連她自己都說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散。
但若是能讓蘇卓成長,也很值得。
在虛影和沉默術(shù)士藥劑的雙重作用下,虛假的記憶正在構(gòu)建,蘇卓迷迷糊糊醒來,迷迷糊糊獲得了裂地槍的原卡,然后出現(xiàn)在了百米石像的外面。
不多時,凌冬也帶著笑意從石像里出來,她可沒有經(jīng)歷蘇卓和闕七那樣稀奇古怪的事情,很簡單的接受了弓手測試,就獲得了與眾不同的追風箭矢原卡。
“怎么樣怎么楊?成功了嗎?”
凌冬拍打著卡牌無比興奮,看見蘇卓連忙問道。
“當然。”
蘇卓摸了摸鼻子,并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情緒。
連凌冬都出來了,怎么還不見闕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