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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天師箓

第二十六回:清風(fēng)拂袖別仙凡

龍虎天師箓 欲瘋居 2958 2021-01-28 15:02:12

  譚行陽一怔,隨即知道祖天師口中所說的盧凌風(fēng)便是盧清溪。

  張道陵四下觀望,毫無盧清溪蹤影,捻著胡須:“哼,還是讓這狗賊跑了?!?p>  譚行陽跪下叩頭道:“參見祖天師。弟子不才,沒能將這群惡賊驅(qū)出龍虎山去。”

  張道陵道:“這倒也不怪你。真仙期的敵人實(shí)在難纏。只可惜我只得下凡半個(gè)時(shí)辰,否則必定將那天煞庭扼風(fēng)山搗的天翻地覆!”

  譚行陽緩緩站起,問道:“祖天師知道那扼風(fēng)山在何處?”

  張道陵金光一閃,右手赫然拿著一張地圖,張道陵將那地圖交給譚行陽:“天煞庭扼風(fēng)山便在這地圖之上。天煞庭乃后起的門派,我登仙時(shí)尚未出現(xiàn),千年來從天觀地,探查世間百態(tài),這才知道竟有這般邪派。如若沒有三界限制,我早已來人間將那天煞庭滅殺了?!?p>  說到這里,張道陵金光之體微微波動(dòng),回天的時(shí)間已然接近,便道:“此圖上記載當(dāng)今中原八大派所在,你依此便可找到扼風(fēng)山。滅盡諸魔,揚(yáng)我正氣!”說罷身形散去,重回天界。

  張道陵騰風(fēng)一去,灑下萬道金光。

  譚行陽頭一次見到仙人,心中激動(dòng)無比,收好地圖,推了推張?zhí)鞚?jì)等人,道:“師父,師弟?”

  幾人兀自未答,譚行陽連問幾次,都是無果。一探鼻息,四人已然坐化死去了。

  譚行陽大驚,心中倏地一痛,口中喃喃道:“怎……怎會(huì)……”譚行陽話未說完,伏尸痛哭。

  不知過了多久,譚行陽這才漸漸止住淚水,緩緩站起,要將十一人葬了,忽聽背后勁風(fēng)襲來,譚行陽重傷未愈,腦中嗡的一響,就此不省人事。

  此時(shí)還神符燃盡,劉正陽全身一震,頭暈?zāi)垦?,再睜眼時(shí),已回到現(xiàn)實(shí)之中。

  身旁華治武、施天鶴等人也已醒來,華治武渾身一抖,憤恨道:“原來張?zhí)鞄煵⒎潜惶焐吠ベ\子殺了,而是無法承受降神之力而坐化。”

  劉正陽道:“如若雷師弟、武師弟未死在盤龍崗,六人合力,師父與眾師弟興許還能活下來……”

  玄清道:“然而現(xiàn)實(shí)沒有如果,咱們現(xiàn)在先把他們?cè)崃税??!?p>  眾人連連點(diǎn)頭,幾人將十二陽尸體與張?zhí)鞚?jì)葬在天師墓中,又將天師府其他弟子尸體就地掩埋。打掃一番后,重聚在一起。

  施天鶴嘆道:“如今……師父駕鶴西去,師門遭到重創(chuàng),我等何去何從啊?!?p>  玄清道:“天煞庭此次籌謀已久,大舉伐我天師府,定為了龍虎天師箓而來。天師箓?cè)缃穹庠趶堄畛跆鞄熌怪?。卻不知是否被發(fā)現(xiàn)了?!?p>  劉正陽答道:“天師箓先師交由我保管,我那時(shí)恰好離府,逃過一劫。因此天煞庭此戰(zhàn)并未答道他們的目的?!?p>  玄清拍手大笑:“妙!如此說來,天煞庭便是白來一趟?!?p>  其余眾人也都舒了口氣。

  玄清續(xù)道:“天師箓便繼續(xù)由劉正陽保管罷。如若繼續(xù)放在龍虎山,終究不安全。如若天煞庭再次來犯,龍虎天師箓定然落于敵手?!?p>  施天鶴問道:“那四位太師叔?”

  天觀答道:“我四人留守龍虎山,看是否還有幸存弟子,正陽,天鶴,你二人下山聽尋譚行陽的下落。那日祖天師將中原八大派地圖交給他,其中便有天煞庭扼風(fēng)山所在。想來他被偷襲也多半是天煞庭余孽所為。切記,下山只是打聽,莫要打草驚蛇!”

  二人答道:“是!”

  此時(shí)華治武站出,捋了捋長須:“那我便去通知何靖蕭掌門,看能否為貴派提供些支援。順道通知正一宗其他門派,符箓?cè)铰?lián)手,相護(hù)也有個(gè)照應(yīng)?!?p>  玄清微微拱手:“那便煩勞華仙人了?!?p>  華治武揚(yáng)手笑道:“客氣,客氣!”說罷拿出身后酒葫蘆,咕嚕咕嚕痛飲大口,直喝的眼紅耳熱,騰起云霧,望了望眾人:“諸位,姓華的先走一步咯!”

  玄清轉(zhuǎn)身朝其余人道:“那便按剛才安排各司其職,”他又轉(zhuǎn)向劉正陽與施天鶴,掏出二十兩銀子來,那銀子靈光流轉(zhuǎn),雖是銀色,卻隱隱透著金光,甚是奇妙。

  “這二十兩先天仙銀,便給你們作盤纏吧?!?p>  仙銀,乃是修仙一道專用的貨幣,憑此仙銀便可購買丹藥、功法、法器、符紙等等,后天仙銀獲取極為簡單,便是將普通銀兩注入靈力,便是后天仙銀。而先天仙銀則是銀子在土中受靈氣暈染,飽含靈力,極為難得。

  若有道人得以渡劫飛升,此道人方圓十里便會(huì)在土中灑下大量先天仙銀。一兩先天仙銀便可兌一百兩后天仙銀。如天師府陽字輩弟子便是每月一百兩后天仙銀,年末依功績分發(fā)先天仙銀。

  這二十兩先天仙銀,可相當(dāng)于劉正陽近兩年的俸祿。如此好事,怎能不要?

  施天鶴尚還想推辭幾句,劉正陽已接過仙銀:“多謝太師叔!”

  玄清笑道:“你二人下山去罷!”

  兩人別過眾人,換了一身普通布袍,以免外人認(rèn)出二人是天師府弟子,打好包袱,下山去了。

  雖得了二十兩先天仙銀,但劉正陽對(duì)于尋找譚行陽一事毫無頭緒,就算入了市鎮(zhèn)打聽,周圍也都是凡人,根本不知。

  二人只得漫無目的走動(dòng),妄圖尋些蛛絲馬跡。

  這一日二人寄宿在一座破廟之中,劉正陽翻看天師箓,施天鶴則打坐練功。

  劉正陽翻著翻著,眼中靈光一閃,忽的站起,拍腿道:“我怎么沒想到,我怎么沒想到!”

  施天鶴一睜眼:“怎么了?”

  劉正陽持符湊過來:“師妹你看,天師箓上記載每年二月十日,昆侖山都會(huì)開展法會(huì),各路修士皆前去昆侖山,說不定咱們能在昆侖山中找到譚師哥蹤跡。再不濟(jì),估計(jì)也能尋得些線索?!?p>  施天鶴手撫下顎:“只是這天師箓記載的東西物事都是百年甚至千年以前,誰能知道這法會(huì)現(xiàn)在還開不開?師父也從未和我們提到過……”

  劉正陽收起天師箓:“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昆侖山位于青海、XZ、XJ三省交界,”劉正陽從包裹中取出張地圖來,“咱們現(xiàn)在位于鷹潭,先北上,過湖北、河南,而后西行過陜西、甘肅,到達(dá)青海,向昆侖山去?!?p>  施天鶴但覺面前這位師哥心思縝密,性情豪爽,甚是可靠,便微微一笑:“好!”

  二人結(jié)伴而行,施天鶴吹笛,劉正陽吟詩,倒也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二人路過一個(gè)酒館,但見這酒館風(fēng)格復(fù)古,石磚灰瓦,酒旗飛揚(yáng),里邊不斷飄出酒香,在這鋼筋水泥的城市中顯的格格不入。

  但見身旁的路人都好似看不見一般。

  劉正陽奇道:“這酒館凡人見不到嗎?”

  施天鶴向酒館中一望:“果真如此!里邊的酒客都穿著道袍,看起來都是修士。這路邊竟還有修士酒館,可當(dāng)真奇了。”

  劉正陽心生好奇:“走,進(jìn)去看看去!”說罷踏入酒館之中。

  里邊的酒客目光一眾向二人投去,一個(gè)虬髯大漢笑道:“這年頭還能有修士,還能來我們酒館,嘿嘿,當(dāng)真罕有!”

  另一個(gè)矮小道人目光冷峻,仔細(xì)打量二人:“嗯……兩個(gè)都是筑基期,倒看不出什么門派,若是散修能到這個(gè)地步,倒也難得。”

  另一個(gè)商賈模樣的胖子道:“誒誒誒,好不容易多來兩個(gè)道友,老張你可別把人家嚇跑咯?!?p>  另一個(gè)身著藍(lán)袍,頭戴斗笠的人喝了口酒,啪的一聲按在桌上:“現(xiàn)在的后生小輩要這陣仗就給嚇跑了,還來混什么江湖,干脆回姥姥家得了?!?p>  那姓張的說道:“你個(gè)武修瞎說什么,這地方輪得到你說話?”

  那藍(lán)袍不理,舉了舉空杯,將仙銀往桌子上一摔:“老板,再上杯仙人酒!”

  酒館老板端酒上桌,藍(lán)袍客又飲了一杯,朝二人問道:“二位叫什么名字?”

  “貧道劉正陽?!薄柏毜朗┨禚Q?!?p>  那藍(lán)袍客站起,抱拳道:“在下張懷劍,見過二位了?!?p>  那虬髯大漢喝道:“喂喂喂,這兒是酒館,不是給你們仨結(jié)義用的,要喝就喝不喝就滾!”

  劉正陽還想回罵幾句,張懷劍卻道:“坐,坐?!?p>  他倒了三杯酒,分給二人:“這幾杯算我請(qǐng)的。”

  施天鶴推辭道:“張大哥客氣……”

  未等施天鶴說完,劉正陽已搶前說道:“謝謝張老兄啦!姓劉的早就按捺不住咯!”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劉正陽剛?cè)肟冢还煽酀鹄敝獾菚r(shí)竄上喉頭,噗的一口盡皆吐出,不斷咳嗽。

  余人大笑。

  劉正陽抹抹嘴:“抱……抱歉,這酒勁兒可真夠沖的,不愧是仙人酒,只有仙人才能喝啊!”

  張懷劍笑道:“你這不是變著法夸我呢嗎。對(duì)了,二位能來到這里,莫非也是去參加昆侖法會(hu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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