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陽光,只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jìn)來。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詭異。森林里彌漫著飄忽不定的迷霧,卻出奇地安靜,仿佛所有生靈都未曾涉足此地。
在森林的深處有著一個巨大的坑洞,那個坑洞看起來深不見底,洞穴里泛著的幽光攝人心魂,似乎在誘引著貪欲的人類走進(jìn)去。
遠(yuǎn)方的灌木叢一陣躁動,一只布滿猙獰傷痕的手臂從灌木叢里探出,不多時就從里面出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身材壯碩的黑臉壯漢,黑臉壯漢的左手還緊緊的握著一個面色清秀但卻緊閉雙眼的青年的腳裸。
黑臉壯漢往前走了幾步,似乎不顧及滿是崎嶇坎坷的地面,他停了下來,眼神毫無波瀾的看著被他拉動著磕磕碰碰的青年,盡管被如此殘暴的拖拽著,青年也沒有要醒的痕跡,看情形似乎是處于重度昏迷的狀態(tài)。
緊隨其后從灌木叢里出來的則是兩個身材微瘦弱的中年人,他們那瘦削的臉龐就如同難民窟里出來的流民一般。
“還不快點...要是壞了boss的事...你們..”黑臉壯漢毫無感情的看著這兩個喘著氣的人。
“土哥,曉得曉得!”其中一個看上去較為精明的人趕忙摸著后腦勺憨笑道。
黑臉壯漢在得到回復(fù)后就轉(zhuǎn)身繼續(xù)拖拽著青年前行了,“狗子,這回差點被你害慘了...”那個看上去較為精明的瘦漢先是小心地瞄了一眼黑臉壯漢的背影,隨即小聲地對著旁邊臉色煞白的狗子道。
他可是知道要是這次的事出了差錯的話,毫無疑問會得到怎樣殘酷的懲罰。
狗子這個心思單純的人可是不知道那個boss是個多么恐怖的人!
他曾經(jīng)僥幸看過惡人傳,前面那個叫做土哥的人可是在其中排行第十五的狠人?。?p> 那么那個他倆從來沒有見過的boss又該是怎樣的大人物??!
“春哥,這樣做真得好嗎?”狗子不忍的看著被拖拽著的青年,似乎是感到了良心不安。
春哥撇了狗子一眼,似是無奈似是嘆氣,搖了搖頭,也不管狗子那不安的心情,徑直跟在黑臉壯漢的后面。
黑臉壯漢一行人走了許久,他手中拖拽著的青年人已經(jīng)被一路上的石頭磕得面目全非了,鮮血染紅了他那本就蒼白的臉,要不是還有著微弱的喘氣聲,就和死了沒兩樣了。
他們已經(jīng)到達(dá)了此行的目的地了,那個被稱活死人肉白骨的死洞!
“小子,這次也算你走運了呢,得罪了那個人還能落得全尸已經(jīng)不錯了呢...桀桀桀...”黑臉壯漢呼出一口濁氣,望著下面如同深淵般的巨型洞坑。
“開什么玩笑啊,那個可是傳說中的活死人之地啊,當(dāng)年進(jìn)入里面的人可是死了一大半啊,就算僥幸逃出來了...那也已經(jīng)不是人了...”狗子額頭上滲出一層汗,咽了口水,一臉的不敢置信。
狗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春哥捂住嘴,不顧掙扎著的狗子,春哥強撐著眼神對視著黑臉壯漢那陰森的眼神,用著極其恭敬卻又有點哆嗦的語氣道:“土哥,狗..狗子..不懂事...望您..望您海.海涵。。”
在春哥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下不為例!”黑臉壯漢滿含殺意的眼神挪開了。
春哥不禁松了一口氣,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甚至于腿還有點抖。
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春哥氣憤的敲一下狗子的頭,怒瞪道:“再有下次就不管你了!”
“謝謝春哥!”狗子撓了撓頭,憨憨一笑。
看著狗子這一副蠢樣,春哥也不好再說什么,隨手踢了一下石頭泄了氣。
黑臉壯漢望著洞窟出了神,不一會兒猛然回過神來,一腳把腳下的青年踢了下去。
....
艾歐溪猛地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翻了一個身,用手肘撐著強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渾身青紫的傷勢使得他每走一步就如同攀登一座高山。
他搖搖撞撞的走到一個地道里,只聽吱的一聲,艾歐溪心頭一跳,待定睛一看,哦,原來是一只老鼠。不,那或許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
這只老鼠體型肥碩,渾身上下都是傷痕,恐怖的眼珠子如同血液在流動著,見著眼前的生人接近著,豎立起汗毛,爪子牢牢的鉗住地面,低聲嘶啞著。
艾歐溪突然內(nèi)心崩潰:“等等...這好像是紅眼鼠....”
“如果是紅眼鼠的話,那么...”艾歐溪的腦袋瞬間僵硬,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去,驟然見到的一幕令他瞳孔放大,“喪尸?!”
正在大快朵頤的喪尸如有所感,猛的抬起頭,滿臉全是粘稠的血液,一張快要扯到后腮的大嘴,滿口向外呲著的牙齒上還掛著一小截沒有吃完的紅眼鼠的尾巴,尚有幾滴血液從猙獰的牙齒旁滴下來,白色的背心已經(jīng)糊滿了血漿,只有肩膀的吊帶還能看出原來的白色。他緩緩站起來,喉嚨里發(fā)出卡了痰般的低吼聲,用死魚肚子般的灰白眼睛盯著艾歐溪并伸出被血染紅的雙手,搖搖晃晃的向著他走來。
“可惡...給我動起來??!”艾歐溪絕望地怒吼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腳已經(jīng)軟得動不起來了,此刻能勉強站著已經(jīng)是莫大的毅力了。
望著緩緩逼近著的喪尸,艾歐溪額頭上不斷的冒出冷汗,他此刻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整個都涼了。
要是再動不了的話,恐怕他得在這里被這只餓得只能吃老鼠的喪尸活剖吞吃了,一想到那個場景,艾歐溪原本怎么使勁都不聽話的雙腳也有了點動力。
此刻,喪尸已經(jīng)距離他不足一米了,張開著的滿是鮮血的嘴嘶吼著,猛然朝著艾歐溪撲了上去。
“好機會”艾歐溪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側(cè)身一避,沒有理智的喪尸撲了個空狠狠地摔倒在了硬泥板上,艾歐溪頭都沒回,使出渾身解數(shù)朝著前方黑暗的道路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