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崖水庫,距離MF縣和威市的距離相當,但威市畢竟是個城市,而且那里自己恰巧認識一位話癆醫(yī)生,于是張漠車頭一拐,向著威市開去。
50公里的路程,僅用了15分鐘,張漠就開到了威市,幸好沙漠里的公路上沒車。
“鄭醫(yī)生,快救人,她心臟病犯了?!?p> 橫抱著林雪柔,張漠沖進醫(yī)院,正好看見了正在值班的鄭醫(yī)生,便急忙喊道。
“趕緊放上去?!?p> 話癆鄭醫(yī)生趕忙拉過一個救護推床。
“你這又救人了!”
“不是,我女朋友意外落水,導致心臟病復發(fā)了,剛喂了速效救心丸。”
一邊推著床,一邊跟著跑的張漠,快速介紹著林雪柔的情況。
昏迷中的林雪柔,似乎聽到了張漠的聲音,他叫自己女朋友了,真開心,林雪柔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些許的微笑。
推床進入搶救室后,張漠就被一個短發(fā)小護士攔在了門外。
搶救室外有一排藍色的凳子,現(xiàn)在并沒有人,被攔在外邊的張漠,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屁股與冰涼的凳子接觸,張漠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無形薄膜并沒有阻隔水分。
當時無形薄膜出現(xiàn),自己并沒有注意,現(xiàn)在看來,無形薄膜并不是附著在外的,僅是附著在自己的肌膚上,所以衣服才會濕透。
靜靜的坐在冰涼的板凳上,張漠又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這無形薄膜太強大了,在自己命懸一線之時,隔絕了周圍的湖水,過濾了水中的氧氣,供自己呼吸,自己才能成功脫險,在自己脫險的時候,無形薄膜隔絕了水的阻力,又助了一臂之力。
自己出水之后,無形薄膜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如當時飛機起飛的情景。
這層無形薄膜,似乎在自己達到生理極限時,才會觸發(fā)出現(xiàn)。
張漠知道這次無形薄膜的形成,肯定和寶珠有關,不知道寶珠還有著什么其他的功能!
“你好,張漠!”
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張漠的思考。
張漠抬頭一看,眼前的男人黑瘦,西裝革履,頭發(fā)梳的整齊光亮,散發(fā)著油光,金絲眼鏡下的眼睛細長,現(xiàn)在正似一條毒蛇般,冰冷的注視著自己。
“你是?”
張漠并不認識這個人。
“自我介紹下,我是雪柔的未婚夫,郭偉!”
郭偉伸出來右手,打算教訓下張漠,他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練的,跆拳道中有一項就是手力的練習。
“抱歉,你這個未婚夫,名不副實吧,雪柔當眾拒絕了你,現(xiàn)在我也正式介紹下,雪柔的男朋友張漠?!?p> 聽見郭偉的話,張漠面色一冷,針鋒相對的說道,同時用力拍在郭偉伸過來的手上。
“啪!”
紋身觸碰,無比的憤恨和強烈的敵意傳來。。。
兩手相握,機會到來,郭偉當即手上用力,想要讓張漠嘗嘗疼痛的味道。
這是郭偉常用的伎倆,通常別人都會被他捏的齜牙咧嘴,屢試不爽。
但這次郭偉失望了,不管自己如何用力,對面的張漠始終面色如一。
看著面部變得猙獰,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的郭偉,張漠手掌用力,開始反擊。
郭偉的力量又如何抵得過張漠,張漠可是被寶珠強化過兩次的存在。
隨著張漠的用力,郭偉只覺對方的手如同鐵鉗一樣收緊,劇烈的疼痛感傳來。
面色猙獰的郭偉,身體不由下縮,想要躲避這股巨力,手表不由從手腕處下滑,那里漏出一個美元符號紋身,如蛇如劍。
目光落在這處紋身上,張漠頓時眉頭一皺,想起了小六子的描述。
“金絲眼鏡,有些黑,有些瘦,手腕處有美元符號紋身!”
這些描述和眼前的郭偉完全相符。
“原來是你!”張漠不由脫口而出。
“什么是我?”郭偉痛苦的臉上露出疑惑。
“你為什么要害雪柔?說!”
張漠的手上的力量不由得加大了許多。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她會掉下水?!?p> 手掌都要裂開的郭偉,聽到張漠的話,以為自己指使船長的事情暴露了,連忙解釋道。
張漠聞言手上不由一松,他并沒有想到,雪柔落水的事和郭偉還有關系。
張漠的本意是想問他為什么會給小六子提供藥水。
趁著張漠愣神的機會,郭偉迅速的將手抽出,抖著手,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你怎么讓雪柔落水的!”
想起雪柔因為落水差點香消玉殞,而自己也命懸一線,張漠臉色大變,厲聲喝道。
“你胡說,雪柔是意外落水的!”
看張漠的樣子,郭偉反應過來,張漠說的并不是雪柔落水的事。
郭偉后悔自己不是不打自招嗎,現(xiàn)在只能強行狡辯。
“你剛才親口說的?!?p> “放屁,那是被你逼的,要污蔑我,先把拿證據(jù)拿出來!”
落水這事張漠沒有證據(jù),就是關于小六子偷隕石的事情,郭偉做的也很周密,并沒有留下把柄。
“都別吵了,這里是醫(yī)院,要吵出去吵?!?p> 從搶救室露出一個小腦袋,沖兩人吼完,就縮回了搶救室。
見張漠拿不出證據(jù),郭偉歪著嘴,斜著眼,翹著腿,有種小人得志的樣子。
接著又陰惻惻的說道:“小子,車禍的滋味怎么樣???”
“車禍是你安排的!”張漠一臉的憤怒。
上午的車禍,絕不是巧合,安排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兩次出現(xiàn)的年輕人,看來也不是巧合,張漠的臉色一變,看來郭偉在這里的勢力不小啊
“我可沒這么說,你可不要誣陷我,凡事都要講證據(jù),沒證據(jù)的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郭偉搖著手指,一臉得意。
“趁早離雪柔遠點,要不然下次你就沒這好運了!”
郭偉湊到張漠跟前,陰惻惻的說道。
“那你就放馬過來吧!”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落在自己的頭上,張漠也不是怕事的人。
“咱們走著瞧!”
撂下句狠話,郭偉就邁著橫步走了,自己有豪橫的資本。
上次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讓一個臭快遞員走投無路,在威市銷聲匿跡,張漠這個臭種樹的肯定也不會有好下場。
對于郭偉的威脅,張漠有幾分壓力,但也不是那么在意,人這一生,誰還沒幾個敵人。
自己有著寶珠這樣的外掛,要是還畏畏縮縮的,那也太跌面了,哼,想來該擔心應該是自己的敵人吧。
沒過多長時間,搶救室的燈滅了,林雪柔被推了出來,她暫時還沒清醒過來。
“醫(yī)生,雪柔怎么樣了?”張漠焦急的問著鄭醫(yī)生。
“已經(jīng)沒事了,你女朋女友有法洛四聯(lián)癥,法洛四聯(lián)癥是一種復雜的先天性心臟病,她小時候的手術很成功,但這個病需要終生的專業(yè)醫(yī)療護理,這次的落水致使她心臟的負荷過大,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yǎng),才能恢復健康?!?p> 鄭醫(yī)生還是不改他話癆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