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正在吃車?yán)遄拥姆芥聦⒐送碌嚼袄?,扯了一片濕巾,擦了擦手,將紙巾扔到垃圾筒里?p> 這才起身走到門前,用手握住門把,問了聲:“誰呀!”
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是我!”這聲音讓方媛感覺有些熟悉。但又不太確定,將耳朵貼著門,輕輕的問了一句:“哪位?你找誰?”
門外的男子似乎也征了一下:“請問這是方媛的家嗎?”。
要說這房子的門上倒是裝了貓眼的,可就是裝錯了方向,要不然也不至于這么不方便。
“咔嚓”一聲,方媛的手微微顫抖的將門打開。
“媛媛?!?p> 眼前的男子身穿白色棉布上衣,袖口處依舊高高的挽起,露出那結(jié)實的手腕,修長的手指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一咧嘴,一口整齊的白牙晃得眼暈。依舊是那幅帥氣的模樣,依舊是自己最愛的笑容。
方媛的心莫名的疼了起來,那些發(fā)生過的點點滴滴就像昨天。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在那個你笑我鬧的日子,一切又是那樣陌生,在那個我從背后擁抱你,而你卻努力掰開我的手指,砰的一聲甩門出去的日子。
男人伸開雙臂,笑咪咪的看著方媛,像以前一樣。方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錯過了身,說:“進來吧!”
男人悄悄的將手放下,滿臉的笑容就那樣尬在臉上。
這跟自己想的為什么不一樣?她以前不是總在他面前撒嬌說喜歡自己一到家門口就給她一個甜甜的擁抱嗎?記得自己每一回出差回來,她總是愉悅的一個猛子撲趴到自己的懷里,將頭埋在自己的胸間,雙手將自己抱的緊緊的,生怕自己跑了似的,而自己總是喜歡揉揉她的頭,笑著說這么想我。有一次竟然因為風(fēng)太大,將兩人鎖在了門外,為此,他還笑話了她半天。每每提及此事,她都要嬉鬧一陣兒,說你就仗著我喜歡你使勁欺負(fù)我吧。
嗯,確實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自己還有什么資格來擁抱她。四年過去了,一切都變了吧!哎,劉宇辰,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不能怪別人。
男人走進屋子,空間還是那么大,但里面的擺設(shè)已經(jīng)于四年前大不相同。他知道,她是個愛動手的小女人,沒事兒的時候總喜歡將家里桌子柜子挪來挪去,雖然是那些東西沒變,但經(jīng)常顏色不一樣,放的地方也都不一樣,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問她,她便說:嘿嘿,我不告訴你。
唯一不變的是她依然那么的愛花,陽臺上的兩個花架上擺滿了不同的花,屋子里到處都是花,每一處都單獨成為一個小景致,別致又漂亮!一進門的玄關(guān)上放的那一大束紅色的玫瑰,就那樣隨意的放著,真真的愰疼了他的眼。也晃疼了他的心,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送的,竟然如此大一束。
還記得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年,每一個的情人節(jié)她都樂呵呵的喊他一起逛街,挽著他的胳膊,像小孩子似的。一路上嘰嘰喳喳,有時候鬧著要他背,還喜歡拿臉嗔他的胳膊,慵懶的模樣,像極了可愛的小貓咪,而他總是習(xí)慣性的揉揉她的小腦袋,摸摸她的小下巴。
她總是說情人節(jié)我想要玫瑰花,而當(dāng)他要買整束花的時候,她卻又嗷嗷叫的嫌貴,眼睛卻又粘在花束上。最后只會挑一枝,珍寶似的拿在手里,一到家就小心翼翼的將其養(yǎng)起來。
還記得那年情人節(jié),送了他一束花,她高興的將花放在桌子上,不停的拍照,說是要拍出最美的效果。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其實那四年。
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喜歡上其它人,他給那個姑娘送了一大束玫瑰花外加精致的禮物,那個姑娘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隨手?jǐn)R在桌上,拆開的禮物也是很隨意的放在桌上,連試戴一下的欲望都沒有?,F(xiàn)在想來,也許自己愛慘了的那個姑娘并不愛自己,只是喜歡自己為她花錢而已。
“坐吧?!狈芥碌拈_口。
“嗯。”有些局促,有些不安。曾經(jīng)的那段時間里自己一回來就一頭倒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開始跟那個姑娘聊天,對于方媛說的話,總是覺得嘮嘮叨叨,一起設(shè)置的手機密碼也直接改掉,所有的她知道的密碼全部換掉。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她該多難過。
“花茶還是綠茶?!钡穆曇魧⑺麖乃季w里拉了回來。
“綠茶吧?!?p> 方媛咧嘴一笑,道:“還是喜歡喝綠茶啊,這么多年都沒改呢?!?p> 看著那甜甜的笑,依舊那么熟悉,劉宇辰突然感覺莫名的心安。
水在茶壺里咕嘟咕嘟,絲絲白氣在茶壺周圍盤旋??粗芥乱幌盗惺炀毜呐莶鑴幼鳎瑒⒂畛酵蝗粵]了勇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的對面,一定經(jīng)常坐著一個男人,陪著她喝茶,聊天。她不再是那個活潑又愛沖自己撒嬌的小女人,她的這份安靜,這份淡定,讓人覺得陌生。
方媛將茶杯放在他面前,倒上淡淡的茶水。很有禮貌的說了聲:“請”。
劉宇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清香。將茶杯輕輕的放在桌上,看著對著的女人,默默的嘆的口氣,抬頭,問道:“你,還好嗎?”
“嘶,疼疼疼。”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從身上各個部位傳來。
嗯?我不是死了嗎?怎么會有痛感,難道我得救了?
該死的玄珉意,搶了我的千年鳳尾草,還將我一掌打入寒冰譚,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等著,等姐傷好了,姐一定不會放過你。
怎么回事兒,我眼睛怎么睜不開?白云清努力的想睜開眼,可是,卻沒有辦法,眼皮太沉了。
莫不是自己雙眼失明了?
正在擔(dān)心并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腳步聲徐徐傳來。
有人進了屋,白云清第一感覺莫不是壞人進來了。
進來的兩人中有一人走到了床邊,將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探了探。
不屑地說道:“這不是還有氣,我看這就是裝的。懶女人,趕緊起來干活,老娘養(yǎng)你可不是讓你吃白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